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莱在她身后疲惫地对卢平说话。
“我去检查一下附近有没有跟踪过来的人,然后就回唐宁街。”
这里和她五月来时并无二致。屋子里多了很多人,她轻轻拨开比尔和芙蓉的背影,乔治正躺在沙发上,脖子和胸口上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韦斯莱夫人正拿着魔杖准备为他包扎。海伦走过去,跪坐在他的沙发前。
屋子里的人都惊讶极了。
“海伦?”芙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被比尔拦住了。
“我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她抽泣着握住乔治的手,望向他脸侧那个血淋淋的大洞——那里原本该长着耳朵的。
乔治好像知道她的视线落在那哪了。他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擦去她的眼泪。
“你弄错了,姑娘。”他轻声说,“乔治在你身后呢,我是弗雷德。”
“骗子!”她哭得更大声了,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他的手心,“那我就不要嫁给你了。”
“这可不太妙。”他微笑着说,“那我还是趁早承认吧,不过你以后的丈夫从此只能有一只耳朵了,圣人丈夫。”
“你又开始说这个笑话了,对不对?”弗雷德无奈地看着他,“你要让我们每个人都听一遍吗?”
海伦吸了吸鼻涕,迷茫地看着他:“什么圣人?”
“我有洞了。能明白吗?”尽管顶着弗雷德的揶揄,他还是告诉了海伦。
韦斯莱夫人走到她身旁,伸手搂了搂她的肩。
“我没想到能这么快见到你,海伦。”她泪汪汪地叹了口气,“你和乔治都付出太多了。弗雷德把阿兹卡班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我们,乔治说他每天都收到你给他发的那几个字……”
“一天三次,近三个礼拜,二十天。”乔治虚弱地笑了,“海伦每天都告诉我——‘我很好’、‘我很好’、‘我很好’。现在看来,你在骗我。”
一天三次,二十天里不曾中断过,海伦知道乔治一定会看到的,就在他的袖扣上。
“希望你不会嫌弃乔治这孩子。”韦斯莱夫人摇了摇头,隐去脸上的担忧,露出一个微笑来,“我帮他清理一下伤口,看上去会好点。”
“希望你不要嫌弃他。”弗雷德说,“他可能脑子也受伤了,不太正常。”
“闭嘴,弗雷德。”乔治说着,眼睛都快眯上了。
海伦伸手掩了掩鼻尖,含着泪笑出了声。
*
“海伦,你从食死徒那里来,他们会不会很快追上来?”卢平急匆匆地走进来,“我和金斯莱巡逻了附近一圈,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
“事实上我——”她慌张地环顾了一圈屋里的人们,他们的安危的确和自己有关,今晚她这么贸然地闯进来……
“我已经死了,埃弗里把我放走了。”她着急地解释着,把阿兹卡班逃狱后到今晚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我的名字以后都不应该出现在除了墓碑和报道以外的地方。”愈到结尾,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乔治握紧了她的手,他似乎在为什么生气。
“埃弗里?你如何判断他的话是否可信?”比尔靠在起居室的壁炉旁,微微蹙着眉头,“乔治告诉我,一月份开始他就一直在骗你去翻倒巷,为他修理消失柜。……也间接造成了邓布利多去世。我知道那与你的关系微乎甚微,但我想说的是,他的所言所行都要被提防。”
“没错。”韦斯莱先生坐在暗处的椅子上,有些消沉,“在部里,几乎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彬彬有礼,前途可期的年轻人。显然他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去年九月,神秘人各自给了他和德拉科·马尔福一个任务。马尔福的任务,想必你们都知道了;而他的任务是杀了我的前上司,艾博先生。那晚是唐克斯和我去的,想必你们都知道了。但我一直没有说,那晚艾博家起了很大的火,他被我用石化咒击倒在地上,眼看就要被浓烟熏死了,我救了他。”
“事实证明还是不救的好。”弗雷德撇撇嘴。
海伦沉默了一会,其实她心中很赞成弗雷德说的话。
“他一直向食死徒隐瞒我的身份,明明那天他都知道了的,但埃弗里还是允许我继续住在他家的庄园。”
“老天。”乔治恨恨地说着,闭上了眼睛。
海伦只有继续说下去。
“直到今天,他突然告诉我神秘人要抓住波特了,也许是想让我彻底死心吧,他把我带来了。然后我就那件事和他谈了个条件。”
“也就是说,在这之前你也不知道神秘人的行动?”赫敏讶异地说。
“我不知道。”海伦抬头看着她,“阿兹卡班里逃出来的食死徒,其中有老埃弗里和诺特,他们害怕神秘人生气,也害怕我抢了他们的风头,一直把我当成透明人,不会让我参与这些事。再者,如果我真的到了可以提前知道这些的程度,我的手上不可能没有黑魔标记了。”
她卷起袖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