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七适应能里很强,再加上自己本就有些做饭的基础,平常多抽出功夫来学,很快又能更上一层楼,平时来的客人也比以前多了,添了不少新面孔,这点从账目上就能看出。
而她本人在这条街上也开始变得小有名声。进账的银两多了,胡老板一高兴,所有人的酬劳也跟着水涨船高,虽然涨的不多,却也够他们开心好一阵了,现在大家都把姜晚七当作福星来看待。
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一个月,当薪水发下来的那一刻,姜晚七简直是要瞠目结舌,这实实在在的银两,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对这里的物价以及买东西所需要的银两基本有所了解,这么一袋子钱都不知够她和阿戎添多少件好衣裳了。
想到这,算算时间,现在好像就能去接刘新戎了,正好今天休息一天。
姜晚七领了工资就没再耽搁,梳洗打扮一番,清掉身上的油烟味,重新换了件衣服,心情颇美地出门去了。
书院许是刚放学,门口人山人海,学生都穿统一服装,白底蓝酬,有人还戴着纶巾,有人嫌热,将其摘下揉成一团塞进包袱里。
姜晚七一眼就看到了刚出来的刘新戎,主要还是他身高长相都太突出,不想看到都难,而且一个月不见,身姿好像更加挺拔了,只是皮肤黑了点,看来书院的伙食还不错。
等人走出来后,姜晚七连忙迎上去嘘寒问暖,刘新戎好似习惯了似的,一一如实回答。
接到人后,他们并未直接朝家去,因为姜晚七坚决要带他去酒楼吃饭,大饱口福一顿。
酒楼里的饭菜都很贵,刘新戎不想她花费太多,刚想说自己不想吃,结果就被姜晚七给堵了回去,强行带走了。
“今天我请客,阿戎随便吃,你放心,钱绝对够!”
说完朝他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好似在展示她这句话说得多么诚实。
刘新戎看了一眼,她一这样就不看路,且地上坑洼多,生怕她一不小心就绊倒了,便不动声色地转了一下手腕,主动握住她的手掌,然后真就信了她的话似的点了点头。
现在这个点正是酒楼最热闹的时候,上菜的上菜,端盘的端盘,姜晚七带着刘新戎小心地走到最里面,然后上了楼梯去了第二层人比较少的地方。
平常她只在后厨帮忙,很少到正堂来瞧,猛然间从厨子变成客人,第一感觉就是非常轻松自在。
很快有小厮上来询问他们吃什么。
姜晚七顿时来了精神,酒楼的菜单她最熟悉了,一口气点了好几个菜,什么卤煮糖醋油焖清炒,几乎都覆盖了,光听起来就价格不菲。
刘新戎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那里有一件小东西,思忖着如果钱不够的话应该能抵押上,只是……然后就在他刚要去掏时,下一秒就看到姜晚七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豪爽地放在桌角,“再上一壶清酒。”
小二拿起银子,甩了甩肩上的毛巾:“好嘞!二位客官请稍等!”
刘新戎看着小厮拿着银子兴冲冲地跑开,又看了看姜晚七:“……”
姜晚七从他的眼神中读出来“匪夷所思”四个大字,紧接着朝他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但就是不打算现在说。
然后提起桌上的水壶,装作若无其事地给他倒了一碗茶,茶叶被冲的在水中翻滚,起伏不定,可以很形象地表示他现在的心情。
刘新戎胳膊动了动,把手从腰间的衣服里拿了出来。
不知怎地,姜晚七这个时候突然变得格外敏感,注意到刘新戎的小动作,有意逗他:“阿戎,你在干什么?那衣服里不会藏了什么东西吧?”
她当然不知道那里能藏什么东西,只是想“无中生有”逗一逗他罢了。
却没想到刘新戎却像被戳中心事似的,不敢抬头看她,眉眼低垂道:“……没什么。”这迟疑的样子倒真生出几分做贼心虚的意味。
姜晚七一下来了精神,没想到随口说的话也能戳中,笑眯眯道:“真藏什么东西了?难道是情书?不可能啊,你们书院没有姑娘……到底是什么宝贝能给我看看不?”
刘新戎抬头迎上她发亮的眼睛,犹豫着拿出了一块布,而那块布里显然包着什么东西。
布角被掀开,一支做工精美的碧玉流苏钗赫然出现在眼前。
姜晚七嘴唇动了动,一句“哇塞”差点脱口而出,看着这么漂亮的钗子差点移不开眼。
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流苏跟着她的动作不断晃动,灵气十足。
她到这来以后从没想过戴什么首饰,更别提这么好看的钗子了,从头到尾素人一个,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本质还是肤浅的土狗。
欣赏了足足有半刻钟左右,姜晚七才想起来什么似的,问:“这钗子是你买的?”
刘新戎点了点头。
姜晚七感到更加稀奇了,钗子肯定要给小姑娘戴,难道,他是有喜欢的人了?
“所以你有心仪的姑娘了?你可知道她的名字,家住哪,年方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