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一个年轻的男人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他走到几人面前,陈调才看清,他是刚刚躺在那人的腿上的男人。
龚英随稍稍侧身挡在陈调身前,“有什么事吗?”
阮刑笑眯眯地打量他们,觉得有趣,他前几天和朋友喝酒的时候听见他说了件八卦,关于龚家大少爷的。
“龚少,你老婆叫什么名字啊?”
“陈调。”
“噢、陈调……”阮刑想了想,好像确实听到了这个名字,他又问,“哪个陈,哪个调?”
龚英随面无表情地开口,“陈词滥调的陈调。”
听见这话,陈调心脏骤然缩紧了,他僵直身体,手指紧紧地抓着裤子,脸上惨白得可怜。
龚英随的话不得不让他多想,尤其还是在他才发生过那种事的情况下。
他是在责怪自己吗?
是不是后悔和自己在一起?还是嫌弃自己脏了?
陈调惶恐地低着头,腿软得几乎要给龚英随跪下去。
阮刑看着俩人突然笑出声。
太有趣了吧。衣冠楚楚的丈夫和赤身裸体的……小狗?
不过看着龚英随这幅势在必得的样子,让人莫名觉得不爽。阮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开口,“这个名字好熟悉……前几天和江家小公子喝酒的时候,好像说起,有个叫陈调的人,他丈夫找他去办点事……”
说到这,阮刑却止住了话头,也不管面前的人什么表情,丢下句,“也有可能只是同名。”转过身走了。
龚英随看着一旁的陈调,把他搂住,“别多想,他这人喜欢开玩笑。”
陈调点点头,没出声。他现在不安极了,先是龚英随那句讽刺一样的话,刚刚那个男人又莫名其妙地说了堆他不太能理解的东西,就像掉进了无底洞,一直往下落。
出了阮家别墅的大门,俩人也不说话,好在还有陈误,单纯的小男孩两步跑到陈调前面,抓着他的衣角问,“爸爸,你好点了吗?”
看着儿子担心的眼神,陈调心软下来,勉强露出一个笑,“嗯,好多了。”
龚英随摸了摸他的脸,和蔼地,“这几天在叔叔家玩的开心吗?”
“开心!思思有好多好多玩具!她还带我去看小叔的大摩托!好酷……”陈误喋喋不休地说着这几天在阮家发生的趣事,陈调没有说太多,只是静静地听,虽然几天没见儿子,他心里也很想,但却说不出太多话,心里装着事,总觉得不安,浑身不舒服。
“困了?”龚英随在他耳边问。
陈调看了他一眼,龚英随的脸色和平时没什么不同,甚至没有一点不爽。那他刚刚为什么说出那种话?陈调想要质问,但他不敢,他怕听到让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
到家的时候陈调已经睡着了,龚英随转头对着陈误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
半梦半醒间,陈调感觉到一只手搂上了他的腰,梦里出现了一个戴口罩的男人的脸,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把抓住身后的那只手惊恐地睁开眼睛。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龚英随。
男人拍了拍面前脸色苍白喘着粗气的男人的后背,温柔地抱住他,“做噩梦了?别怕。”
陈调浑身放松下来,抓紧了龚英随的衣服,靠在他怀里不肯出来。
龚英随就这么让他窝在自己怀里,把他从车里抱出来。
陈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龚英随抱着陈调走,也赶忙抓住他的衣服,跟在他们身侧。
一家三口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到温暖的家里。
自从生病之后,陈调的工作就一直请假,他离了龚英随就不行,一开始他还只是怕和外人接触,现在他还怕被龚英随抛弃,害怕某一天他出去后回来就发现里面换了一个住户,龚英随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在这种状态下他根本哪都去不了,公司每天都有电话过来催,无奈之下只能让龚英随帮他申请离职。
这段时间他几乎没出过门,整天和龚英随待在家里。为了照顾自己,龚英随把工作停了。陈调这才稍微安心了些。
两人整天待在一起,尤其陈调特别黏人,随时都要紧紧地抓着龚英随,要么就是一整个窝在他的怀里,就连去厕所都要龚英随站在门口等着,要和他一直说着话,要听得到龚英随的声音。
他们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一起陪陈误玩游戏,一起做很多事情,甚至连洗澡都是一起的。
但他们从没有做过爱。
龚英随会触碰他,陈调也会配合地进入情欲,但每当被触碰到后穴或是女阴,陈调浑身都会凉下来,整个人陷入一种痛苦中。
龚英随从没逼迫他,只是牵起陈调的手抚上自己的阴茎,手把手地让他把自己撸射。
俩人都心照不宣从没提起那天发生的事,龚英随表面看上去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但陈调一直却处在焦虑与恐惧之中。那晚龚英随说出的话让他耿耿于怀,他觉得龚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