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巷子里歪歪扭扭地走出来。
脚像被扭到似的,走在平路上也踉踉跄跄。才走了几步就忍不住蹲在路旁干呕。他还没吃饭,胃里是空的,也吐不出什么东西。
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他把手机拿出来刚按下接听键,对面吵闹的声音就传过来。
“喂?陈调,你怎么还不过来啊?大家都要到齐了!”
陈调有些勉强地,“我、我有点不太舒服……”
“哎,这么多次同学聚会你都没来过,今年好不容易约到你你可别又找理由啊。”对方是张嘉,他大学时期的室友之一,关系算得上是同学里比较好的。毕竟他那时候没什么朋友。
于是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不好意思……我、就过来……”
他白着脸扶着一旁的杆子站起来,裤子里隐秘的部位还火辣辣地发痛。
就在刚才,他被强暴了。
再一次。
不知道是他人本身就倒霉,还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毕业那年被强暴已经是他从没想过的了,但却又发生了第二次。
那个男人比他高大一倍,再加上他生过孩子之后身体的原因,根本没有力气反抗。被男人禁锢得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对自己上下其手。
本想着在男人发现他隐藏在裤子里那个不属于男人的器官后会觉得恶心放过他,哪想男人一开始就是冲着这个来的。伸手直接摸上他的屄缝,指头插进穴了抽了几下就把几把插进他的屄洞里。
多年没有经历过性爱的身体无法容下这么大的尺寸,但完全没影响到身后的男人。
或许是附近的流浪汉,饥渴得只想发泄,也或许是对方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妓女。无论如何,时隔三年,他的阴道再一次被人侵犯了。
肮脏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来,幸好他的衣服足够长能遮住他的后臀,不至于让沾湿的裤子暴露。但裤子里黏糊的东西还是让他恶心又尴尬。
不想被路人注视,他低着头强撑发抖的双腿快速往前走,也就没有发现一辆黑色的车跟在他身后。
路过路边的小药店,他走进去。
“先生,需要什么吗?”
“要、要避孕的、药。”
不敢和导购员的视线对上,缩着脖子直到她把药盒递到他面前,急急忙忙地把药盒拆下塞进口袋,笼了笼衣服走出去。
黑色轿车上的男人目视着他从药店缩着头出来,在垃圾桶旁边把盒子扔了,左右环顾了下,见没什么人,赶忙往嘴里塞了几颗药吞下。
男人的手在皮质方向盘上摩挲了几下,陈调走后,他从车上下来,走近垃圾桶。
饭店在城中心,陈调很少到这些地方来吃饭。桌前一大群人坐着,只留了两个挨在一起的空位子。印象里的同学早已面目模糊,他只能勉强认出几个人来。
张嘉看见他,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陈调走过去在其中一个空位上坐下。
其实在场的人很少和陈调打过交道。人分三六九等,陈调从出生就是下等人,而他们最少都是富足的家庭。
不知道父母是谁,刚出生几个月就被扔到孤儿院门口。院里不好处理他,只能带回去养着。他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身边漂亮的,聪明的孩子都被领走,只有他留在院里十多年。
不爱说话,唯唯诺诺,没有朋友,他努力埋头学习,终于考进联邦最好的院校。
可是在里面,他显得更平庸了。
那时候他经常安慰自己,其实平庸也不错,平庸地过一辈子,能养活自己救挺好。可生活总不如他意。
张嘉看没人理会陈调,怕他尴尬,故意挑起话题:“你们别看陈调大学的时候不怎么爱说话,人家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一群人果真八卦起来, “没想到啊陈调,我们那时候还猜测你是个gay呢。”
“对对,你那时候看龚学长那眼神,啧啧……就怕学长下一秒就被你扑倒了。”
大家大概都想起这件事,哄笑出声。
陈调的头更低了,手指紧紧搅着裤子,附和地干笑几声,心里一阵发紧。
原来那时候自己这么明显吗。
“说起来,龚学长怎么还不来啊?”
陈调一愣,“什……”
“这不是来了吗。”说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笑着从门口走进来,他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人,在和陈调对上的瞬间,温和地笑了笑。
陈调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急急忙忙转过视线。
厅里的人静了一秒,不禁骂出几句脏话来,“我靠!学长,真是越来越帅了。”
他一进来就热闹了,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夸赞着龚英隋。
从之前到现在一点都没变,只要是有龚英隋的地方,他就是所有人的焦点。
陈调躲在座位上悄悄地偷看他,仍然是记忆里的那张脸,脸上带着他一直没变的温温和和的笑。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