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庭,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很伟大是吧,行,你等我一下,我让你看看真相是什么”
傅立嘲讽地怒吼后就推开顾向庭,走向屋内,顾向庭觉得重遇傅立之后就没有真正明白这个弟弟的想法,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傅立像是一个人站在这世界之外,任何的途径都靠近不了他,听着房间传出东西被推到的声音,他立即跑向房间,门被反锁了,
“傅立,你快出来,你别把门反锁,有什么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顾向庭想像个大哥哥一样稳重的劝服傅立,但是焦急担心的情绪从声线中被表达地淋漓尽致,
“你TM别吵,等会你就知道了,知道这个巨大的秘密”
傅立在房内嘶吼着,顾向庭安静了,这种情绪太过熟悉,焦躁,情绪反复无常,傅立这是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了。
过了一会,门被打开,顾向庭抬头望去,傅立身穿一袭白色碎花裙,嘴巴胡满了口红的颜色,这根本不能叫涂口红,一点唇形都没有,就像小孩胡吃海喝的将食物的颜色沾在唇上那般可笑,傅立本该充满笑意的大眼睛充斥着泪水,一个男性的骨架穿着这娇小的裙子显得格格不入。
看着满脸震惊的顾向庭,傅立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顾向庭快要厌恶自己了,但是他的内心更加烦躁,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手一直颤抖着,他拉起顾向庭的手朝自己身体那个畸形的地方伸去,宽厚的手掌触碰到那里,眼泪也控制不了的流出,
“感受到了吗?你明白傅胜为什么要叫我怪物了吗?啊,明白了吧,我就是个怪物,呵呵呵,现在不止是个怪物了,还是和神经病,顾向庭,你认识的傅立早就不在了,咳咳咳,”
傅立放下顾向庭的手,弯着腰大笑着,眼泪和鼻涕直流,哭泣的喘息声让他控制不住咳嗽,自从吃了药,他觉得自己的大脑从来没有的这么清晰明了过,太爽了,太刺激了,太累了,太辛苦了,傅立摔倒在地上,双肩抖个不停,静脉扩张的强度代表着他此时是想多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失败了。
周围就只有傅立小小的啜泣声,傅立不敢抬头,他怕再看到顾向庭的眼睛,怕一旦对视就会迎面传来谩骂声,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结果发现自己那么不堪,自己的人生好像也没有体面过,想到这里傅立又笑了两声。
突然一个温暖的臂膀圈住傅立的身躯,宽大的手掌将他布满厚厚一层茧的双手包住,耳边很清晰的传来顾向庭的身音。
“傅立,这就是让你一直与我保持那么远的距离的秘密?只是与别人与众不同了点,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把我这十二年来都想好好照顾的傅小年变成这样”
顾向庭收紧了手臂,将头更靠近傅立的锁骨处,看着这长久以往被衣服遮挡而免受阳光照射白皙的皮肤,顾向庭很想很想一口咬下去。但是现在很显然不适合这么做,傅立的情绪还很崩溃,手臂下的那副身躯还在瑟瑟发抖。
“傅胜是个人渣,他已经死了,不存在了,傅立,他不在了,那些伤害也不会再来了,别怕啊,别怕”
顾向庭将傅立的身体转过来,抱住轻拍着他的背,过了一会,傅立没啥动静,顾向庭以为他又睡着了低头看去时,傅立也在望着他,就静静的望着,顾向庭一把将傅立抱起来走向床上,把他安置完毕盖上被子,想去给他拿条毛巾擦擦脸,顺便把那些口红抹掉,傅立手连忙抓住顾向庭的衣服,一脸焦急的表情,好像再不抓紧他就要被抛弃了。
顾向庭坐在床边,一手揉了揉傅立的头发,另一只手碰了碰傅立满是泪痕的脸
“我给你拿条热毛巾,洗洗脸,都哭成花面猫了,”
说完还弯起食指刮了刮傅立的鼻梁,这亲昵的动作和温声的话语让傅立的耳朵红了起来,他指了指抽屉低声细语说
“我的药在抽屉,你帮我拿过来吧,我想吃药了,心脏还是很难受,手还抖”
傅立举了举微颤地手,看着傅立还能主动说出吃药的问题,顾向庭悬挂的心落了下来,傅立还没完全崩溃,赶忙打开抽屉拿出药,那些口服药很多他都很熟悉,以前他也吃过只是剂量没有那么大,傅立这些年过的比想象中的还辛苦,他把药放在柜子上,并让傅立再三保证他去倒水的过程中绝对不会做傻事,得到保证后,顾向庭就连忙去客厅倒了杯水递给傅立,然后再去将毛巾打湿,自己动手给傅立洗脸,傅立吃过药后又由于之前情绪过于波动消耗了过多体力,躺在床上很快便入睡了,顾向庭还记着傅立还没吃东西,就在手机下了单,想着等半夜醒来还有东西可以吃。下完单后顾向庭放下手机,将床边的灯调到很暗,傅立一个人背负这秘密那么多年,很辛苦吧,傅胜死了,何婉儿又离开,他一向视为珍宝的傅立,怎么就一个人撑过这十二年的岁月,想到这里,顾向庭充满自责,如果早点长大,早点重遇傅立那他会不会没那么辛苦,没那么累,也不会变成这样。
顾向庭握着傅立的手,以后他要让傅立自由自在的做他自己,这些治疗躁郁症的药是处方药,只能是医生开的,傅立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