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大周嫡公主出嫁的好日子,公主的乳娘宫女太监都站在宫门口,她们的公主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再想见面难于登天,公主早已红了眼圈,她转过身去一步步走向她以后的家人身边。
来接亲的不是新郎官本人,我朝女子低贱,从没有去接亲的男子,来人是新郎的五叔,离国公的庶弟,一月前刚刚成亲,娶的是他嫡母的侄孙女安氏。
这桩差事是他自己求来的,能给未来家主效劳他以后日子也能过的更好。
公主孤身一人走过来,在五步外他开口道,“跪下。”公主闻言跪倒在地,他冷声询问,“下跪何人?”
公主摆正身子,眼睛看着地面,回道,“回大人,奴婢容氏,离国公世子的奴隶。”这句话她练习了很久才熟练,刚开始她总是觉得很羞耻。
“进去吧。”一句象征性的询问而已。
公主乖巧的爬进喜轿,嫁衣的下身是开裆裤,这是我朝嫁衣的唯一形制,在走路的时候还不会露的太多,爬行起来那两瓣微红的屁股完整的展现出来,一摇一摆极为诱人。
喜轿里面摆着一把扇子,新娘进去后跪直身子以扇遮面,公主的婆家乃功勋之家,所用喜扇整个扇骨皆是用白玉制成,扇面用的是顶级的画师画好再让绣娘来绣。
公主的嫁衣也是离国公府在成亲前一月送入宫的,这么早是想在公主试过有任何不妥再送回国公府修改,没有的话再送回国公府保存,成亲前夜才送进宫。
新娘原本在夫家告知婚期后所用之物都出自夫家,皇家自然不同,公主用上的也只有嫁衣。
公主在轿中面朝里以扇遮面,她现在的心情是又悲又喜,悲的是她永久的离开了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照顾她的乳娘嬷嬷,和她玩耍的宫婢,想起这些泛红的眼圈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
喜的是她要嫁给喜欢的人,从今天开始她也是有主人的人了。
十岁那年在宫中匆匆一见离国公世子李晏就走进了她的心里,三年后父皇问她想嫁给谁她脱口而出“李晏”,这是她唯一一次叫这个名字,想必以后也是不能叫的。
宠爱她的父皇满足她的愿望,在她生辰时定下这桩婚约。
公主从小就知道,不管她在宫中有多尊贵,嫁人之后也是要被约束管教的,李晏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主人。
宫中的女人太多了,母后是父皇的奴隶同时也是大周的皇后,她不能像其她娘娘一般脱光了跪在宫门口派人去请父皇,常常听母后说生下六哥之后父皇就连初一十五都不来,她是上天赐下的礼物。
也确实,皇后生下公主后皇帝去她的宫中次数在变多,虽不是每次都会宠幸,光来皇后就能高兴好几天。
半年前离国公府告知婚期,并带进了一位管教妈妈,姓赖,赖妈妈很严肃,错了就罚不会故意折磨她。
离国公府规矩给的不多,要求每日给赖妈妈晨昏定省,有些羞耻的是进赖妈妈的屋子外裙亵裤都要脱掉,叩头之后转过身子挨板子,晨一次昏一次每次二十板子。
学习的规矩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怎么爬怎么舔食东西,其他一概没交。
公主想着想着外边的吹打声停了,她执扇的手也有些酸痛,轿子落下她把扇子放回原位,腰肢下沉屁股高抬完完全全的把屁股小逼露出来,这是后宅女人最重要的东西,这两样夫家不满是可以退货的,公主的话没这个顾虑。
等了很久轿帘依旧没被掀起,她隐约听到迎苏太太入门的消息。
今日离国公成亲的只有世子李晏一人,那人喊的还是苏太太,难道是李晏还娶了平妻,还先迎娶的平妻,她不敢再往后想,这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出了门的公主和平民没什么不同,是死也要死在夫家的,她现在不是什么公主了,是李晏的奴妻容氏,三日前宫中玉碟已将她除名了,户籍也已消除,娘家给她的只剩一个姓氏。
蕴华公主这个人从世上消失了,留下的是李家长媳李容氏。
半个时辰过去冷清的国公府门口又热闹起来,李晏出来了,他大步流星的走到轿门口,利落干净的拿起喜秤掀开帘子就打。
只十下容氏的屁股已经不能看了,青青紫紫的,肿起两指厚,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报数,她的梦破灭了。
李晏自然也没兴趣看她的容貌,把扇子放到容氏手里就直接走了,容氏慌慌张张的小跑,努力跟上李晏的步伐,身后疼痛不值一提,这明摆着夫主不喜欢她。
果然正堂里跪着一个女人,其实仔细再看还有一个,那是离国公夫人,认了主的女人主人在时没有站着的份。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子在娘家的时间是短暂的,勋贵之家不会吝惜对女儿的疼爱,女子是娘家的娇客,她们的归属是婆家,丈夫是严厉的,伺候丈夫稍有不慎就会挨打禁食禁止排泄,儿子是她们的靠山,有了儿子婆家才会认可。
我朝最重孝道,丧夫的女子有儿子供养,没儿子的殉葬。
拜堂时容氏身子蹲的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