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白生在那儿啦,好不好玩都不知道!”
“那就好玩吧。”
“哎。。。。。。你还是回你的上铺睡觉去吧!我看见你头疼!”
他抬抬屁股又坐下:“你老看外面不烦么?”
我瞪着他:“比看见你高兴!”
他到不走了,坐在那儿装可怜。
“给我讲讲你家吧。”我拖着腮帮子问他,既然不想走既然他想留,那他就得留着给我可劲儿唠!唠他二十张大饼再走。
“恩。。。我家啊,有我外祖母,我母亲我哥和嫂子还有两个侄子,他们都挺好的。”
“你父亲呢。”我看着窗外不经意的问着,这些家人他经常提起,唯独没有他父亲,不会也和我家一样吧。
“我爸啊,87年火灾的时候没了。”他声音平静的诉说着。
我转向他,87年我七岁,他呢?十一岁?小手覆上他放在桌上的大手,他将手翻过来捉住我的手包在里面。
“别伤心。。。”我看着他墨绿色的宝石说。
他轻笑:“伤心过了。”
突然很想抱抱他,趁对面那对夫妻去餐车吃饭的空当,拉着他进了小隔间,然后钻进他怀里紧紧拥抱他。
抱了半晌,他轻推我:“人家该回来了。”
我抬头看他:“你去把门钉上吧,咱俩干坏事!”
他笑:“想什么呢你!”推开我,把门打开。
我缩进下铺角落,把被子盖子腿上,他陪我坐在一边继续唠。说晚上下车他哥会来接我们,他哥现在的貂厂生意不错,还跟俄罗斯那边合作搞“移放”什么的,我也不太明白。正说着对面的夫妇回来了,问我们会玩牌不,玩牌可是火车上的传统娱乐项目。我说会玩斗地主,苏败家什么都不会,只能在旁边给我们计数。中午到新林站的时候,我为我和苏败家赢了午饭,在餐车的一桌席。
对面的大姐说我“真尿性!”我实在没明白,贴在苏败家耳朵上小声问:“她是输急了骂我呢么?”
被他一通嘲笑说“人家是夸你厉害哪!”
我明白了,傻呵呵的也跟着乐了。
餐车里人很多,车窗上的哈气也比其他车厢的厚,北方人似乎都没有小声说话的习惯,我也是。在桌上苏败家被对面的大哥灌了几杯白酒,其实也不算灌,周围的桌上那酒瓶堆的,口杯摞的。你要不喝酒都不好意思在餐车吃饭!因为我不能喝酒所以我的那几杯也被他当下。我第一次见他喝酒,好奇的等着他反应。然而他的反应居然是。。。没反应。。。这就是传说中的千杯不倒么?
下午对面夫妇已经醉倒,趴在铺上呼呼大睡。我拉着苏败家继续在过道的小桌子边上赏雪唠嗑。
观察着他的脸,也不红,也没冒汗,舌头也不大,还是平常那样儿,没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这是几?”我伸出一个手指头左右摆动的飞快,试图让他看不清。
被他攥住:“一。。。哎。。。你就老实会儿吧。”
喔噢~~~好厉害,通常我对喝酒之后的蓬蓬这么做,她就算没喝晕,也被我摇晃晕了。要说这苏败家刚可是喝了6个口杯,我就不信他生理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指使他又去给我泡了一杯奶茶,看着他走路的姿势。脚底下也没拌蒜,拿着杯子的手也没抖。当真不是普通人啊!
“没想到你这么能喝酒。”我口服心服的说,又觉得奇怪“你在咱那儿怎么不喝?”
“不能喝,怕耽误工作,医生都是随时待命的。”他摇头,想了想又说:“哎。。。等到了漠河你就给我准备担架吧。”
“为啥?”我问着。
他长叹一声:“到了你就知道了。”然后看向窗外不再看我,过了一会儿突然转过来很神秘的跟问我说:“你去厕所么?”
那里,是北方。(三)
当场傻眼:“啊?我。。。我”第一次觉得我在他面前居然开始吭叽了!他这是要干嘛?!
他二话不说站起来,拉起我就往厕所走。我脑子都蒙了,被他半拉半拽,在后面勉强跟着,想不到苏败家也有如此主动变态的时候。无奈的我被推进厕所,在里面等了一会儿他才进来,厕所本来就不大的空间顿时没了地方。这里面的味着实不太好闻,他立刻啃上我的嘴,拉开拉链将早已红头涨脑的恩恩塞在我手里,然后开始。。。我万般确定!丫!绝对醉了!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都快晕倒了,太味儿了!嘴一直被他堵着,无法,只能用鼻子使劲吸气,都快崩溃了!
使劲把刚洗过的大湿手在他身上蹭着:“我讨厌你!讨厌你!一千一万个讨厌你!”
他一改刚才在厕所里的疯样儿,低着头:“对不起,我错了。”刚才那无耻变态像儿,就应该给他拿相机照下来!现在要拿出来给他看,保证丫都认不出自己了!
在火车两节车厢中间的链接处站着,这里没人空气好,视野也更开阔。列车停靠瓦拉干站,进入真正的林区了,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