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脚镣禁锢着他修长白腻的脚腕,清冷出尘的白衣仙尊被修为尽失,长长的锁链蜿蜒在他的脚下,日行千里的沂华仙尊如今却被囚于能在那如今执掌三界的魔神寝殿中。
仙魔大战中魔神司珏一剑斩破仙界第一门派沂陵宗六大长老毕生功力凝结的结界,接着又一剑废尽沂陵宗沂华仙尊修为,重伤沂华仙尊,仙尊昏迷不醒,魔神当众掳走将他掳走,此时三界人尽皆知。
一时之间仙界愁云惨淡,魔界自然是扬眉吐气。世间千万年才出一门执掌三界的真神,这位新诞生真神乃是魔族,晋升真神后第一件事就是重创仙界第一大宗沂陵宗,看来仙界颇得这位新晋魔神的厌弃。
肖垣正是这位被魔神一剑重伤,仙骨尽断的沂华仙尊。
夜凉如水,魔神殿中只几根幽幽烛火静静燃烧,殿中阴冷,寒气逼人,他的床下并非温软被褥,而是冷硬的玉床,肖垣本就受重创如今与凡人无异的身体被着寒气无孔不入地入侵,本就重创的身体又突遭寒气糟践,又三月水米未进,这副身体只依靠微薄的灵力支撑,已隐隐有油尽灯枯之势。
肖垣呼吸之间便觉得喉咙痛苦难耐,呼吸不畅,挣扎之间熟悉的血腥味从喉间涌出又被他咬牙生生逼回去。
他隐隐觉得自己撑不过这个夜晚了,但他本就面色寡淡,近来除了唇色苍白倒也不甚虚弱。
肖垣想,司珏已外出三日不曾归来,若是今晚再不回来,怕是再难见到他最后一面了。
不过料想他对自己厌恶至极,也不甚稀罕这最后一面。
寝殿大门被人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从外界闯入,魔界落了大雪,他进来时带来一阵寒气,肖垣咬牙坚持才没能让自己在这寒气下面色不动。
“三日未见,师尊可还想我?”他脱下黑色乌羽大氅散漫地扔到桌子上,他头顶玉冠,青簪束发,面容清俊冷硬,一双如深潭古井的深眸寒气森森,玄色滚金蟒袍下身形修长,行走之间自带上位者的威严。
肖垣却只轻瞥了他一眼就低头不再看他,权当未曾听到这句话,没说想,也没说不想。
“徒儿知晓今日是师尊生辰,还特意去东海瀛洲寻了一件厚礼。”
他走到床前坐下,打开掌心的一个蓝色锦盒,那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浅蓝色冰种,他语气慵懒,“师尊是冰灵根,此物能够对师尊修复当日被我折损的仙脉大有裨益,服下它师尊定早日恢复灵力。”
他靠近肖垣的耳垂,呼出的热气都传到了耳蜗里,难得的热量让这身体倒是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师尊看着我,叫我一句子瞻,我便将这冰种赠予师尊。”
面前的人依旧一言不发,三个月,他不看他,不与他说话,对他厌恶至极,司珏心脏刺痛,却见那清冷的师尊嗓音低沉暗哑地喊了他,“子瞻。”
司珏瞬间呼吸一沉,他后面湿了。
“师尊竟如此想恢复灵力逃离我身边?”他眼底血线密布,充斥着暴虐之气,魔宫外的风雪下的更大了。
他接着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亲手将他冰种捏碎,声线邪肆张狂,恶意十足,“师尊,可惜这唯一能修复你冰灵根仙脉的冰种被我毁了,你只能被永远我囚禁在寝殿中,做我发泄性欲的工具。师尊,这种给人希望,希望又被人寸寸打破的绝望子瞻如今送给你。”
肖垣却并非为了冰种,他并非仅仅仙脉有损,而是没了仙骨,这冰种与他何用,他只是在临死之前叫一句圆司珏一个心愿,也圆自己一个执念。
司珏本以为面前他那一向骄傲的师尊被人如此戏耍会更加冷待他,他的衣角却被人拽住,沂华仙尊望着他的双眼,脸色苍白如纸,双眸隐隐恳求,声如玉琮相撞,“子瞻,我曾赠予你一支白玉兰发簪,你可否今晚为我戴一次?”
司珏近乎慌乱地别开眼睛,刚才狂妄的气势瞬间消失不见,他眼睛看向虚空中,心脏酸软饱涨,竟因为师尊与他说话就激动地双眼微红,身下湿的更厉害了,后穴的肠肉正在疯狂地吸附着衣料,饥渴地吞吐着。
他冷下脸,强迫着自己不要如此可笑,因为眼前之人的一句话就激动成这样,可他望向别处的眼睛里有掩藏不住地欢喜,将自己的声音依旧伪装地冰冷无情,司珏淡淡道,“那东西早就被我扔了,难道师尊天真到以为我会留下你的东西吗?”
肖垣心中一冷,疲倦地低下双眸。
司珏起身取过那桌上的大氅,转身离开了此处阴冷的屋子,“我有公务要忙,等忙完再来借你发泄性欲。”
那大门再次紧闭。
肖垣再也坚持不住,嘴中吐出一口鲜血染红那纯净无垢的玉床,玉床上盛开朵朵血莲,他仰头望着那扇门,身体入残败的蝴蝶,轻飘飘地落在玉床上,他大限已至。
另一侧,司珏回到书房,他的书房下有地龙燃烧,整个房间温暖如春,与他的寝宫大相径庭,肖垣以为魔界阴冷,其实不然。
门外的雪是司珏灵力所化,司珏的寝殿那阴寒来自于他身下那寒玉床,肖垣冰灵根,那寒玉床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