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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正好把餐品端上来,栗寻低着头吃自己的牛肉面。权当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问。
栗寻纳闷,难道这是什么常识吗?他扭头看何璇,何璇在低头玩手机没有注意到,栗寻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周崇钟看了一眼笑着反问他,“你说呢?”
“栗寻屁股比我还翘啊啊啊啊!”
“你们多久了?有没有照片?”
“我家前段时间遇到点事,他一直陪着我。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也是他支撑着我。感情很好,很稳定。但是因为个人的原因,就没有公开。”
“我想要多少你都给吗?”
周崇钟不帮忙解围,就在边上看热闹。
栗寻心有余悸,“我以为会打起来。”
栗寻就一脸风轻云淡的哦了一声,何璇摇摇头,突然玩心大起,用卷宗遮了手机,给栗寻看聊天记录。
那是一个没有栗寻只有花痴的群的聊天记录。
“哎,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个嫁错了真的是毁一生啊。”何璇感慨了一句,既然都讲到这里了,她也就顺势问了,“栗寻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后面确实打起来了。”何璇挥挥手机,“两拨人直接在法庭上干架了。然后被法警带下去了。傻……”
“有的,多了去了。”何璇回忆,“我记得我们当初接过一个案子,也是离婚的,是陈庄那边的。那边遍地土豪你也是知道的,而且一般都不领证,都是等到儿子生下来了才去。当时有一对是返还彩礼的问题。女方有点儿神经质,从头到尾就这样盯着我们。”
“洗手间。”
“他不喜欢照相。”担心何璇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上来,栗寻干脆自己交底。
中院边上开了一家新的饭馆,看着装潢挺不错的,三个人进去了。除了栗寻要了一碗牛肉面,另外两个人都点了饭、菜、汤。
“代理词很好写的,你把我们双方庭上的说的话整理一下,对我们有利的挑出来写,再加上争议焦点就好了。”
“你想要多少啊。”
何璇报以白眼。还差半个小时十二点,三个人直接去吃饭。
栗寻左顾右盼,他盯着写着朕和妃的两块幕布有些费解。
“你们知道栗寻去哪里健身吗?他身材看上去更好了!”
“看什么呢?”
栗寻指着问周崇钟那是什么意思。
判离的,女方一直阴沉地盯地盯着被上诉人这边。栗寻还真的从来都没有被女性这么仇视地盯着过。
栗寻一目十行,脸慢慢羞红。然后看着何璇,露出那种你们的日常就是这种?饶了我吧的无奈笑容。
何璇低着头,开始阴恻恻测得翻白眼,学得惟妙惟肖的。被她盯着看了几秒栗寻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有没有出现吵起架来连律师一起打呢?”栗寻刚入行不久,对这种事情非常好奇。
“啊?”何璇很遗憾,但是觉得这个回答很理所当然。像栗寻这长相,没女朋友才是见了鬼吧。
哎呀,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事情。何璇打着圆场,“患难见真情了。一辈子能遇上这么一个人也是值了。”
“大胆提嘛。不够我从小戴工资里扣。”
栗寻不说话了。
太可恶了。栗寻被挠得痒痒,偏开腿。
“栗寻今天穿白t,然后他刚才做扩胸运动,我看到他乳头了!好羞射。”
“呵呵。”果然资本家都是剥削阶级。
这家的牛
那是一个陈年旧案,何璇拉着栗寻小声地在讲八卦,告诉他这是一个系列案件,周崇钟从委托那边已经赚了一百多万了。
“……”
“那你和小戴什么时候结婚啊?”周崇钟适时的插话进来。
栗寻猜何璇没有说出口的词可能是傻逼或者傻叉之类的。
“有的。”
周崇钟的案子就在隔壁,何璇带着他过去坐在后排旁听席位上。
周崇钟从庭上下来的时候看看脸红的不正常的何璇,特别没眼见力地问,“你发烧啊?”
平时何璇是很不喜欢别人催婚的,但这个时候特别感谢周崇钟,笑眯眯地反问,“准备给我包一个多大的红包。”
庭审笔录一做完何璇就忙不迭地拉着栗寻走了。这两边当事人摆明了要干架的,又不是自己亲朋好友,傻逼才留下来做炮灰。
何璇本来是还有一大堆话想讲的,但是这么直面的看到栗寻的笑真的是被闪到眼了。她的心怦怦地跳,默默地换了一个离栗寻比较远的位置。明明都要结婚了,居然还会因为一个失了分寸。
周崇钟和栗寻坐在一侧,有桌布遮着。位置又比较偏,一般人注意不到这里的小动作的。他手指哒的在栗寻的大腿上弹钢琴。节奏欢快的要飞起。
领了号牌找好位置,周崇钟开始问她们今天庭审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