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根玉指,打开盖子,瞧见锦盒里摆着的物件,虞宛宛脸上笑容渐渐凝固, 转而低下了头, 一时无地自容。
锦盒里放着的, 不正是以前被虞宛宛卖了两千两的那个玉蝉吗?
凤霁该不会是来找她问罪的吧!
她偷瞄一眼凤霁脸色, 试探问道:“这个,怎会在殿下那里。”
凤霁眼眸深邃,凝视着她,反问,“你说呢?”
虞宛宛干笑一声,硬着头皮解释,“是宛宛一时疏忽,不知被谁给偷去了,殿下能帮宛宛找回来,实在太好了!今后宛宛定然好生放着!”
凤霁冷笑,质问,“被偷去了?难道不是你叫人拿去卖了两千两,作为逃跑的路费?”
之前凤霁还在奇怪,虞宛宛哪来的那么多银子,后来才知道,银子是卖了他给的定情信物得来的,背后帮她的人,则是宁国公府的老夫人。
一想到,虞宛宛竟然把他给的定情信物给卖了,而且这太·祖留下的价值连城的传承宝贝,竟然只被她卖了两千两?
凤霁差点没被她气得呕出一口血来。
虞宛宛被他拆穿,便知道肯定是瞒不住了。只得赶紧服软,“殿下别生气,是宛宛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哄人认错的时候,总是说得好听,可每回翻脸起来,便把自己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凤霁将玉蝉坠子用红绳穿着,亲手给虞宛宛戴在脖子上,“今后不许再那样。”
虞宛宛见他没生气,才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答应。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晚上,是虞宛宛拉着凤霁的袖子,主动开口,留着他在明心殿住。
她还解释说,“殿下千万别误会,就是……这几日天气太冷了,宛宛想有个人取暖而已。”
凤霁面上随不见波澜,眸底已是透出笑意,语气也显得有些暧昧,“误会什么?误会你想跟孤睡觉?还是误会,你想跟孤做别的什么事。”
“……”
虞宛宛本来是想着,他今天都特意告假陪了她一天,为了答谢他,才想着好歹做点什么,留着他住在明心殿。
可是现在,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多嘴了。
虞宛宛脸上带着红晕,侧开身子,道:“殿下不想留就算了!”
随后便撩开帘子,进了内殿。
凤霁跟随进去。
虞宛宛回过头来看他,“殿下不是不想留么?”
凤霁张开手臂,吩咐道:“废什么话,快过来更衣。”
她都开口了,他怎会不留下呢。
虞宛宛嘴角仰起,露出笑意,随后上前,要伺候他更衣。
凤霁握住她的手制止,道:“你有孕在身,不必你动手,让宫人来即可。”
虞宛宛不在乎,“就是换个衣裳罢了,不要紧的。”
既然虞宛宛坚持,凤霁也就没有在阻止她。
更衣洗漱完了,两夫妻已是换上软绸睡袍,并排躺在床榻上。
宫人吹灭树枝灯,只留下床前常明的一盏宫灯,这才告退离去,只留下他们两人。
一开始,两人就这么躺着,许久没有说话。
虞宛宛闭着眼,一直没有睡着,还在奇怪,凤霁最近怎么这么老实了?
自从三个月之前,虞宛宛出血那次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同房过了。
先前凤霁去清微山找她,顶多也只是耳鬓厮磨,稍微温存一下,点到即止。
回宫之后,特别是听说虞宛宛怀孕之后,凤霁每日主动回明德殿睡觉,若是虞宛宛今日不留着他,恐怕他们都不会同床共枕。
不知多久,虞宛宛一直没有睡着,翻过身去,看着身边男人。
躺着的侧脸,眉目如画,鼻梁如陡峭山峰,唇瓣纤薄好看,映着床前忽明忽暗的宫灯,泛着浅浅的金色,实在好看得紧。
她开口,试探着,轻声询问,“殿下,你睡了么?”
凤霁当然没睡,她就躺在身边,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男人睁开眼,侧脸过来,问他,“怎么?”
虞宛宛问,“殿下,宝宝要叫什么名字呀?”
大半夜的,她翻来覆去不睡觉,就是在想这个?凤霁忍不住好笑,问她,“你想给他叫什么?”
大名肯定是要按照皇室族谱取的,虞宛宛只能起小名。
可是想了想,现在胎都还没稳住,这快起了名字,万一滑胎了可如何是好?
虞宛宛的担心,也是凤霁的担心。
凤霁就怕,要是没有孩子,眼前的这些瞬间化为泡影,虞宛宛又要翻脸不认人了。
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当天夜里,虞宛宛便做了个噩梦。
梦里,孩子没了,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醒来之时,痛心的感觉久久刻在心底里,她还在泪流满面,抽泣不止。
凤霁被她哭声惊醒,凑上前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