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千尧显然只能做到第一点,他最近太忙了,公司里网红艺人的计划一堆等着批准,家里的宴会事宜也离不开他。
不知不觉,他和阮晋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联系了。
好不容易把公司的各项报表分门别类的处理完,师千尧次日就给自己放了个假,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师千尧这一觉睡得可谓是浑浑噩噩,睁开眼就看见他家宴会的策划人给他发的十多条意见消息,当即又是一个头两个大,只得边回消息边走去浴室洗澡。
镜子里展示的酮体仿佛是一块无暇凝白的玉,阮晋云留在他身体上的痕迹早就消失不见了,但那一幕幕水深火热、抵死纠缠的触感,却如烙印般深深刻进了他的骨髓,每每想起,都能回忆起那股灼热。
师千尧目光微动,低头看着手机里那行熟悉的备注,半晌后点进去,看到了阮晋云在三天前给他发来的搬家视频。
但师千尧没有回复,他对阮晋云这个举动感觉不到分毫的压力乃至歉疚,他明白对于阮晋云这种还未出茅庐的学生来说,租个这种精装修的房子需要多大的压力。
可这对于他来说不是,如果阮晋云能接受,那他把这套房子买下来直接送给阮晋云都是轻而易举。
师千尧在输入法的页面停留片刻,最终回复过去三个字:忙完了。
阮晋云是个聪明灵敏的性子,一眼就能品出来师千尧这句话里藏着别的意味,当即秒回道:“我去见你。”
师千尧给他发了定位地址,不出20分钟,家里门就响了。
看来初次开荤后,一周没再品味过的美妙爱欲快把少年憋坏了。
师千尧走过去时,不经意的瞥了眼他放置在客厅外的全身镜。打开门,门外少年看向他的眼光依旧炙热如火。比起俩人初见时,阮晋云显然又对他多了几分欲望的投射和雏鸟般的依赖。
师千尧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侧身让他进来。
阮晋云心里多多少少是紧张的,客厅里被投射的大片柔和的日光照得他钱包直发怵,但等扫到师千尧坦然穿着浴袍,在动作时隐隐约约露出的洁白锁骨和大腿时,他大脑瞬间又闪回到了那晚和这人在出租屋里彻夜的翻云覆雨。
算起来,那晚还是师千尧的第一次。
……真是委屈了他。
阮晋云眼神落寞的产生了这个想法,瞬间觉得自己比那种带女朋友开一百块钱的房,把人破处后泄欲的渣男还要渣。
师千尧走到半路,发觉自己身后没有脚步声,回头一看,阮晋云正像颗没人要的小白菜一般,杵在原地低眉垂眼的不知道又陷入了什么抑郁情节。
“阮妹妹,我虽然是有保护欲,但对你这种身高180还要往上数的男人,难。”师千尧见状好笑的靠在客厅镜框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阮晋云一听就不乐意了,他一个能空手打色狼的汉子,对象是“林妹妹”还差不多。
见阮晋云瞪了他一眼,又赌气似的不理他,师千尧微微叹了一口气,返回去直接伸手搂住了他。
怀里的身躯薄而高挑,连发丝都在幽幽透着一股矜贵的冷香。
阮晋云用力回抱住怀里的人,眼神渐渐转暗,他想起了那晚师千尧赤身裸体躺在他身下,压抑着喘息求他再快一点的样子,矜贵吗?不,这人的矜贵因为自己碎了一地,这人的身体深处又因为自己染上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隐晦气息,叫做放浪。
这种堪称致命的勾引,是不了解者永远也所不能及的。
阮晋云想,他已经不是处男了,所以他现在懂很多。
师千尧一举一动下带着的挑逗,肯定是因为自己把这人操熟了的缘故。文章里都这么写的,女人一旦和男人交欢过,就会变得像一朵成熟的罂粟花。
阮晋云现在看师千尧就觉得他挺罂粟的。
师千尧自然想不到二十岁处男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他今天充其量只能说不算忙,抽空见一见这人放松一下心情,右手还拿着手机和策划人商量事宜呢。
“吃饭了吗?”师千尧腰上缠过来一只手,把他即将要倒在沙发上的身体拉了过去。
阮晋云轻轻唔了一声,别别扭扭道:“吃了,但还是饿。”
“饿?”师千尧转过身,伸手点了点这人的下巴,轻声道:“人家饿可不是你这个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阮晋云很喜欢师千尧说这个称呼,他称呼别人为‘人家’,那他们两个自然就是‘我们’。
于是阮晋云臭不要脸道:“那别的男人饿了之后是什么反应?”
这话的确是问住师千尧了,按理说男人的饿的确分为两种,上面的饿了自然是要吃饭,毕竟是生存所需,下面的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填法,可师千尧身边也没别的男人,不能盲目举例。
师千尧到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能服众”这一要求,可见是典型的管理者思维,而阮晋云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这也是一种典型的流氓思维。
师千尧神经紧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