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搓了搓手,笑着问:“陈医生他媳妇,想来点儿什么肉?”
“猪骨头,然后......再来一点猪颈肉吧。”
老徐在河下村卖了十多年的猪肉,肉的质量没话说。肥壮的男人手起刀落,利索地将猪骨剁成排,砧板上残留着上一任猪肉被剁碎后留下的残渣血沫,肉碎在剁刀砰、砰的冲击下飞出砧板,落进脏兮兮的泥地里。
肉沫差点飞到陈莺身上。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莫名有些心惊。
“来,多给你两块瘦肉,不要钱。”老徐装好肉,递给陈莺,脸上露出憨厚忠实的笑容:“给咱们陈医生吃点好的。”
陈莺接过袋子,道了谢,提着菜篮离开了热闹的菜市场。
他原本想跟着陈常勇一起去卫生室,但他想到陈常勇每天清晨天不亮就起床,先给他把早饭做好,再骑二十分钟的自行车去上班,中午还要回来陪他吃午饭,晚上也总是很晚回来。有时候遇到紧急出诊,可能要到后半夜才能回家。陈莺觉得陈常勇辛苦,就想给他做点好吃的。他没做过饭,只凭着对陈常勇买菜做饭的印象照葫芦画瓢,还生怕自己买漏了什么东西,菜篮都装满了,沉甸甸地挂在他的手臂上。陈莺没干过一点重活,连提稍微重一点的东西都累。他走一会儿歇一会儿,细嫩的手指都被菜篮的柄勒红了。
从村中心到他和陈常勇的家很远,陈莺走了很久,路上遇到陌生人冲他打招呼,喊他陈医生他媳妇,陈莺有的面熟,是来过卫生室的人,有的不认识,但还是一个个地回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