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叹口气,继续说道:“唉~不是客满,是为了你好啊,老哥哥,我看你也一把年纪了,就别来我这折腾了,唉~换作前几日,我可能贪财留宿你,可是这几天,唉~你走吧,我就不害你了!”这掌柜的三句一叹,纪喻明倒是更加来了兴趣,不是八卦,是真的没有住的地方了,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只要不是致命原因,他都能接受啊!
“掌柜的,我这也一把年纪了,舟车劳顿,从乡下来这寻个大夫,给我把把脉看看病,最近我心悸难耐,孩子孝敬,长途跋涉带我过来的,我们就借住一夜,缓缓疲乏,等到身子有气力了,我们就离开,可行?”纪喻明仗着这苍老的妆容,开始倚老卖老!无奈脸上的痢疾都掉了,他只能胡诌一个其他的病!
“老哥哥,唉~我造了这么多孽,现在已经是混吃等死的时候,今天有幸遇到你,我就当死前,做最后一件善事吧!”掌柜的终于松口:“客房你是真的不能住,你这把年纪,不能再折腾了,唉~如果你不嫌弃,您和您儿子,在后院柴房凑合一夜,明日去寻大夫,可行?”
“行行行,有劳掌柜的了!”纪喻明奔波爆晒了一上午,现在有个歇脚的地方就行,什么柴房客房,他也顾不得那些了!
掌柜的把两人安排进柴房,纪喻明进了屋席地而坐,长舒一口气:“舒坦!”
玄灏关上柴房的门,警惕的审视这个结着蛛网,满是灰尘的柴房,再看看地上怡然自得纪喻明:“你倒是知足!”
“不然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啊!”
“先不要说话!”玄灏侧耳听着外面,突然蹲下身子捂住纪喻明的嘴,然后冷声冲着门外喊了一声:“谁?”
门外响起掌柜的声音:“是我!厨房还有些馒头和汤水,你们如果不嫌弃,先垫一口吧!”
玄灏拉开木门:“有劳掌柜的了!”
掌柜的端着餐盘进门,用一旁的干草叶粗略扫了扫木桌上的灰尘:“委屈你们了。”掌柜的一脸愧疚将餐盘放下,纪喻明慢慢起身,情真意切的拉着掌柜的手:“掌柜的,您是好人啊!没收我们父子俩的银子,还给我们送吃的喝的,您的恩情,老朽,永生铭记啊~”说着话,纪喻明颤抖着给掌柜的跪下了,玄灏站在二人身侧,对纪喻明的演技,嗤之以鼻!
掌柜被纪喻明演的声泪俱下:“都是我的罪孽,是你,给了我赎罪的机会啊!”
“您慈眉善目,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可自从我进门您就一直在说你有罪孽,掌柜,您不应该这样啊~”纪喻明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安慰着掌柜。
“老哥哥,你是不知道啊,我不是故意放着客房不让你住,而是前段时间,一批官差进门,把大批的伤兵安排进我的客栈,从他们进门我就没打算收钱,不敢啊!可是他们领头的,直接把一百两银子扔在我桌子上,告诉我不用拒绝,尽管大胆领了,因为他们的伤兵要在我这住一段时间!但这是军事机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那时候我店里住店的客人都被赶走了,只住伤兵,那些伤兵缺胳膊少腿,有的脸都被刀砍得模糊了,我不敢看,又多招了十几个伙计天天照顾他们,我自己拿了钱,躲了清净,天天这逛逛,那看看,晚上天黑就回来睡觉!可是不到十天,那些伤兵一个个被抬出我的客栈,他们盖着白布,两尺内都能闻到腐败酸臭的味道,我这人从小家世不错,这些伤的死的我根本看不进去!索性就把店扔在这里了,我自己天天早出晚归,尽量避开和他们碰见,那时候我心里还盘算着,等哪天这些伤兵走干净了,我一定要把店铺好好收拾一番!可是根本等不到!没到半个月,住在我店里的伤兵都死的差不多了,不仅如此,我店里的伙计们全都染了怪病,刚照顾伤兵的前三天,他们就和我说他们体力不支,没有力气,那时候我以为他们单纯是累的,还好心给他们加了饭菜!但是到了十天的时候,我的伙计们就开始面色发白,手脚发凉,最后伤兵都离开了客栈,那是二十天的时候,我的伙计们,和那群士兵一样,死了,臭了!甚至街上卖菜的、做生意的,偶尔和我伙计们接触的商贩,都死了!和那些伤兵们一个死相!”
“这么看来,那些伤兵应该是患的传染病!可如果是传染病,你怎么没事儿?”玄灏站在门边,抱着手臂,一口问出要害!
“我也不清楚啊,可能是我和那些伤兵、伙计接触的少的原因?”掌柜的也是一头雾水。
纪喻明这时靠坐在墙边,小脸上甚是骄傲:“是病毒,如果我没猜错,是你们这的官府故意把一些战场上半死的伤兵带回来,在他们身上植入传染病毒,这病毒还属于研发阶段,毒性不稳,官府还需要观察,大量的带毒的官兵,官府必然不敢把他们养在身边,于是就找到了客栈!给你们大量的银子,让你们尝到甜头闭了嘴!至于你没事儿,是因为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还有病毒研发的不成熟,以至于你的体内正好有和这种病毒违背的抗体,所以你逃过一劫,今天我们父子俩走遍了城里的客栈,都说客满,我猜,这些客栈住的,都是伤兵,但是眼下伤兵身上的病毒,必然和当初住在你这里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