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三更天时分,大臣都被遣散回家了。独留下皇室的人仍在狂欢。就连舞女的脸上都有了几分倦色,大家都已经喝得七七八八了。
安宁有孕不敢多喝,只吃了几杯淡淡的果酒。只是夜深困顿,酒劲也上来了,感觉有些头晕。妾身去一趟净房。荣靖王点了点头,只嘱咐她小心些。
方便完后,安宁感觉头更晕了,迷迷糊糊地竟然有些找不到宴会厅。踉踉跄跄地摸到了一处宫寝,许是酒壮人胆,安宁没了素日的规矩,迷糊着便走了进去。内里金碧辉煌,一张宽大的睡榻就在正中,两侧都放着高大的书柜,书案上随意地堆着文书。就连地上铺的也都是波斯进贡的地毯。安宁扑到榻上,眼睛一闭便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安宁慢慢恢复了一些知觉。只觉得似乎有人在慢慢抚摸着自己的大腿、肩膀、脸蛋、嘴唇。恍惚间,居然觉得还在王府内,翻了个身懒懒道:王爷别碰妾身了。妾身身上乏得紧。
皇上停下了手,看着眼前半梦半醒的美人。脸若银盆,眉如点翠,一张点朱小口呵气如兰,醉态之下更是显得妩媚无比。身段丰满匀称,颇有那杨妃在世之风。皇上见她没有完全清醒,伸手去脱她的衣服,很容易便脱下了外面披着的纱罩,大手迫不及待地附上那对圆润的乳房。虽然隔着衣服,但却仿佛已经碰到了腻滑的奶儿。哼,倒是便宜那个畜生,误打误撞地就娶了这么一位极品。皇上心中冷笑,不过那又如何呢?反正现在,也已经是我的了。
安宁觉得奇怪,这手似乎比荣靖王的粗糙许多,掌心也更厚,似乎不是瘦削的荣靖王的手。可眼皮太沉重,一时半会睁不开眼。安宁又翻了个身,猛然,脑海里闪过一丝清醒的念头:自己,似乎不在王府里。安宁顿时惊得坐了起来,眼前的果然不是荣靖王,反而是皇上!安宁尖叫一声,滚下床来。环顾四周,柱子上皆有龙形雕刻,不用想,这边是天子的房间了!安宁一下出了一身冷汗,误打误撞进了天子的卧房,还睡在了龙榻之上,兴许还能因着自己醉酒又有身子而被饶恕,但他刚刚,是摸了自己的乳房,还脱了自己的衣服,是吧?看着眼前比自己强壮一倍的壮年男子,安宁已经抖如糠筛:皇上皇上赎罪!臣妾醉了走错了屋子皇上打断了安宁的话,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了起来:无妨,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寡人不会怪罪于你的。现在,过来。安宁不敢看他,只是小声分辨道:臣妾还是出去比较好寡人叫你过来,听不懂么?
安宁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皇上看着她,不觉入了迷,走路都犹如莲花步似的,果然像坊间传闻那般,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么美。荣靖王妃真是犹如神仙妃子。皇上托着腮道。安宁低着头:皇上谬赞。臣妾蒲柳之姿,怎能同后宫三千佳丽比较?皇上却一把拉过了她的手,皇上常年习武,手掌粗糙有力,宛如钳子一般死死钳制住安宁的手腕,安宁拼了命的想跑,却丝毫挣脱不动。皇上大笑道:美人,寡人已经暗示到了这个份儿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跟着那傻子能有什么富贵前景?你生得这样惹人疼,寡人想疼你还来不及呢,跑什么呢?安宁羞愤道:皇上,这等话说出来,属实有悖真龙天子的尊严。皇上脸上的笑容愈发狰狞起来:那又如何?寡人想要的东西,一定就是属于寡人的!皇位,金钱,地位,女人,只要寡人想!没有一件东西能逃的掉!
安宁被吓得上下牙不停地打架,皇上人高马大的,一下便把安宁压在了身下,欲图同她亲嘴,安宁誓死反抗,还要一只手护着肚子。终于被逼到了极限,拔下头上金簪对着脖子道:住手!皇上若执意如此臣妾只好以死明志。皇上迟疑了一下,暂时停了手。
就在他发呆瞬间,只听一声巨响,窗户被人一脚踹碎。从窗口飞身进来一位散发男子,原是高风!安宁像是得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哭起来。紧随其后的还有荣靖王,荣靖王见此光景,自是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脸色一沉,握紧了拳头。高风扶起安宁,对着皇上抱拳道:属下见过圣上。
皇上一直很在意自己在坊间的口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居然被发现了,对方是个傻子也就罢了,居然还有高风?想起几年前太后出谋划策把景阳王干掉的时候,就是这高风不惜生命的代价冲进敌营试图救回那景阳王,还好自己安排的奸细先下手了一步,才没能让他们得逞。现在又在这里坏这等好事!
十二弟,怎么把无关人员带来了?皇上故作淡定地皱着眉,仿佛他才是那个受了委屈的人。高风把安宁扶了起来,送到了离皇上安全的距离。荣靖王强忍着怒气,做出一副不谙世事的顽童的模样歪着头道:皇兄在说什么呀?皇兄没说不能带着侍卫在身边呀。而且我也没把高风放在身边呢,只是让他在外候着。刚刚我看宁姐姐不在了,才急急忙忙让他来找呢。皇上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确实自己没说过这话,只能冷哼一声道:去吧去吧。今日之事,寡人不再追究。只是,不准告诉任何人,听到了吗,十二弟。虽然皇上嘴里是在警告荣靖王,但眼睛却是盯着安宁和高风看。高风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