星船,午后:
当温顿得知,星船只能在X2星系带附近星瀑发生地的周边的引力磁场逐渐恢复稳定,也就是几个月后才能启航向古塔帝国的边缘靠近时,一个急于寻找克里安的心便只能借助不太稳定的星际网。
“唉!”
温顿第N次在光脑输入脑海中那一串本应该属于克里安的ID号码上搜索无果后,发出的第N次失望的叹息。
“会找到他的。”奥斯维德的声音在叹息声的结尾处再一次地响起,只是手下工作的进度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温顿的眼睛骨碌碌地从空白的搜索结果页面转向了那边的操作台。
“不过,我真的不能接近你吗?他”从葛优瘫的造型中扬起头,问道。自从那天第一次见面起,俩人之间似乎一直被对方刻意得保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你可以试试。”
温顿不信邪地站起身昂着头向前踱步,心中却在暗自防备。
3米。
身体各功能正常,没有任何特殊反应。
2米。
眼前开始隐约发黑,头脑产生眩晕。
再迈一步。
“嘭。”他栽倒了。
奥斯维德转过头,取下防护镜,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可惜,这冰雪消融般的笑容躺倒在地上的某人是欣赏不到了。
“不过为什么会不能接近你呢?”温顿醒后,一边揉着自己在摔倒时磕到的脑门,一边好奇地问。
“可能因为我已经死了吧。”
奥斯维德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的第一句话就成功让温顿双目圆睁僵在原地。
中间涉及到一段跌宕起伏的往事。对方的讲述虽然缓慢而又断续,但是他大概听明白了。
“你是说,一场战役中,你为了救你的爱人,掉进了一个高辐射的中子星附近的虫洞,虽然意外中存活下来,但是身体却成了高能辐射的载体。后来你遇到一艘废弃的星船,便驾驶其在宇宙边缘中流浪。你遇到我,是因为看星瀑。”
温顿嘴里一字一顿地复述,同时大脑还在飞速消化刚接受到的巨大信息流。
“是的。”奥斯维德回得风淡云轻。
“你的爱人,就是那个画像中的人物吗?”温顿抬起头,有些迟疑地问道。
“没错,他叫艾登,”奥斯维德坦然地笑着,一双茵蓝的眼眸中漾满了温柔的神情,末尾还不忘补一句:“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接连十几天的共处,温顿发现奥斯维德其实是一个很好相与的人。无论问什么都会很耐心地解释,尽心尽力地为他医治和提供住宿环境,像一个和善可亲的绝美兄长。但是,他在某些地方也有很严厉的一面。
星船操作室,光屏前:
“你在第15秒的袭击操作出现了0.5秒的误差,并且整个星舰的防御方面,你都做得非常差。”奥斯维德面色凝重,一语中的地指出监控中温顿试图冲击变异虫包围圈的做法中存在的问题。
“我是第一次……”温顿赧颜,小声为自己辩解。
“在战场上的每一次失误,都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奥斯维德严肃地驳斥道。
温顿想到后来浑身浴血的克里安,抿了抿嘴,不再说话,整个人周身的气压又降低了几分。
对方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言辞中的过激,刻意放缓了语气,他斟字酌句小心地解释道:“以前当老师的职业病,你知道的,我没有要指责的意思……”
“你是老师?”温顿猛地抬头,像是抓住了对方话语中的关键,眼睛中散发出某种灼热。
“是的,我之前讲机械和机械作战相关……”奥斯维德慢吞吞地说,看对方的眼神随着他多说一个字便更加火热一分。
“老师,老师,我是您失散许久的学生啊。”若不是那2米便倒地的该死的辐射,温顿此时可能就扒在对方的大腿上两眼泪汪汪的深情呼唤道。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正是时候嘛,他终于有个现成师傅可以请教了。待他以后打出出师的旗号,那最新款的星舰不是大把大把给他研究和修理啊。
“我的,教学风格,一直颇有争议。”奥斯维德婉转地表达。
“没事,我愿意为收获知识上刀山下火海。”温顿双眼亮晶晶地为自己接下来几个月的悲惨生活当机立断做了决定。
早上,维持4个小时1.5倍语速的高密度知识点讲解。
温顿举手。
“老师,我觉得我可以不用听机甲相关的知识。”毕竟我是要当工程师的。
“机甲作为虫族对付变异虫不可或缺的武器,你不学,你是准备成为逃兵,做一个被人耻笑的懦夫吗?”奥斯维德的眼眸中发射出一道死亡射线直指温顿。
我怎么没听过现在还用机甲对付变异虫,现在不都是虫化后进行近身作战吗……当然,这些话温顿没有说出口,他只是悻悻放下胳膊,开始拿起笔乖乖开始做起笔记。
不得不承认,奥斯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