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两位干部,先到我家里坐坐,离这里没多远。”胡业财说道。
“不行啊。这里还有个病人。病情虽然是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得送到哪里静养。”秦川摇头说道。
“何医生,他这伤还有大事么?可以不去住院么?”胡业财问道。
“去住院的话,路太远。颠簸这么远,还不如就在村子里静养。我开点药。你们去药房里买回来,放在家里打点消炎的药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主要是不能让他伤口发炎。如果伤口发炎,还是很危险的。”老罗的脾脏破裂已经完全修复好。只要不是剧烈运动,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坐车去镇上或者去县医院,这么远的路程,而且路也不大好走。颠簸这么远,只怕会将脾脏重新破裂。所以,秦川并不支持将老罗送医院。
胡业财大喜,高声说道:“大家都听到了,不是我胡业财舍不得钱。不送老罗叔去医院治伤,是何医生说的,老罗刚刚做了手术,不能长途颠簸。先把老罗送到我家去静养。老罗是给我胡业财建房子受的伤,我胡业财负责到底。”
老罗这个时候也已经醒过来,不过还有些虚弱。
“我还没死?”老罗本来以为自己是死定了,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逃出生天。
“老罗叔。你没死还不好是吧?跟你们说了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你们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胡业财一生气,全身的肥肉都在抖,差点没把两个丰满的乳#房给抖下来。
“你别抖了,一个男子汉长了两个婆娘的玩意儿,老子看着就觉得恶心。”老罗笑了起来。结果这一笑,牵动了伤口,痛得老罗哇哇直叫。
“活该!痛死你。”胡业财也幸灾乐祸。
“胡老板,问你点事。黄坪乡政府是怎么回事?怎么办事处没一个人呢?”丁方连忙问正事。
“嗨,待在办事处没一点油水,乡政府的几个干部都下乡去了。住在农村里,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又不用自己掏钱。这不是正好秋猎了么?指定是去乡里打猎去了。”胡业财自然知道乡政府的这些人的动向。
“打猎?”秦川也很是吃惊,还以为碰到了一群办实事的官呢。没想到是这样一群人。幸好自己先来打前站,否则汉鼎投资的钱,只怕还喂不饱这群硕鼠。
“不然你还以为他们下乡去干嘛?这些家伙没一个是好东西,被调到黄坪乡这里来当书记乡长,基本上是政治上没什么前途的人。他们纯粹是来混日子的。这些人干别的不行,吃喝玩乐是样样精通。不过武乡长是还想往上爬的。他去打猎,是为了讨好县里来的公子哥。咱们黄坪乡虽然穷,山却多得很,山里野猪之类的野物不少。经常有县里的公子哥过来打猎。武乡长想通过这些公子哥,搭上县里的线,从这里调走。卢书记五十多的人了,上进的路基本上堵死了,所以他无所谓了,打算就在这个位置上干到退休了。”胡业财说道。
“就知道,就知道来这里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丁方一声哀嚎。他对这里的日子已经彻底绝望。黄坪乡的干部都已经彻底烂包了,就这么一群人,丁方还能指望干出一点什么成绩出来?这些人不出来捣乱就算万幸了。但是。就丁方一个人,他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你们支农干部,都是来干什么的?”胡业财问道。
“何医生呢,是支医。帮助你们这里把乡村一级的卫生站建立起来,为黄坪乡解决基本的医疗问题。我呢支农干部,主要就是。进农村、进社区、进基层单位、进网络,联系基层群众、联系基层干部、联系服务对象、联系广大网民,帮助化解矛盾、帮助脱贫致富、帮助产业发展、帮助村(镇)社区建设。简称四进四联四帮。”丁方笑道。
“带资金来了没有?”胡业财一针见血,不愧是老板。
“一分钱都没有,连我们的吃饭问题都还要你们黄坪乡解决。”丁方连连摇头。
“这不是扯犊子么?不带钱来,你扶什么贫?何医生来还有点用,你来不是纯粹浪费黄坪乡的粮食么?”胡业财说话很直,也很伤丁方的自尊。
“怎么说话的呢?我怎么就浪费粮食了?”丁方很是幽怨地看着胡业财。
“我粗人一个,说话很直。兄弟你别介意。不过我说的是大实话。你没钱,能来干什么?早几年,政府扶贫,说种果树,结果黄坪乡把山里的树都砍了,种了果树。结果水果出来了,全部烂在山里。后来老百姓一气之下把树都给砍了,你现在去看。那一片片的荒山都是政府瞎指挥造的孽。那个时候随便种点什么树,现在那可都值老钱了。后来政府又说养猪。家家户户都有养猪指标。结果那年猪肉变成白菜价。猪苗钱都没赚回来,猪饲料那可都是血汗钱换的。现在老百姓都学乖了,政府说让做的事情,决定不去做。你说你没带一分钱,你过来能干什么?”胡业财指着不远处的一片荒山,证明他不是瞎说。
“那都是当官的拍脑袋干出来的。”丁方说道。
“谁能够证明你不是拍脑袋想出来的法子呢?”胡业财反问道。
秦川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