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来我这里啊!”李澍禾皱着脸反驳,“我这不是随时都有地方吗?”
萧芃干脆放下碗跟他认真地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拥有一个自己的地方,在主卧放上一张大床,留出属于你的位置呢?”
李澍禾哑然,萧芃的眼睛亮晶晶像闪着星星一样看着他,他永远都那么会说话,总能让人无法反驳他的话语。
“那……等这段时间忙完,我陪你好好看看。”李澍禾答应下来。
萧芃伸手在他卷卷的头发上揉揉:“没关系,你忙你的,我看的都是现房,打算年前把房定下来办手续,等到夏天动工装修散味也快些。”
李澍禾闷闷地嗯了一声,萧芃扑哧一乐:“怎么啦?买个房子又不是要干吗,那么委屈做什么?”
“不高兴。”李澍禾抽着鼻子瞪他。
萧芃马上想起怂眉耷眼的狗子,忍不住去掐他的脸,李澍禾呲起白牙抓住他的手啃了一口。
桌边李澍禾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号码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一下,随手按掉铃声对萧芃说:“我去书房接个电话,你先吃。”
萧芃点点头目送他进了书房。
进到屋里,李澍禾回头确认了一眼萧芃没跟过来反手将房门上了锁,方才在餐桌上的娇憨神色荡然无存,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接通了电话:“早啊,井队长。”
井楠晖的语气并没有那么和缓,严肃中还带这些冷意:“李澍禾,昨天的人,你到底带去了哪里?”
李澍禾愣住,昨天晚上问完话阿航他们就把人带去了城北,司法层面这人是个人证,到时候上了法庭是有用的;私人层面这人跟城南有关系,城北把人握在手里就等于拿捏了把柄,这个人非常重要,他必须放在身边看着。
可井楠晖这是什么意思?
李澍禾静了许久:“出什么事了?”
井楠晖一个字一个字恼怒地吼出:“人,死,了!!”
李澍禾心中咯噔一声,井楠晖继续吼道:“李澍禾,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蓄意谋杀!是你自己来找我自首还是让我去抓你?!”
“我的人呢?”李澍禾并没有对他的怀疑辩解,而是用冷的可怕的声音问道,“我的人,在哪?”
井楠晖突然顿住,他兀自喘息了一会:“车上一共三个人没有一个生还,车子是从环山路翻下去的,报警的是早上晨跑的群众,等我们赶过去就只能看到尸体了。”
李澍禾呼吸颤抖着合上眼,他强忍了很久,却依旧一脚踹在了沉重的办公桌上,响动把门外的萧芃吓了一跳,忙站起来扑到书房前拍打着房门喊道:“李澍禾?怎么了?”
而此时屋里的人,满脑子都是血液沸腾和手机里的声音。
井楠晖那边冷静了一下:“我只问你一句,这场事故与你有关系吗?”
“我的人也死了,井队长你说呢?”李澍禾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挤出一般。
井楠晖沉默片刻道:“我应该将人带走,至少,会留下笔录的证据。”
李澍禾淡淡道:“我发誓那些人不会让你拿到笔录。”
井楠晖突然不再说话,李澍禾深深呼吸一口:“我理解你对我的怀疑,如果你想查我也随便,可现在,我死去的兄弟得有个说法!”
“李澍禾你想干什么?!”井楠晖警告着,“我警告你不要乱来!触发法律别以为我不敢抓你!”然而李澍禾并没有回应他便挂断了电话。
几乎是在电话挂断的瞬间,一个没有显示的号码发送了一段视频到了他的手机上,信息的结尾还附加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视频很短只有10秒钟左右,画面里是翻倒在山崖的汽车,手电的光亮照到汽车的残骸,镜头里的阿航还有呼吸,他艰难地喘息着转过脸,而接着一只手便伸入镜头利落地拧断了他的脖子,骨骼清脆的断裂声,仿佛一颗炸弹落在李澍禾心头。
李澍禾的手指握紧了又松开,等到那手指不再颤抖,才将号码截图连同下载的视频一起发给了井楠晖。
十几秒后,井楠晖回了他“收到”,李澍禾的眼前血红一片,双手撑在桌面静静站了一会,嘴角扬起一个残忍的冷笑,发消息的人大概没想到他们和井楠晖有联系,不然这样的蠢事也做不出来。
看起开,他有点高估对手的实力了。
等到彻底冷静下来,李澍禾才听见砸门和萧芃的喊声,他用力搓了把脸,仰头深呼吸尽量将情绪抚平,伸手把桌上的雕塑放倒在桌面,下一秒扯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开门走了出去。
萧芃砸门砸到手痛李澍禾才开门出来。
“出什么事了?刚才什么声音?”萧芃急切地抓住他问着。
李澍禾笑着挠挠头:“刚说话不小心把桌上的雕塑碰倒了。”
萧芃狐疑地皱起眉头,李澍禾一脸无辜的指指办公桌:“负责经理急的要死跟我吼了半天,我处理完事情还没来及把东西扶起来就给你开门了。”
聪明如萧芃这样的,李澍禾也不指望刚才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