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透过木窗懒洋洋地撒下来,对于被这片森林所接纳的小屋,这里的雾气构不成丝毫阻碍。
几乎没有在这张木床上睡过的你感到眼皮上阳光的温暖后缓缓睁开眼睛,床柔软的感觉让你有点浑身酸痛。
“果然还是修练更加舒适,”你暗暗的想。
在龙面前留了张纸条,你飘飘然地飘出了木屋,清晨潮湿的水汽和土壤的味道让你感到精神一振。
来到不远处白砖红瓦的小塔里,你过了那到屏障没入黑暗深处。
没有多久,龙也醒了,基本算是没有任何淫具被用在身上的他难得睡了个好眠,他的脸上有了些刚刚睡醒的血色。
在看见床上消失不见的身影后瞬间慌了神,脸上好不容易浮现的血色重新褪去。他仿佛被丢弃在了这个木屋里,没有任何人能发现他,他将会在这里孤独的死去。
龙不顾规矩地爬了起来,许久没有走路的腿踉跄着向前走去,想寻找魔法师的身影,也许她只是在外房呢。
脖颈上传来大力的拖拽之力,他自己的力量作用回了身上,他被那条链子扯得摔了下去,“咚”地一声。
龙跪坐在地上,那条链子的长度无形中随着他的移动变长,却只是到了门口的位置。他面如死灰,下移的视线不经意扫过一张白色的东西。
龙焦急地爬过去,伸手捡起。白纸上有隐隐地魔法波动,一股熟悉的温和魔力顺着他的手指传遍全身,早上起来后的饥饿感消失了。
龙呆了呆,意识到这是你留给他的早餐,确实,龙是可以以魔力为食的,但那太昂贵了,就算是那种签定了平等契约的契约兽也不是怎么常吃的到的。
魔力很明显来自于你,龙几乎瞬间红了眼眶,“真的不值得啊,主人,我不是契约兽,甚至连兽类都算不上了,现在的我如此肮脏下贱,只配做一个没有思想的物件啊 。”
等那些模糊的泪水消散,龙看清了纸上的字迹,很漂亮的花体字,清清秀秀的写着:我上午有事出去一趟,简洁明了却很好地抚平了他心中的不安。
那张纸在龙吸收过魔力后就消散了,小木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呆在屋里,有些静寂,魔法师的骤然消失还是令他有些不安。
龙这次是爬着回去的,木质的地板有些硬,硌得本就疼痛的膝盖愈发剧烈,他没管那些,就算魔法师买了他,碍着身份所在自己也好不过哪里去吧。
也许,龙抚摸着充盈的肚子想着。
他慢吞吞爬到银链下面,无所事事地摸上了项圈,黑色的皮革里面裹着柔软的内衬,根本没有那些对待奴隶正常颈环的作用。
龙甚至怀疑他的电击作用还在吗,仅仅是被你过了下手,就产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他对于你的评价,无形中又高了不少。
那上面有颗碧绿色的像是某种植物的晶核般的晶体。
它意外的像极了龙的眼睛,他缓慢地抚摸着,冰冷的晶体染上龙的体温,咔哒一声,项圈上之前链接紧密的银链掉了下来。
龙呆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魔法师会以为是他弄坏的吗,接着他冷静下来,应该不可能会这么脆弱,他其实曾经听闻过魔法师的名号。
传闻里她残酷暴虐,喜欢虐杀奴隶,修练方法也极其邪肆,是个不折不扣的黑魔法师,现在看来也并不是真的。
至少能被外界传出这个名声的她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这个链子应该是她故意为之,也许是用来试探她的。
但这对龙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这种自由的感觉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只有失去才会变得珍惜,只有经历了才会察觉其中的酸甜苦辣。
龙爬起来,蹒跚地迈步走了出去。正午的阳光照射在他的头顶,那些雾依旧存在着,经久不散,但却并没有影响龙的视线。
走出木门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紧绷起来,随时准备面对着来自你未知的惩罚,但并没有什么东西出现,一切都静悄悄的。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兽类的鲜血在沸腾,龙发出一声布满威压的低吟,身形变大变长,一条泛着淡淡绿意的四肢着地的龙出现在地面上。
他的脖子细长,头部呈圆润的弧度,看上去软乎乎的,四条圆柱样的腿在身体偏后部分支持着自身的重量,长长的尾巴由粗至细,像条鞭子。
龙震惊极了,那条项圈像是突然失去了抑制效果,以至于他在重见天日的激动里直接变回了兽型。
几年了,龙想到,从小时候因为自己没有强健的体格和好的搏击天赋离开龙谷后,他就被人类的捕捉队套上了项圈,从此再也不能变回兽型。
他发出嘹亮的龙吟,其中充满着喜悦和发泄之意,一直以来的愤懑不甘和屈辱似乎在这一刻间烟消云散,他挺直了身子,龙的天赋使他没有翼的情况下也能飞起来。
风的力量吹拂在他周围,将他带离地面,离蓝色的天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白色的棉花糖一样细软的云在风的作用下缓慢移动。
各种五颜六色的元素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