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从她的手开始向手臂蔓延,麻痹了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冻结了;好疼。金妮喘着粗气,却叫不出来,冷意从她的胳膊蔓延到脖子,一直渗到胸口。她想把手缩回来,但是做不到。没有用了,她要掉进去了,冷意也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莱姆斯在咒骂,哈利在喘着粗气,说一些金妮无法理解的话。寒冷冻僵了她的肌肉,金妮知道,就是这样了。
她的视线变黑了,好疼,她觉得自己在往下掉(没有往前,不再是往前了,不是进入帷幔里)。金妮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西里斯了。
西里斯西里斯西里斯西里斯西里斯。
“ 我也想知道,我确实是尽了所有努力。因为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让我失去理智,你或许不承认你也爱我,可是金妮,我的生命里只有几个人是真正爱我的,我能从你眼中看得出来,你就是其中之一。我不想失去你。所以我们一起努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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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 7 月 31 日
十五年后
金妮喘着气醒了过来,感觉右臂上有一种熟悉的冷意。她没有动,转着眼珠观察周围的环境。她不在死亡之室,她在——
“累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慢吞吞地问。
金妮放松下来,揉了揉眼睛,以便更好地看清西弗勒斯。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怀里抱着她最小的孩子。
“对不起。”金妮喃喃道,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这么多孩子让人筋疲力尽。”
西弗勒斯微微扬起眉毛,调整着怀里睡着的孩子。
“对,我知道。”他干巴巴地说。“我已经照看他们一个小时了。波特和韦斯莱的孩子——谁能想到我会照顾他们?”
听到他的话,她笑了起来,离开梦中世界,重新回到现实,她觉得更放松了。今天是哈利的生日,再过几个小时,陋居就要举行一场盛大的派对。但是金妮提议昨晚和今天帮哈利和潘西照看孩子,这样这对夫妻在派对之前就能获得必要的独处时间了。波特的孩子、金妮自己的孩子还有罗恩和赫敏的儿子花了一上午时间给哈利做生日贺卡。
但是金妮要照看的孩子一共有八个。金妮马上就能承认,她不是莫丽·韦斯莱,她稍微休息一下的时候,一定立刻就睡着了。她记得她抱着她最小的孩子盖布坐在椅子上,给他讲故事。他们一定是一起睡着了。
金妮花了一点时间观察西弗勒斯。在过去的十五年里,他和所有人一样变老了。他的头发还是很长,但是有了几缕灰发。他嘴周和眉毛之间的皱纹加深了。他仍然在霍格沃茨工作,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西弗勒斯经常把他的变老归咎于他这些年教授的“可怕孩子怪物”。
“孩子们在哪儿?”金妮问,朝窗外看去。
“你猜对了,斯泰尔斯。”西弗勒斯说,对窗户点了点头。“你睡觉的时候,小卢平来了;他跟那群家伙在外面玩。”
听到西弗勒斯的话,金妮翻了个白眼,站了起来,伸手要把盖布从西弗勒斯怀里抱走。西弗勒斯没有理会她的举动,也站了起来,她一点都不惊讶。他调整着怀里睡觉的孩子,她看到盖布无意识地抓住了西弗勒斯的脏衬衫。西弗勒斯一定趁她睡觉时把孩子们带到花园去了。
“我去把他放在楼上。”他简单地说。
她觉得有义务反驳他,让他知道她能抱盖布上楼,但她知道这是没有用的。虽然盖布只有四岁,西弗勒斯和他的感情很深。金妮不确定,但是她觉得这是因为盖布是唯一长相和举止都像她的孩子。金妮点点头,抚平了皱巴巴的衣服。
“泰迪在吗?”金妮朝厨房走去。
“嗯,卢平在外面。”西弗勒斯停顿了一下,金妮回头看着他。
“怎么了?”
西弗勒斯皱起了眉头。
“你做噩梦了。”他说。“与神秘事务司有关吗?”
金妮愣住了,然后点了点头,她什么也瞒不住西弗勒斯了。他们认识太久了,他们曾经只有对方来让自己保持理智。
“泰迪想问我那天晚上的事。”金妮慢慢地说,用手摸着头发。“每当我想起那个晚上……那不是愉快的回忆。”
“显然如此。”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西弗勒斯点了点头。金妮看着他穿过小屋,消失在了通往楼上卧室的楼梯上。金妮深吸了一口气。她做了一个噩梦;她知道,因为她醒来时感觉到了熟悉的冷意。泰迪昨晚写信给她,说他要为魔法部完成一份报告,想知道他能否在哈利的派对之前过来跟她聊聊。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与她跟帷幔的多次经历有关,因为泰迪的目标是有一天成为一个缄默人。
外面响起了响亮的笑声,这让金妮想起了她以前做过的事。她打开厨房的后门,顿时被鲜花、泥土和温暖的气息包围。金妮呼吸着夏日的气息,最先看到了泰迪。他从后面看很像莱姆斯,只不过他的头发是亮蓝色的,他正因为一个孩子说的话哈哈大笑。
“泰迪!”金妮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