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替她捏脚的白衣男子,生得容貌俊秀,白面如玉,衣襟松垮垮的袒露胸膛,放轻手上动作,而后笑道:“太后娘娘,草民听说,昨夜上京那边有快马过来,也不知来者何人?”
沈太后抬眸看他,“你消息这么灵通,会不知道来的是谁?”
苏彦青疑惑,“草民只是不知,来者何意。”
沈太后轻笑一声,“跟我们没关系,他呀,是为了他的小心肝儿来的。”
苏彦青听说她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
正在说话时候,一名嬷嬷匆匆跑了进来,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旁边男子,似乎不方便禀报。
沈太后却撒了撒袖子,“不必回避,彦青是自己人。”
下头嬷嬷脸色难看,一五一十交代,“外头突然起了传闻,有人瞧见,太子妃跟苏先生私相授受,不清不楚……皇后娘娘的人,还在苏先生房里搜到了太子妃的私物,现在要征求太后娘娘同意,请苏先生过去问话……”
沈太后面色一沉,看向脚下苏彦青,苏彦青惊慌失措,赶忙解释,“太后娘娘,冤枉啊,这,草民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跟太子妃私相授受啊!”
苏彦青是沈太后带来的专用琴师,闲得无聊,便会叫他前来抚琴助兴。
先前,苏彦青也是见过虞宛宛几回的,那般天生媚骨,琼姿花貌,美得惊为天人,根本不是他这等身份能够肖想的,更是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只怕让太子知道挖了他的眼珠子。
又怎么可能跟她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就算他想,虞宛宛也不会答应啊!
沈太后冷笑一声,一脚将他踹出去,翻身坐起,若有所思的说道:“去看看,他们这又是要闹哪一出。”
“……”
*
凤霁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还没醒,虞宛宛被他拉着的那只手都已经麻了,一夜醒了好几回,睡觉也没睡好。
突然,婵儿进来禀报,说是,“皇后请姑娘过去说话。”
之前的小半个月,虞宛宛整日都跟太后待在一起,只有大小聚会的时候才会跟皇后碰面,因为魏盈雪的原因,跟皇后关系向来很是生硬。
倒是不知,皇后突然找她过去作甚?
毕竟皇后是长辈,虞宛宛不敢怠慢,只怕是被皇后揪住把柄,又好折腾她了。
只好强行掰开凤霁抓着她的那只手,随后拖着麻木发软的胳膊,前去简单的梳洗更衣,准备面见皇后。
外头那些谣言,婵儿一早就听说了,只是虞宛宛跟太子一直待在一起,她没机会禀报。
直到前去面见皇后的路上,婵儿才将那些话,都说给虞宛宛听了。
虞宛宛听完,气得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是魏盈雪的手段吧?
污蔑她之前,怎么也不先打听清楚。
那个苏彦青,表面上是请来的琴师,背地里却是太后的面首。
虞宛宛也就在太后那里,见过姓苏的几回,听他弹过两次琴,确实是琴技了得,可是她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私情?
见到皇后之后,虞宛宛也是这么解释的,“母后切勿听信谣言,冤枉儿臣,儿臣跟苏先生不过点头之交,绝无私情。”
苏彦青就跪在一旁,也是连忙应和,“还望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却是冷哼一声,将那个牡丹荷包,扔到了虞宛宛面前,“那太子妃倒是给本宫解释解释,你的荷包,怎会出现在苏彦青房里,这不是私相授受,又是什么?”
一开始,虞宛宛听说什么证据荷包,还以为定是他人伪造的,可是瞧见这荷包上的芙蓉绣花,她自己也惊得呆住了。
这个荷包,竟然真的是她亲手所绣,上面还有她的闺名“宛宛”。
看那模样,应该是前两年,她绣了打算送给凤霁的。
她那时候绣过好几个,由于送不出去,都压在了箱底。
进宫之前,她看那些多余的荷包都没用了,已经全都亲手剪烂了啊。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她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一个荷包,落入了魏盈雪手里!
对啊,只有魏盈雪,能拿到她的私物,特别是她离开京城的那半年时间。
虞宛宛抬眸,看向站在皇后身边的魏盈雪,只见魏盈雪端庄高贵,神情得意,也正看向虞宛宛,眼里满是轻蔑。
当时,虞宛宛便更加确认了以前的想法,果然,长公主也只是个替罪羊,真正想要害她的始作俑者,现在还逍遥法外,作威作福呢。
皇后质问,“太子妃该不会想说,这是他人伪造的东西吧?本宫可是已经让人确认过了,这都是你的绣工,你还想如何狡辩?”
虞宛宛回过神来,却也只能承认,“母后说得不错,这的确是儿臣的荷包,可是,这个荷包儿臣早就不知何时弄丢了,定是让某些心怀不轨之人捡到,污蔑构陷儿臣!
“更何况,就算儿臣当真与谁有染,又怎可能留下如此明显的罪证,就像是故意引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