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垣这人目无尊长,萧策难以想象,他堂堂一届暴君,却被人压在桌子上喂粥。
肖垣这厮,真是罪该万死。
当然如果忽略掉他说这句话时软掉的身子和充满依恋的眼神的话。
肖垣对他来说就像是烈性春药,一靠近,他就饥渴地流水,恨不得立刻让肖垣的肉棒把自己操坏。
或许萧策自己都没发现,他抱怨时眉眼都是幸福的笑。
肖垣将他照顾地太好了,目光所至之处,那么黑色的身影总在,为他默默做好了所有事情,梳洗穿衣,吃饭睡觉从不假借他人之手,每一次疯狂地性爱之后,身体都会被上好药膏,第二天醒来,完好如初,每一次深夜噩梦时,一歪头,那个人就会用温柔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说,我在。
他身心都如同这世的萧策一样,对他越来越依赖。
但他骨子里的自卑还是让他过分地自尊,一日,萧策设宴庆祝生辰,在宴会上大臣送了一个绝世舞姬给肖垣,肖垣连忙拒绝,大臣说道,“将军不必在意,这个舞姬没被人破处,很干净。”
肖垣坚决拒绝,没看那舞姬一眼。
但这句话被萧策听到,他脸色一白,手抖得不行,酒都撒到了他的衣领上,肖垣担忧地望着他。
大臣被拒绝红着脸回到了坐席上。
坐了一会儿,萧策就说自己不胜酒力,离开了宴会,肖垣慌忙追上,拉住了他。
萧策狠狠地挣开了他的手,后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眼里都是红血丝,脸色苍白地吓人,他恨恨道,“将军怎么不找那个干净的舞姬,来找我这个烂货干什么?”
听到他这样自轻自贱,肖垣怒气横生,这人是他放在手心护着的,平时重话都不敢说,如今却骂自己是烂货,他怎么敢?
肖垣罕见地动了大气,他上前一步将他抱在怀里,“萧策,我不想再听你说第二遍烂货这个词。”
萧策又一次将他狠狠推开,“萧策,朕需要你可怜朕吗?没了你,朕同样活的很好!滚啊!给朕滚!朕每天被你一碰就恶心地想吐!”
肖垣其实有点受伤,他第一次对一个人那么好。
他深深看了萧策一眼,竟然转身离开了。
萧策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呆在了原地,眼泪还在眼眶里,迟迟没有落下,他愣住了。
他以为肖垣会像之前一样耐心地哄自己。
他几乎是立刻追了上去,但他喝了点酒,头有点晕,一个天旋地转倒下了地上,他脸色惨白,手还在坚持往前伸,“肖垣……不要走……肖垣……肖垣……”
可那道黑色的身影早已飞出了他的视线。
萧策在这一瞬间觉得世界好像开始扭曲旋转,黑暗吞噬了世界,他看不见听不见任何东西,自己被人恨恨扼住喉咙,心脏像是被捅了一样,疼得他快要窒息了,他以为自己在这一瞬间死了。
直到他听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皇上!您怎么吐了这么多血?”
萧策呆呆地看着自己眼前朦胧的红色,他吐血了吗?感觉不到痛呢。
天为什么变成红色了,好冷,心脏不要再疼了,要死掉了,为什么那么疼。
他最后看到的是满天血光。
再次醒来时他立刻挣扎着坐起,扫视四周,没有肖垣。
他脸色更苍白了。
一动不动地呆坐着。
伺候的太监慌忙叫来太医,萧策向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把脉问诊,脸上一片死寂。他一直很服从直到太监端过来药,他才像忽然惊醒了一样,打翻了药,却没有嘶吼而是有气无力地说,“都给朕滚出去。违者,斩。”
太监们吓得一股烟儿似的一哄而散。
心底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嘶吼,像困兽一样呜咽,“子婴……你为什么要让子婴离开!子婴!子婴!”
声声泣血。
萧策被吵的头疼至极,但他却不想管,他空洞地躺在床上。
为什么不要我了?
我只是想让你哄哄我。
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害怕你嫌弃我。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离开。
他爱上的是神明,神经离他而去,他除了绝望地等待,别无他法。
你回来吧……朕以后再也不对你这么坏了好不好……
可是,萧策内心清楚地知道,这一世的肖垣光明磊落,忠心护主,武功盖世,自己满身污秽,怎么配得上他?
他厌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真的是太脏了……
他的眼神渐渐涣散……真的好脏啊……拿刀把他们都割掉会不会干净一点……
他越想越兴奋,甚至下面的阳具都缓慢地抬起了头,吐出淫水,身体饥渴地要命……
前世在这股强烈的嗜虐癖下他的身体将痛感转化为快感,越是折磨自己他越是开心,但是自从他来到这里很久没有犯病了。
但是在这一瞬间,他眼神空洞地看到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苍白的脸上泛起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