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细碎的光线透过半开的窗柩,照到床上昏睡的人身上,在晨光殷朝下他本就白皙透亮的皮肤更是如羊脂般细腻,颤抖的睫毛微颤了两下,宋峥迷茫地张开眼。
瞳孔中还残留着未褪去的鲜红,随着他慢慢转醒,这抹红也就如同天边即散的霞光随着晚风悄然消散了。
他下意识地抚向自己腰间,待摸到那把剑后,高悬的心沉沉落下。
若水剑似乎感知到主人醒来,它没有剑鞘,于是便缩小成手指大小的一把剑,剑柄上幻化出一个小圆孔,变幻成一个项链挂在了宋峥脖颈上。
宋峥含笑看着他,将这把剑小心地放到自己胸前,看向这把剑的目光像三月春水,柔和荡漾。
然后他再抬头时,脸上是风霜般的狠厉。
一千多年的暗无天日都是拜徐君所赐,他心中怒火和恨意甚至要燃烧他的理智。
魔骨融入的不止是他的骨血更是他的神魂,心中魔气无时无刻不在吞噬他的理智,驱使着他的愤怒,让他在无尽的戾气中痛苦不堪,似乎弑杀是唯一发泄的途经。
但他不知道的是若水剑的剑气又似有若无地缠绕在他体内那把由魔气和灵气凝结而成的凶剑上,压抑住他体内的魔气。
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暴虐,身着一身青衣,宋峥一幅清冷无尘的样子前往了宗门招新试炼之处。经坞峰脚下。
肖垣在剑内对徐君的未来好整以待。
系统问他为什么不像上一个世界那么强势地保护宋峥,反而装作一张白纸。
很简单的道理。
宋峥见惯了人性的诡谲多变,他本身也狡兔三窟,怎能轻信于人,唯有任凭他书写的完全属于他的白纸才能慢慢走入他的心中,才有机会抚平他内心的伤痕。
宋峥一身清风傲骨,往那一站便茂林修竹,一看便来历不凡,倒是吸引了很多人前来攀谈,但他却疏离冷淡地谢绝了这些人,孤身独立。
宋峥和肖垣都没想到,此次宗门招新试炼的负责人,竟然是徐君。
肖垣能够察觉到宋峥灵力的突然暴动,他迅速化作灵体虚竹,进入了他的丹田里,安抚着那把暴动的凶剑。
凶剑中的黑龙蓄势待发。
虚竹的竹叶轻抚过暴乱的黑龙,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黑龙迅速酸软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呜咽,乖巧地用龙身盘旋着虚竹,恨不得将身体每个鳞片都缠绕在柱身上。
凶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却被另一把未开锋的水蓝色长剑直接将剑身挑翻压在身下,凶剑气得剑鸣阵阵,却被若水剑狠狠一个下坠,压得半天起不来。
宋峥心底的暴虐早就在这突然而来的情欲中消失殆尽,身体中激烈的快感来自于灵魂深处,哪怕是刚刚经历过一遍他也难以忍受,身体里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他只能拼命用双手扶住道路两边的台阶栏杆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腿软地直接跪倒在地上,拼命忍住嘴中的呻吟,可实在是太过分了。
脸上一下布满了情欲的薄红,眼中都是难以忍受的破碎的水光,他夹紧双腿,下意识地摩擦着阴唇和那其中的阴蒂,试图用这种身体上的刺激来缓解灵魂深处升起的那种酥麻到骨子里的快感,后穴也爽的括约肌紧紧收缩着,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抽插,饥渴地吐着淫水。
“别来了……快停下……”
他忍受不了将整个人的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台阶上。
身边的人见他浑身抖的不正常,无力地爬在台阶上,以为他出事了,伸出手想要查明情况,还没碰到人,就被人狠狠地用衣袖甩开。
宋峥自己被余力也甩地一个踉跄,可他却一边扶着栏杆,一边回头恶狠狠地看着他,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情欲还没有散去就混杂凶狠,眼尾如染了石榴水一样有烈火欲燃的风情万种,更不要看原本清冷出尘的脸此刻一脸潮红地看着他,发丝凌乱。
他声音沙哑地喊道,“滚开。”
那人未尝情欲也被勾的羞红了脸,急忙避开,不敢在看他,心中只想这哪里的小郎君怎地叫人如此的勾人。
宋峥发出一声闷哼,狼狈的回头,在那人走的一瞬间,他就绷直了身体,快感一瞬间达到顶峰,达到了高潮。
身边人生鼎沸,那一瞬间万籁俱静,他像死鱼一样大口喘着粗气,体内爆炸的快感快要让他窒息了,他双眸无神,脸上表情彻底失控,一幅坏掉的样子,若是被别人看去怕是他连这仙门多进不去就会被人叫做是随意发骚的婊子了。
想到这里,他竟然兴奋地浑身颤抖,竟然是又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果真是淫乱至极的身体啊,他唇角一丝崩坏的笑容,夹杂性欲带来的兴奋和浓浓的自厌。
眼前一阵昏暗,好像又回到了那些无力的岁月。
掌心传来一阵温凉将他从这股浓浓自厌情绪中拉出。
他呼吸一窒。
剑灵之前的面容模糊不清,他只能看到青色衣衫闻到浓浓的松子香,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剑灵,他是以灵体的形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