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非出阵时所受的伤,修复的玉刚是要从自己的账上扣钱的。”药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镜,告诉了她一个残酷的现实。说完,他拉开了身后的布帘,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病号,一一数落道,“就像这两位一样,因为想追蜻蜓而从树上摔下来,也得扣自己的钱。”
病床上,一前一后坐着博多藤四郎和乱藤四郎,两人都是一脸心虚的表情。
大俱利伽罗侧过头,远远地靠着墙壁而站,说:“记在我的账上吧。”
“嗯?”药研藤四郎有些诧异,“真是少见啊……”
“……”大俱利伽罗将面孔转开了,避过了药研的视线,闷声说,“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受了这种轻伤的。没办法。我可不想让烛台切找到理由天天来烦我。”
“是吗?”药研藤四郎拉开了抽屉,取出消毒用的酒精棉,对优娜说,“日光先生,请坐吧。我来处理伤口。”
“谢谢。”
药研藤四郎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她的手背就被包扎了起来。处理完毕后,优娜向药研道了谢,又想起守在门外的大俱利伽罗,便朝着那人的背影走去。
“小伽罗……”
“不要这样称呼我。”
她才刚开了口,大俱利就打断了她,眼光冷淡地说:“我们的关系也不亲近。不要喊我‘小伽罗’。太奇怪了。”
“诶?可是兄长是那样喊的……”她愣了愣。
“我和烛台切光忠也不熟悉。”大俱利说。
“啊…好吧。”她有些无奈,腼腆地笑着,然后换了称呼,“大俱利先生,可以吗?”
她扬起了一双笑眼,瞳眸中有淡淡的期待之色。那是一双犹若晴空似的眸子,像雨后的纯澈天空,没有分毫的恶意,只有柔软与温和。
大俱利伽罗看着她,目光轻闪,低下了头,闷声说:“可以吧。随便你。我无所谓。”
“谢谢…大俱利先生。”她看了看手上的细绷带,说,“那我就先走了……”
“烛台切要你转交给我的东西,拿出来吧。”就在此时,大俱利伽罗忽然这么对她说。
“诶?”她犹豫了一下。想起先前大俱利伽罗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道,“不必勉强啦…大俱利先生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帮忙告诉兄长的。”
“拿过来。”大俱利伽罗朝她伸出了手,低声说,“长船家的话…也没有那么的讨厌。”
“……”她眨了眨眼,没想到大俱利伽罗竟然改了态度。
不过这是好事,能完成烛台切光忠交代的任务,这再好不过了。于是,她从袖间取出
了那叠写满了“牡丹饼”的纸张,递了过去,说,“就是这个。请大俱利先生选一选你爱吃的东西吧?等选出来了,我会再过来拿的。”
“……哦。”大俱利收下了那叠纸,低声回答了。
“那就先这样。”她笑了笑,朝他挥了挥手,“我先走了,大俱利先生。”
她要转身的时候,又听到了大俱利的声音:“日光长光——你什么时候再过来?”
“嗯?”
“我的意思是,”大俱利扬了扬那叠纸,说,“什么时候来取这些?…你知道,我不太喜欢和其他人待在一块儿,还是喜欢清静。”说着,大俱利撇开了头。
“明天…吧?”优娜说。
“明天的话,我要出阵。”大俱利伽罗的语气很疏淡,“你见不到我。”
“那,后天?”她问。
“后天我也有事。”他说,“再换个时间吧。”
想到兄长期待的神色,优娜并不想将这件事情拖得太晚。于是她说:“那今晚,可以吗?来得及吗?”
大俱利伽罗回答:“就今晚吧。”
“啊…好。”她没想到大俱利会回答地这么快,释然的回答,“那就今晚吧!劳烦大俱利先生等我啦。”
她笑着,嘴角轻扬,笑颜看起来很是甘甜的模样。大俱利伽罗将视线从她的面孔上收回,声音冷漠地回答:“好。那我今天晚上会等着。……但你别待太久,我不喜欢吵闹。”
“我明白了。”优娜点头。
///
傍晚时,烛台切光忠出阵回来了。他从主公处复命回来,还带来了一点任务的特产——一朵绢布制的头花,虽然朴素,但看起来也相当可爱。
“喔!小伽罗说今晚就会准备好吗?难得的热情啊!”烛台切光忠听优娜说起今天的事情,感慨道,“从前给小伽罗准备食物的时候,他总是不冷不热的,直接掉头走开,偶尔也会让人很头疼呢…不过到底是伊达一族的伙伴,也不能疏远了关系啊。”
说罢了,烛台切又开始翻看优娜手上的伤。优娜跪坐着,很不好意思地说:“我被猫讨厌了,大俱利先生的猫完全不喜欢我,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这也没办法啊。”烛台切似乎有些心疼,又劝道,“不算太疼吧?你可是很厉害的付丧神,不要因为这点轻伤哭鼻子哦。”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