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常规xp,今天没有生,攻受互换设定(无真实描写),电话直播性爱,失禁。
路德接到陆清电话的时候人还在公司开会,电话里陆清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他说:“我接到计生会的消息了,他们说如果三个月内我们还没有孩子,就要给我们重新分配伴侣。”
“什么?”路德猛地站起身抓起扶手上的西服外套,焦急的安抚到:“你别担心,先冷静,我马上回来。”
陆清沉默了一小会儿,闷闷的说:“我很冷静,也没有担心。”
路德没有理会他的嘴硬,挂了电话之后就叫停了会议,脚步不停的乘上悬浮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里。
星际社会生育率急剧降低,人口密度也随着人口减少和土地开拓越来越低,现在除却贫民窟的建筑还是“抱团取暖”的形式,上城区的建筑都分的很开,一方面是没那么多人口需求,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悬浮交通通畅。
他和陆清的家在居民大厦的顶层,虽然只有两层,但层高高得离谱,当初搬家装修的时候,路德特地为陆清在天花板上装了悬垂的星河挂饰,就是为了让陆清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也能保持好心情。
而今天出了这么一回事,想必陆清的心情差极了,路德不由害怕他会在家里偷偷哭。
说到没孩子这件事,也是说来话长,由于帝国生育率大幅降低,自几百年前起合法居民的婚姻和生育都被帝国管控,帝国需要人口,需要人才,除了贫民窟的居民不需要,上城区的居民都要接受基因检查,并且二十岁还未婚配或是生育,就要被强制基因配对。
在这样一个国度里,人们要么选择未婚先育,要么赶在期限之前结婚,不然就会丧失自由,帝国也不允许已婚家庭没有生育能力,一旦超过一定期限没有生育,婚姻关系就会失去法律效力。
在帝国,未婚先育,乱交,出轨,都是合理且合法,甚至被社会推崇的,即使星际移民时代,帝国联邦刚刚建立初期由于宇宙射线、磁场、未知物质导致的大量新生儿性别生理畸形,在这个时代,这种畸形也变成了一种天赐的美丽与强大,变成一种稀缺的新的生理性别。
陆清就是“第三类性别者”,俗称双性人,不过上城区的居民都是接受统一的精英化教育,相比简单粗暴的通俗定义,他们都更喜欢用冗长的官方词汇去形容,以表达教养和尊重。
而陆清厌恶自己的身份,也厌恶帝国的法律,他喜欢忠诚的爱情与婚姻,也讨厌生育和支配,但他只是普通的上城区居民中的一员,个人的意愿无法反抗帝国的法律,让他在二十周岁那天不得不接受了路德的追求。
路德的脸孔深邃立体,五官奔放热情,并且深深的爱着陆清,陆清不明白路德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和社会如此格格不入的自己,因为痛恨法律痛恨自己痛恨命运,陆清一直都表现的有些厌世和抑郁,他是一名艺术家,却只会画作那些不被允许发布的作品,让他甚至无法在推崇生育、不贞的汪洋中宣泄自己的情绪,可热情开朗而又体贴的路德依旧在茫茫人海中对他一见钟情,怜惜他的清醒和自厌,不顾一切的追求着他。
陆清最后选择妥协而不是自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路德的真诚打动了他,甚至因为知道陆清不愿意生育,路德自愿做了下面那个,只可惜路德是个纯爷们,不能从他们两人的婚姻中带给帝国一个新生儿。
这样的日子当然过不长久,果不其然,一年半过去,帝国政府的最后通牒最终还是送上了门。
路德匆忙从悬浮车上下来,身后的悬浮车很快就自动停进车位,没让主人费一点心思,进门后整个家里都空荡荡的,一眼能看过去的地方都没有陆清的身影,他知道自己的伴侣此时一定很痛苦,也知道对方最喜欢的角落,他扔下外套脱掉皮鞋,先去衣帽间换了一件柔软厚实的毛衣,吩咐家庭智能调低室内温度,才走到卧室沙发的后面,将蜷缩在地面上啃手指的陆清抱了出来。
结婚之前陆清无人管束照顾,因为厌世和抑郁把自己养得很瘦,结了婚之后路德费尽心思才让他的体重重新恢复正常男性的平均水平,此时抱在怀里也有些沉甸甸的,很有满足感,他抱着陆清爬上沙发,抚摸着对方漆黑柔软的头发,温柔的说:“别怕,有我在。”
他虽然这样说,但其实他们谁都知道,他们谁也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在最后期限内,假如陆清没有怀孕,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分开,然后眼睁睁看着对方与他人结合。
陆清将脑袋埋在路德的胸膛,蜷缩起来仿佛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似乎就能屏蔽一切他不愿面对无法抵抗的现实,他呼吸的声音里带着细微的哭泣声,虽然没有流泪,但路德知道他在和自己的内心抵抗。
说实话,这一刻来临他们也不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因为陆清总有一天要做出抉择,是为了不和路德分开而主动生育,还是被强行带离路德身边生下陌生人的孩子。
其实他们早有定论,只是陆清一直都过不去对自己性别的和生育的坎,他不想做第三性别者,不男不女的畸形人,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