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走的时候把厕所门锁上了,我喊了很久,很晚的时候,才有保安上来给我开门。
今天晚了四个小时回家。
元初没有来找我。
元初给我买了手机,他在置顶,微信和短信都静静的,我发的求救信息,他是没看见,还是看见了却没有回应?
我打了车回家,那个别墅里,元初一直都会在门口等我,我进来就能发现他,可是今天,找遍别墅每个角落,元初都不在。
发信息打电话也都不回。
……他不见了。
抛下我。
学校元初一次性交够了学费,我可以继续读书,手上也有点元初给的钱,勉勉强强能够三年。
可是,如果继续在这所学校上学,必然会受欺凌。
我尝试了很多方法….
别墅不能卖,房产证不在我手里,出租也很难,招来的租客都是难缠的流氓,我是个长得很难看的残疾,半条腿都没有,更别说靠体力打工。
我只能靠脑子,靠脑子。就要上大学。
要上大学,要读书,只能回到学校。
还是去上学了。
那些女生果然很愤怒,我跪下求她们放过我,“我家里没钱,是残疾,我想考大学,上不了大学我就要饿死,你们想闹出人命?我什么都没有,别来找我,再来找我,拼一条命出去让你们坐牢,你们都满16,都别想跑。”
她们骂骂咧咧,但也没动手。
在学校还是受排挤,但只是在桌椅上涂画,放虫子蟑螂,比之前好了点。
我默默的忍,适当的反击,这三年,努力学习,没有办法,如果不努力学习,像我这样没有亲人的丑陋残疾,下场很可能就是死。
挣扎了那么久我都没死,我不想死。
还有元初,我还没找到他,他说会处理福利院的,结果呢,人间蒸发。
是真的死了,还是不想管我?
学校的人看我笑话已成习惯,到了高三消停了许多,大家都在备考。
三年后,我参加高考。
班上在举行毕业典礼,他们没邀请我,我也没打算去,就在这个无用的别墅里,静静的等待通知书。
通知书…
我考得不错,能上一个好大学。
总算是松了口气。
高中终于结束,我能上大学了。
申请助学基金,我的成绩也比较够,总算解决了学费,大学就在本地,坐地铁就能到。
开学那天,我从床上醒来,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他正在静静的望着我。
是元初。
“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爸爸?”
七年过去了,元初就如七年前一样俊美,时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好像他还是那么年轻。
光看外貌,我看起来,都比他老。
“对不起。”
元初跟我道歉,“我出了意外。”
他说他九死一生才回到我身边,但我不怎么相信。
再怎么危急,也不会什么消息都不递回来。
“你上大学了。真好,我们元辰就是聪明。”
但当他的大手抚摸我的额头的时候,我又变了心思,心想,我可以自己查,把真相找到。
只要元初不离开我。
元初忽然吻我,我瞪大了眼,下意识想到横跨眉毛到嘴唇的伤疤,还有鼻头下狰狞的裂缝。
“为什么躲我?……你很美。”他像三年前那样,亲密的嘴唇触碰疤痕,兔唇上的牙龈也被舔吻。
“只有你觉得我美。”我看着他的脸庞,连毛孔都没有的脸,干干的说,“你就是个变态,还让我叫你爸爸。”
“我算你爸爸。”元初,“你觉得我是变态?那我就当个变态。这样,你会接受我吗?”
他知道答案。
太可恨,他对我了如指掌,而我一点都不了解他。
男人的大手包裹左腿的割口,被她们踹狠的地方,创口横面凹凸不平,他小心的抚过每一个凹陷。
他正用所有的耐心安抚着我身上所有介意的创伤和缺点。
左腿被抬起,我往下看,完整的右腿能看见大腿和小腿,而左腿,大腿到一半就断裂,在他手里怪异而扭曲。
元初低头,虔诚的亲上了左腿的断痕。
那里的触感一向很模糊,断口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但元初的舌头舔过,我却清晰的感受到他唇舌的温度。
脸上发烧,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有疤痕的遮挡,他看得出来吗?这样丑陋的面容发红,不会好看的。
“不用遮住你的脸。”
元初包住我的手,我的手上都是干裂的茧,元初的手,又大,又温暖,还很白,和我完全不同。
“今天….这里,没有流血。”他摸着两瓣阴唇,似遗憾,似庆幸,手指揉捏着穴口,包括阴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