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怎么样都与她陈诺无关!无关!
“家里没你,不好。”段臣若似乎累了,松了松领带,找了一处藤椅便倒了下去。家里的藤椅多也是全赖陈诺的。陈诺是个天生的软骨动物,能走绝不跑,能坐车绝不走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那种人。所以藤椅便变成了像是专门为她而设计的产物,每个屋里都要备上一个,方便随时躺倒。
看出来他累了,陈诺也不再作过多的纠缠,只道:“你今晚就先在藤椅上将就一晚吧,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会来收拾我的东西,你也顺便把离婚协议书签了给我,或者让任律师带给我也行。你也累了,睡吧。”说完她便想推门离去。
却在下一秒整个身子被从背后抱了起来。
他的呼吸炙热,全数喷洒在她的脖子上。那热气顿时从脖子开始蔓延,以最快的速度蔓延至她的全身。
他轻轻的吞吐着气息,双手紧紧的环住陈诺的身体。慢慢慢慢的,他的气息变成了舔吻,仿佛猫的舌头平顺着她的细毛。仿佛开心与这种戏弄所带来的猎物的轻颤,他更加的变本加厉,由舔吻变成了啃噬,一口一口,由脖颈到下巴到脸再到锁骨胸部,一路向下。沉浸于此。
陈诺的身体僵直着不敢有太多的动作,她想要推开段臣若,顺便推开他带来的诱惑,但身体在刻意的调弄中逐渐升温。僵直着,身体在与意志做着最后的抵抗。不能屈服,绝对。因为一旦屈服便又会再一次,溃不成军!
段臣若因陈诺的不拒绝而更加的变本加厉,原本紧紧抱住的双手也开始了惹火的挑逗在那具火热的美丽身躯上上下抚摸,一路游移,从上往下……
陈诺深深的知道,再这样下去必定又是一次万劫不复。她闭上眼睛,掩去那因□而有些泛红的眼,心下一横朝着身后人的脚上狠狠的一踹,然后又是狠狠的碾了一下。
可段臣若不为所动,反而更加紧紧的抱住她。突然一个弯腰不待陈诺惊呼便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扔到了身后不远的床上,接着他紧跟而上。
“陪我,不要走。”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陈诺,慢慢的说。
陈诺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他,醉了。否则平日里绝不会有如此明亮的逼人心思的眼神。她认输了,还不成吗?从一开始就早已注定,这个错误,由他,由她,就这样纠缠不休延续下去。
其实从一开始,她陈诺遇到了段臣若,便再也没有组成过一支正规军。
chapter13
那时候段臣若研一结束,正在读研二。陈诺上了大四正在四处找律师事务所,联系实习的事情,整日的东奔西走,却因为人生地不熟四处碰壁。偏她又不肯离开临湖,不想回清泉市发展。只因临湖有个段臣若。
陈诺很傻,整日乐呵呵的,因为虽然找不到实习机会却能够天天跟段臣若在一块。段臣若住在学校,陈诺就天天做点饭啊或者是去给他收拾收拾屋子,天天开心的不得了。还曾有过妄想,这样的小日子真是像是一对小夫妻呢!可惜段臣若那双淡漠的眸子里或许有一个叫做陈诺的小女生,但也只是一个叫做陈诺的小女生而已。
陈诺的神经大条,偏有些时候又是神经敏感而纤细的不得了。比如她的一厢情愿,比如她自己都感到可耻的自甘堕落。可就是那样的开心着。就算仅仅为了段臣若捎带着给她的一条围巾,粉红色的颜色,虽然并不是她喜欢的小女生的风格,但也是欣喜的不得了。看吧,陈诺的小小幸福就是那么的小。
可是有一天就连这样的小小幸福也消失不见。随着段臣若的突然消失而消失不见。
那是第二学期刚开学的时候,三月初的天气春寒料峭。寒假时候陈诺回家跟妈妈刚学的织手套,织了一双湖蓝色的棉手套,虽然手工在妈妈帮忙修补之后还是略显粗糙,但也是她熬了多少个夜晚辛辛苦苦拆了打打了拆的产物。她知道段臣若的性格,就算他不说什么面无表情她也知道他会带上的。因为他需要,他没有手套。而她,是唯一帮他织手套的人。与爱情无关。理由或许有些牵强,但这便是段臣若的性格。
她围着年前段臣若送给她的粉红色围巾,来到段臣若租的房子的楼底下,一边抱着手套傻笑一边等待。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没有人。三个小时四个小时,还是没有人。
陈诺有些冷,身上哆嗦着,脚也不停的跺着地。等到雪下下来的时候,陈诺的心也有些凉了。他们一个寒假没联系,不会他已经搬走了吧?不,不会,就算搬走也应该会说一下的吧。可是,可是她和他非亲非故,以他的性格会说吗?
她,又不是他的谁谁谁。
越想越急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想哭,可天太冷眼泪像是被冻住,怎么也流不下来。直到段臣若那屋子的房东阿姨回来了。
“这不是小诺吗?怎么在这啊?这么冷的天?哦,你是来找段臣若的吧!”房东阿姨是个很和善的人,她和丈夫是学校里的退休教授,所以分房子的时候分出来多的一间套房就租给了段臣若。她也就住在对面,陈诺在的时候会经常串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