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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杖在手中迸發出不同的光芒,大多設置在牆壁與地板上,短暫展現後隨即隱沒。
不遠處,腳步聲更近,一群人正往他們靠近,如果仔細聽,能聽見Tina的低語與咒罵。
Credenewt,目光不再往前,而是往後看去,沒有抓著他的慣用手,他可以隨意施法,阻擋從背後來的攻擊,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Graves的教導的確有用。
不停跑著,彷彿無頭蒼蠅般亂衝,卻沒有一條是死路,更沒有撞到任何人,彷彿有什麼在前方指引,把他往正氣師那領的同時也避開他們。
幾道魔咒的光芒從來時路綻現,傳來一陣不小的咒罵。
Credence沒漏看的微笑,對方平日捕捉奇獸的陷阱顯然對巫師也相當有效,但他沒想到居然會停在十字路口前,就此不動。
Credenewt,則看向面前的三條路,人群雜聲逐漸靠近,後方的追擊也是。
Credenewt衣袖,表示困惑。
舉起手,示意等待。他靠著牆邊,製造出混亂的足音,然後毫不猶豫地拉著Credence衝向正氣師那邊。
似乎察覺到的奔跑聲,正氣師也跟著往他們的方向衝來。
Credence得咬緊嘴唇才不會在半途尖叫出聲,顯然比他鎮定多了,半途中,隱形斗篷被他甩開,半拖曳在腳旁。
再跑幾步路,他們即將進入正氣師們的視野,Credence恐懼地閉起眼,卻沒想到直接撞上一道溫暖厚實的牆壁──懷裡。
一時間,奔跑聲從Credence身旁衝過,伴隨咒罵與數道咒語擊發的聲響,其中似乎有Tina的嗓音,但Credence不敢睜開眼睛確定。
黑暗中,只有的呼吸與急促的心跳聲伴隨Credence,這意外的令人心安,他下意識抱緊對方。
吵雜過後,四周又恢復安靜,輕拍Credence肩,「睜開眼睛,沒事了。」
Credence睜開眼, 仍在微笑,緩緩拉開壟罩在兩人上方的隱形斗篷,「雖然對Tina有些不好意思,但我不想讓正氣師看見你在這。」他放開Credence,「站得穩嗎?要不要停一下再走?」他搔搔鼻尖,「但沒辦法停太久,我們得去阻止Grindelwald才行。」
Credence眨眨眼,他現在看清楚他在哪了,單獨隔離牢房房門前的凹陷處,不過一個人寬,左方不遠處的道路上莫名多幾座被下石化咒的巫師身影。
搖頭,Credence指向另一個方向,表示Theseus指引的道路。
露出微笑,但他的笑容僵住了,因為他聽見牢房的鎖頭同時開啟的聲響,雖然他立刻用封鎖咒控制情況,但他最多只能處理眼前所見,無法處理所有。
「Theseus?你還好嗎?」他對身旁的空氣低語,收不到回應。
Credenewt,比個往下的手勢。
了解Credence的意思,Grindelwald。他點頭,立刻邁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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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一直是最寂靜的地方,陽光完全照耀不到的黑暗之處,連空氣都帶著冰冷的白霧,這是Grindelwald暫居一個月的住所,不過數坪大的房間。
如果Grindelwald願意,他能隨房間內強烈的催眠咒一睡不醒,任由外頭那些巫師操弄,但他沒那麼好騙,更別說回憶過往向來不是他所愛。
感受四面八方傳來的震動,Grindelwald睜開眼,露出一絲了然的微笑,冰冷沒有抹滅夢裡的溫暖,那年夏季之熱。
一整衣物,Grindelwald爬起身,手掌放在牆面,本該冷硬的磁磚竟有生命的脈動。想當初,他也曾如此親密的感受一個人,那人也回以燦爛的笑容與更加親暱的甜蜜。
Grindelwald手壓進牆面,他聽見尖鳴,這些為了控制奴隸想出的扭曲魔法,後人美化成古老的契約,「親愛的,你明知道不論對我下多少束縛,你永遠關不住我。」
牆壁扭曲變形,牢鎖迸裂,牆壁突生出枝芽,糾纏在門扉上,封閉出入口。
灼燒感從Grindelwald指尖蔓延,似碰觸岩漿,神經傳遞蝕骨的疼。
「真固執。」扯扯嘴角,Grindelwald不顧疼痛,更加深入,掌控整間牢房的核心,他的意識有如毒液,原先生機蓬勃的枝幹萎縮,化為幽暗的脈絡,他的蛛網,一絲一縷皆為他操控。
Theseus皺眉,他辦公室內的牆壁龜裂,光亮磁磚上多出無數道利爪抓繞的痕跡。家具化為齋粉,他本人卻毫無所查,支手托額,魔杖尖閃爍如火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