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seus魔杖穩穩地抓在手裡,聲音沙啞的抱怨,「我絕對要把帳記在Percy身上……」
Queenie笑出聲,「Theseus!」
Jacob跑過來,「老兄,你沒事吧?」
「抱歉,我不小心睡著了。」Theseus虛弱的微笑,「謝謝你們。」
「那張椅子是怎麼回事?」Jacob拉Theseus起身。
Theseus撇嘴,「某人的惡──」話說到一半,他皺起眉頭,彎著身,彷彿在忍受劇痛。
「Theseus?怎麼了?」
一個沾濕的紙袋瞬間飛到Theseus掌心,他面容扭曲的對它施咒,再塞到Queenie懷裡,「跟Percy說,他出來了。」
「誰出來了?」Queenie話沒問完,她消失了。
「嘿!你在做什麼!?」Jacob驚覺事態不對,正想往後退,卻沒躲過Theseus丟來的紙鎮,他腹部突生一股拉力,下個瞬間他也從房間裡消失,而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的外力把Theseus撞向牆壁,他痛得冷汗直流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一道身影憑空浮現,他衣著高雅,異色雙眸打量整間辦公室,最終停留在Theseus身上。
「居然是你。」Grindelwald挑眉,有些訝異,隨即明瞭的微笑,「也對,Graves不會這麼蠢。」
Theseus笑容扭曲,卻充滿挑釁,「你也沒聰明到哪去。」
Grindelwald偏頭,Theseus指尖開始扭曲,骨頭緩慢被輾碎。他把速度放得極慢,彷彿享受這過程。
Grindelwald沒有聽見尖叫,他聽見笑聲。
「你只想得出這種的折磨?隨便找名蘇聯巫師都比你厲害。」
Grindelwald無視Theseus的嘲弄,「我聽說過你,受詛咒的戰爭英雄,我一直很想問你,華沙死了多少巫師?有多少人死前在詛咒你?我如果把你的屍體掛在窗台外,是否會聽見亡靈在地獄裡拍手叫好?」他微笑,「利用自己的弟弟與同伴獲得名聲,你真該成為一名史萊哲林。」
「我敢發誓,你什麼都聽不到。」Theseus低笑,「等著你的巫師比我的還多。」
「或許如此。」Grindelwald一頓,「但凡事總要先嘗試再說。」他舉起魔杖,漆黑的辦公室內異光閃過,嚇得棲息在屋瓦躲避風雨的渡鴉齊飛,發出尖厲的鳴叫。
室內恢復寂靜,一隻蜘蛛護法從Grindelwald肩旁消散,吐露秘密。他本想取走Theseus的翡翠戒指,畢竟,那是他花大把工夫接近Graves的主因,卻被不知從何而來的水流阻礙。
Grindelwald倒退幾步,反射性設立屏障,阻擋迅速靠近的水液。他眼前事物化為砂塵,只有Theseus完好的被珊瑚礁包裹,吞沒。翡翠戒指從他指節蔓生,與珊瑚化為一體,織起護網,讓艷彩多抹冰寒的銀。
生存其中的魚群展現燦爛色澤的同時,紛紛露出利齒,徘徊在Grindelwald的屏障周圍。
「無聊。」
Grindelwald輕哼,不過眨眼間,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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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前,Jacob察覺到的是海洋的氣息與冰冷到令人無法呼吸的寒風,再來是身旁的溫暖與突如其來的扶持,協助他站穩。
抱著皮箱,Jacob打量四周,發覺他從市區來到紐約最偏遠的海港。「我們怎麼會在這?」他看向Queenie,她舉著魔杖,撐起一把無形的傘。
「港口鑰,我們用這類咒語做長距離的移動。」Queenie為彼此施予保暖咒後,再度揮舞魔杖,銀白色的霧氣凝結出一隻精巧的雀鳥,傳遞訊息。
訊息內容是什麼,傳給誰這類細節Jacob沒有詢問,他猜得到,「所以,就這樣了?」他嗓音掩不住洩氣,神情失落。
Queenie沒有回應,皮箱裡卻傳出敲擊聲。她打開它,一名女孩從皮箱探出頭,對兩人展現甜美的微笑與婉轉清脆的嗓音。
突然間,Jacob看向護法離去的方向,對於那位於何方,已有既定的概念,「我們也走吧。」
Queenie眨眨眼,她神情空白,似乎無法明瞭。
Jacob微笑,「總不能讓Graves先生一個人處理壞人。」他站起身,對Queenie伸出手,「來吧,我們去幫忙。」
Queenie微笑,毫不猶豫地握住Jacob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