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19世纪医学界尚未对此有明确认知,更不可能给出相对应有效的治疗方案。
理查德早就不再期望能得到什么答案,“既然上帝抛弃了我,我求助于恶魔又有什么不好?“
于是,模仿雪怪凶手的想法冒了出来。
理查德听父亲提过几句,雪怪凶手的笔记里有多种魔法阵,而那个凶手用的是最残忍那种。
但笔记被早就父亲烧了,他也不知其他魔法阵的情况。此时,一个令人背后发凉的巧合出现了。
“真的诡异,我唯一记得的复活阵刚好是利用了220与284的魔法关系。我的儿子符合恰好被复活的条件,他在2月20日出生。”
理查德依照记忆中的祭祀要求开始布置五个雪人,是偷了一堆胡须,又是从黑市买了两副手套,还挖出了一具雌雄同体者的尸体。
最难的是要两个活人以命换命,但他已经铁了心要做,就拐了两个贫民窟的孩子。表面上说是雇佣他们给自己干活,而暗中偷偷喂他们吃令人身体虚弱的药物。
“我知道必须要快点做,就怕有人插手追查。只差最后一个雪人了,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抓住了,功亏一篑啊。”
理查德说到这里瘫坐在椅子上,然后又突然竖直身体,盯着面前审问他的几个人。
“你们能如此迅速地找到我,我猜测你们一定知道了复活阵的奥秘。你们比我聪明,能不能告诉我,我遭遇的这一切是不是冥冥中恶魔早就布置好的阴谋?世上又究竟有没有死而复生?”
第166章 Chapter166
面对理查德提问世上是否存在死而复生, 答案不能更显而易见。
玛丽坚定地回答,“你该相信科学,所谓的复活阵完全不可能救回你的孩子, 它根本没有可靠的科学理论依据。
利用手套、胡须、几块尸块, 还有两个孩子的命就能让死了大半年的人复活, 你不觉得荒唐吗?真有这种美事,还能轮得到你?各国的君王没有想过要永远存在于人间?”
话是很有道理。
理查德却不能承认他抓错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知道我的魔法阵画得不够好, 也许还念错了咒语, 谁叫我没有看完那本笔记。说不定只要看完全本, 我就能有复活妻儿的本领。”
迈克罗夫特直接朝理查德泼了一盆冷水, “如果写笔记的人真有神通广大的能力, 他怎么会死在你父亲的手下?
一个人掌握了多种复活术,难道不该有趋吉避凶的本事,起码可以规避突发死亡来临。三十四年前,雪怪凶手轻易地被杀,他能有多大的本事, 你难道不该最清楚。”
其实,这里面存在逻辑上的错误。比如一个人掌握复活术, 并不一定掌握预言术。
不过,迈克罗夫特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似乎他的话就是绝对权威。
这样做只为一个目的。理查德的罪行不至于判死刑, 考虑到他能活着从监牢里出来, 现在就要打消他再搞复活祭祀的想法。
当下,理查德被怼得哑口无言。
若非妻子带着儿子一起自杀的悲剧发生,他绝无可能去尝试荒唐的雪人献祭。某种意义上,这是自欺欺人到走投无路的做法。
“理查德, 你在献祭手套时,在手套内侧画了上了血色虫子。虽然看起来有点抽象,但那就是圣甲虫吧?“
玛丽说的是问句,但语气笃定。“我猜雪怪杀手所在的社团是圣甲虫社,不妨告诉你,这个社团就是一群没事找事的实验怪人,其中部分人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你不妨仔细回想,那本笔记上的文字措辞是不是将各种阵法定性于实验状态?”
理查德的脸色不好。他对笔记的记忆停留在倒五芒星阵这几页,而八岁时候看的笔记,除非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否则早就记不清楚各种文字细节。
有两点却被戳中了。
尽管他对笔记的其他内容没有概念,但父亲藏起来的雪怪杀手遗物中有一块圣甲虫模样的徽章。
另外,父亲是看过全部笔记。父亲在讲述雪怪杀手作案动机时提到,连续七年杀人埋尸的残忍罪犯在搞某种实验。既然雪怪凶手是搞实验,没么他的笔记内容也该被视作假说而非真理。
玛丽看着理查德的神态变化,这人内心对复活阵真实性已经产生了动。
“有关雪怪凶手,你还知道别的吗?仔细想一想,给我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我可以为你儿子选一处好的墓地好的棺椁入葬。”
理查德也想多些谈判的筹码,但有关雪怪凶手的遗物,父亲早就把它们全毁了。
“除了那包金条被我们家挪用,剩余的随身物品像是徽章、笔记本、衣服等全部被父亲烧毁处理了。就连雪怪凶手的尸体,父亲也将他火化了。”
歇洛克旁听到这里想起了见过的圣甲虫社的徽章,更准确地说其实他发现了第一枚圣甲虫徽章。
“那个徽章,你仔细看过吗?它的背面有没有刻字?既然你在献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