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蒙尼说,亚克斯利大概有三个星期每天都来,”珀西对她说,“他在附近徘徊,等德拉科下班,他们会聊天喝酒,直到深夜。”
“聊什么?”
珀西笑了起来。“我问了他同样的问题,夏蒙尼说他从来不偷听别人说话。他们用英语交谈,而他的英语不是很好。我看了他一眼,他终于坦白,他们会谈论食物,但亚克斯利总是问德拉科许多与他自身有关的问题。夏蒙尼认为他很爱管闲事。”
“为了确定他失忆的程度。”金妮意识到。
“我也是这么想的。”珀西表示赞同。“每当德拉科反问亚克斯利时,亚克斯利总是含糊其词地告诉他,自己是个富有的投机商,打算投资波尔多某处的一个葡萄园。但是,不管他问什么,亚克斯利总是设法把话题绕回德拉科身上,直到德拉科终于透露,他——夏蒙尼不懂‘分离性神游症’这个词,因为他不知道这用法语该怎么说,但他知道德拉科遭受过创伤,因此患上了失忆症。德拉科把一切都告诉了亚克斯利。”
“亚克斯利不久后就离开了巴黎。”金妮猜测。
“完全正确。”珀西冷冷地说。“所以亚克斯利知道分离性神游症的事已经六年了,但他从没和任何人说过。这还不是全部,”珀西往前凑了凑。“大约一年后,德拉科回到了伦敦,亚克斯利又找到夏蒙尼,问他在哪里。夏蒙尼只是告诉他,德拉科已经离开了,亚克斯利就走了。但是他每隔一两年就回来一次,打听德拉科的情况。”
“所以我去的时候,夏蒙尼先生才那么不高兴。”金妮轻声说道。“亚克斯利已经烦扰他好多年了。”
“也许想知道他是否仍然失忆?”珀西猜测。
金妮又做了一些笔记。“亚克斯利精于算计、冷酷无情,”她说。“我们几年前就断定,他在汤姆·里德尔的统治集团中地位非常高,他策划了多次突袭和袭击。里德尔不相信任何人,却给予了他惊人的信任。我们甚至查看了亚克斯利在霍格沃茨的成绩,他参加了11门.s,全都得了O。”
珀西翻了个白眼。“他大概没上麻瓜研究课吧?”
“一定是的。”金妮冷笑着说。“我们知道的是——霍格沃茨之战后,他逃跑了,他发现了一个完全不记得自己过去的同伙。在接下来的六年里,他一直试图追踪他。德拉科也不是亚克斯利追中的唯一目标;我们有其他几个前食死徒的书面证词,亚克斯利时不时会‘检查’他们。”金妮面露不快。“他是在提前计划。他已经决定,如果他被抓住,就要尽量多掌握情报,把其他人也拉下水。”
“他有医疗背景,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不试着治疗德拉科的失忆症。” 珀西若有所思地说。
金妮正要表示同意,但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啊,亚克斯利为什么不试着治疗他的失忆症?她立刻意识到,因为让德拉科忘记一切对他更有利。“德拉科可以帮助亚克斯利。”她喃喃道。“他没有记忆——珀西,在所有战后被审判的食死徒中,只有马尔福一家逃脱了阿兹卡班。”
“因为哈利的证词。”珀西指出,但是金妮没有理会。
“除了他们,其他人都被判刑了,”她说。“他们得到允许照常生活,拿回他们的财产,甚至还拥有自己的银行账户。其他人没有得到同样的赦免。亚克斯利——亚克斯利可能会嫉妒。马尔福一家可以重新开始,而他和其他食死徒要么被关起来,要么被迫躲藏起来。”
“德拉科什么也不会记得。”珀西慢慢说道,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此,如果亚克斯利咬定他犯了肯定没有别人目击到的罪行,就没人会知道。”金妮说。她的心跳得很快,在她听来几乎混沌一片。“亚克斯利无论如何都会进阿兹卡班,但他仍然可以报复卢修斯。”
珀西一定是看到了她眼中闪现的希望,因为他隔着桌子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这个结论,”他快速说道,“但是我认为你不清楚伪造记忆有多难。我告诉过你,只有一个巫师曾经做到过。”
“可是哈利跟我说过,他有一次看到斯拉格霍恩的一段记忆,”金妮坚持道。“他说一切都修改了——”
“不好意思,我知道这个故事。”珀西说。“我的意思是,修改一段记忆,让人不会怀疑它的真实性。我们看到的那个看起来很真实。”他拿过她的羊皮纸。“在真实记忆的基础上操作,更可能的情况就是你所说的。亚克斯利知道了分离性神游症的事,认为德拉科对他或其他在逃食死徒没有威胁。所以他又开始潜逃,偶尔回巴黎检查一下,直到几个月前被捕。亚克斯利知道自己会被长期监禁,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减轻自己的刑期。”珀西犹豫了一下。“这和我们所知道的完全吻合,尤其是亚克斯利的线索导致了特拉弗斯和莱斯特兰奇落网。他没能帮助魔法部抓住德拉科,只是因为你声称你已经在跟踪他。”
金妮靠在椅背上,强迫自己继续呼吸。当她开口时,她的声音已经平稳冷静了。“不过,”她慢慢说道,“我认为这种情况足以使威森加摩对亚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