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留下来参加明天赫普兹芭·史密斯的派对,我会非常感激的。她还指望着店里去两个代表呢,我真的不想一个人去。”想到要和那个老女巫待上一夜,或许还有她那些喷着难闻香水的老年朋友们,汤姆哆嗦了一下。
“既然你的态度这么好,我就和你一起去,挽着你的手,让邪恶的女巫无法伤害你。”金妮把食物装进盘子里,然后坐了下来。“但是你要向我保证,阿布拉克萨斯不会在场。”
汤姆笑了。“谢谢你的体贴,吉妮维娅,至于阿布拉克萨斯,我知道他也被邀请了,但是他好像去法国了,我觉得他不会想见到派对上的客人们,其实我也不想。我真的宁可待在商店里,但生意毕竟是生意。”汤姆低声说道,然后开始吃饭了。
“这样说不太友好。”
“你明天就知道了,那个派对会充斥着被马尔福派对排斥的人和泥巴种,他们都渴求关注和地位。会很无聊的。”他一边吃,一边厌恶地说,并没有发现金妮对他投去的困惑目光。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说话,真古怪,她清了清喉咙,然后改变了话题。她不想毁掉她对汤姆·里德尔的无瑕印象,见到他和食死徒们在一起就已经足够了。
她宁愿将偏见留给伏地魔。
“我不知道明天穿什么,我最好的裙子彻底毁了,还充满了糟糕的回忆。”金妮尽量失落地说。
“你明天可以去买一条新的。”汤姆用叉子指着她说。“我觉得深色会比较适合你,或许黑色吧。”
“我真的不喜欢黑色裙子,我穿着黑裙子参加过太多葬礼,已经不想穿着它去参加派对了。”金妮等着他说下去,但是汤姆在继续吃饭。“但是我可以买一条新裙子。”
“当然了。”汤姆赞同道。
他们安静地吃完了饭,汤姆将盘子放进水池,然后在金妮身边坐下,拿起她几个小时前放在他外套旁边的表。
“你把这个落在了楼下。”他说。金妮没有忘记,她知道他拿上了它,但是叫他还给她会引起他的注意。
他们在一起生活得太久了,有几次,他算是放心地把他的魂器托付给了她,金妮现在不想让他以为她觉得他是故意留着或者打算偷走它。
然而,她的计划似乎没用。
汤姆记得那块表,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紧张地收集碎片的样子。它一定很重要,所以阿不思·邓布利多才会亲自拿给她。
“它为什么会在邓布利多那里?”他晃动着怀表。
金妮站起身,叹了口气,然后对他露出微笑,想让他知道,她没心情回答他的疑问和那些关于时间旅行者的疯狂理论。她抓住了表,但他没有松开表链;他只是盯着她,等待解释。
“邓布利多是我家的一位朋友,他知道这块表对我们的重要性,所以他提议找人帮忙修好它。”金妮解释道,再次想将表从他的手中拽出来。
“它为什么很重要?”
“这是传家宝。”
“你带着珍贵的传家宝走来走去,还摔倒并把它摔坏了?”汤姆拽动着表链。
“我有我自己的理由,汤姆。”金妮俯向前,表情十分阴沉。“如果你还继续提问,不把表还给我的话,我或许会选择和我的家人度过新年夜。”
汤姆露出了微笑。“真残忍,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他可以保留它,用来威胁她,但是他决定不这样做。现在不是时候。“你为什么这么爱操纵人?”
“我不爱操纵人。”金妮争辩道。
他冷笑一声。“那你真是一个糟糕的骗子。”
金妮犹豫了一下是否要与他继续争辩下去,最终,她选择离开厨房,单独去阁楼里待上一会儿。
“洗碗!”她在走廊里喊道。
汤姆翻了个白眼,转向壁炉,过了一会儿,他深吸了一口气,揉着鼻梁。他应该怎么办?他弓起身子,将胳膊肘搭在膝盖上,面前的火苗吞噬着木头,与金妮有关的一切也这样吞噬着他的内心。
他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她最终会离开博金-博克,但是令他烦忧的并不是她的去留。他告诉自己,这个女巫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他只不过是好奇而已。但是,她对他这么了解,他们两个之间产生的魔法共鸣,这些都是他无法定义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想要了解的。他不时会想起这些事情,在他无法宁心静气时,它们也会一直在他的脑海中作祟。
他真的很想知道。
但是,今天令他烦扰的是邓布利多和她的谈话。金妮回到商店后并没有把他们的对话告诉他,无论他多想让她说,他问起多少次,她都不打算告诉他。
自从在孤儿院的那个灰暗清晨,邓布利多第一次和他说话之后,他就打定主意,他必须小心应付这个男人。邓布利多是一个危险的巫师,善于操纵别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哪怕必须等待多年。
他能看穿邓布利多的表面,他知道,邓布利多也看穿他些许,所以他开始了研究。
汤姆知道他与格林德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