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书在旁边眼神乱飘,一会儿盯着老板的表情看, 一会儿盯着老板的领口看。救命啊!她实在忍不住了, 左右看看, 往唐楚星的方向靠近, 悄声提醒道:“唐哥你···你脖子上······”
靠的近了就看得越发清楚, 靠近锁骨的位置有一个红色印记,打死她都不相信是什么蚊子包, 尤其昨天晚上她还给方焱报过信。一想起这个陈书书就想自打嘴巴,怎么就这么心大呢,大晚上的用膝盖想都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她看到坐在一旁的人划拉手机的动作顿住, 单手扯了一下领口, 说:“好了。”
好了···好个什么好了啊我的唐哥!看他这么淡定的样子, 好像自己指出的真就是个蚊子包一样。
陈书书眼神继续往上飘, 指了指另一处, 这回也不结巴了,郑重中带着点小脾气:“唐哥, 嘴巴上也被蚊子咬了!”
“······”
唐楚星彻底翻不下去了, 扶了扶额, 没忍住把桌上的早餐塞进陈书书手里, 无奈道:“吃点东西。”
半小时后。
陈书书腮帮子里填得鼓鼓囊囊,不想说话了, 常言道皇上不急太监急,看着芳姐在旁边指点造型师,果然还是我瞎操心啊,一件小高领就解决的事。嘴唇上的小痕迹这会儿已经被遮住了, 除非仔细地怼脸看不然根本看不出什么。
哎,关心则乱啊,自己这个小助理简直是操碎了心。
“这是等会儿专访的手稿,你大致看一下。”
唐楚星接过来,想了想还是问道:“会不会问昨天那件事的问题?”
林芳一脸淡定,“昨天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几个黑子造谣你是gay,我已经让法务那边联系那个公司,没过几天应该会有道歉文案出来,到时候用公司的号发个微博就结束了。”她拍了下椅背自己也坐下来,“我跟星柯的主持人打过招呼,等会儿主要就是问问星座的事,会做几个小测试,最后要是问到昨天的事,你就按照正常应对就行。”
林芳说完,又看了眼他的脖子,有些欲言又止,压低声音道:“方焱走了?”
唐楚星:“···他说要去拜访一个老前辈,是他小叔的朋友,应该会明天再走。”说完又补充道,“晚上的飞机票不用改时间。”
林芳眼神怪异,终还是叹了口气,“感情方面我管不了你,现在也不会再阻止你,只是以后还是要多谨慎一点,我们还没到能坦然面对风雨的时候,先武装自己是最要紧的。”
这次的风波就这么热闹了两天过去了,主角唐楚星也没受到什么大的影响,要说又多了多少黑子那就管不着了。
唐楚星回B市后又忙了几天,最近接到孟编剧的消息,她亲自打电话邀请他参加《九一孤儿院》的发布会,还特意说明了会后会找人扩大影响,她对这个电影寄予厚望,到时候还需要麻烦他和方焱两人帮忙转发扩散一下。
唐楚星本以为只是电影宣传环节一部分,直到发布会当天,他看着孟惜眼含热泪地说出那段酝酿许久的话,才深觉那不只是一个发布会这么简单。
10月末,正是天凉好个秋的时候,《九一孤儿院》发布会在B市某个礼堂内举行,孟惜作为主要出品人和编剧,上台发表演说,主持人似乎早知道什么,让原本在舞台上的一众导演和演员们都在台下稍作等待。
唐楚星坐在第一排,他听见孟惜从故事如何酝酿的过程开始说起,说到中间遇到的困难又如何在许多人的支持下终于可以吸引组成一个团队让它从剧本上活过来,即将出现在荧幕上,带到所有人的面前。
孟惜说:“我相信大部分人都知道孤儿院,但是大部分人又都不了解孤儿院。”
“孩子和孩子也是不同的,有的含着金汤匙出生,胎教启蒙从小学外语,没几岁大就跟着父母走遍了全中国,眼界能有天高,兴趣爱好广泛能力出众,被称为‘优秀的后浪’;有的孩子出生于温饱之家,吃饱穿暖家庭和睦,童年嬉笑玩闹,少年刻苦读书,为了那向上爬的阶梯——高考而不懈努力,平平淡淡地长大,安安稳稳地生活。”
“但是还有的孩子或因为天生疾病无钱医治或因为家中贫困无法养育或仅仅只是父母不负责地扔掉了‘包袱’,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遍尝冷暖。有的孩子如安与诚,学会自强努力灿烂,有的孩子长成了童温阳,从小在心中筑起高墙,在那些暗无天日里生出了用于自保的第二幅面孔,人前阳光温和,人后阴郁可怖。我无法站在这里指责谁,只是作为非亲历者,希望大家对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多点了解,更多点关注。”
说完这段话的孟惜似乎透过摄影机看向别处,深吸了口气郑重宣布了一个消息——她和她的丈夫以及一些其他公益组织一起筹备的第一所“九一孤儿院”慈善学校将于明年上旬完工,届时作为九一项目的开端,电影《九一孤儿院》的票房收入她和她老公都会用自己的收入形式投入项目中,期待大众的监督,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电影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