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抓着浴缸边沿,白皙手背上的青色血管鼓起,不知道是不是缸边太滑的缘故,随着身后的顶弄不断被迫往前移动。
余韵害怕江域肩上的伤口沾水,但是江域觉得作为一个alpha伤口沾点水完全算不上什么事,两人就着这个问题争执了一会儿,余韵妥协,还被打蛇随棍上地要求了后入。
江域不断舔吻余韵的后颈,亲吻他的腺体,又含住他通红的耳垂用犬牙轻咬,只觉得这一小块红色格外惹人喜欢,在他耳边哼哼:“你以前为什么讨厌我?”
余韵耳根一片酥麻,他从来不知道耳朵也能这么敏感,因为刚刚看电影时压抑着喉咙嗓子变得很哑,有些艰难地喘息着说:“看不惯你那副高岭之花的样子。”
江域用舌头描绘他弧度优美的耳廓,不忘舔舐耳屏,不知不觉丢弃了温柔,身下的动作有些发狠,激起一阵阵水花。
他的手划过余韵敏感的腰际,问:“我高岭之花惹你了?”
“倒也……没有。”余韵被层层叠加的快感刺激得下意识扬起脖颈,轻轻摆着腰迎合他的动作,“只是我看得出来,你的高岭之花都是装的。你的心——”
他想到了江域的壁纸和书房。
“我的心怎么了?”江域揉捏他胸前的软豆,余韵爽得倒吸一口凉气,“说呀。”
“很黑。”余韵隐隐感觉浴室的空气太潮湿太沉闷了,他有点不喜欢。
“你怎么看出来我的心很黑的?”江域在他背后的肩胛骨上咬出一片齿印,渗出的血被他温柔舔掉,alpha嗜血的本能让他兴奋得神经紧绷了起来,下意识释放着信息素,忽略掉了心里的那份紧张。他把手伸向余韵身下勃起的性器,恶趣味地缓慢摩挲,听他发出勾人的低吟,胸膛剧烈地起伏。
“我不知道,我只看得见你的眼睛,烟灰色的——像是天蓝色净空蒙了层厚厚的雾霾。”余韵感觉自己呼吸过促了,浴室的灯光有点晃眼。
空气中江域的信息素味道太过浓郁,余韵抓在缸沿的指尖有些泛白,狂躁感加剧了他的不适,裸露在水面上的皮肤被激起一阵细小的鸡皮疙瘩。
“你说对了。”江域轻笑了声,把余韵翻过身面对自己,又将性器重新捣入,动作凶狠。江域的情绪莫名有些失控,看着余韵脖颈上显眼的掐痕,一瞬间失神,捏住他的下颌亲吻,平日清朗的声音又哑又沉:“我是心黑,难得有个人看得出来。”
余韵现在有点头晕,想避开他的亲吻好好呼吸,殊不知这个举动无意间惹怒了江域,被强硬地钳住下巴,对方浸了水的烟灰色眼珠变得黑沉沉的:“小韵,你躲什么?”
“你在怕我吗?”
余韵一阵心悸——是缺氧造成的,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说不出话来。江域以为自己吓到他了,有些回过神,松开了钳制他下巴的手,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的红印,和他脖颈上的掐痕一个颜色。
内心慌乱到想给自己一刀的江域抱紧他,头埋在余韵的颈窝里,像只幼兽一样发出委屈的颤音:“对不起小韵,不要怕我。”
“不要怕我,求你。”
余韵闭着眼深呼吸,颈间有灼热的水滴落,他想努力压下头部的眩晕好去哄哄他易感期的男朋友,但是视线开始一阵阵涣散,越来越难聚焦,他只能回抱住身体颤抖的江域,喉间挤出一句:“没有怕,我只是头晕。”
“江域,我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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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熟悉的火光,余韵很平静地下床开门,这次的热浪更烫了。熊熊火焰猛扑了过来,余韵眼睛一花,没躲开,不烫,不疼,他看了看自己被点燃的袖子——烧着了,边缘卷起焦黑,还有股糊味。
他又开始想念江域的烟草味了,余韵边往门口走边想,其实下次还能仔细尝尝龙舌兰酒什么味道,他只在小时候喝过一口,和谁一起喝的来着?反正最后觉得太辣太烈就放弃了,直到遇到江域,他才知道龙舌兰酒的辣味原来是可以被冲淡的,最后和他的白兰地相差无几,温和爽口。
突然有一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江域?”余韵笑着回头,愕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身量极高的陌生alpha,蒙着面,露着一双阴鸷的眸子。
雾里的人?
但是不对劲,他自己都已经有一九四了,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alpha。
余韵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矮矮小小的,心中震惊。
陌生的alpha突然紧紧箍住了小孩的脖子,死死捂着他的口鼻。
强烈的窒息感让余韵觉得很痛苦,但是小孩的身体让他无力挣扎。他使劲地向下抠着男人捂在自己脸上的手,指甲深深嵌入男人指侧和虎口的皮肉。
余韵突然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像只脱水的鱼一样猛地挣了一下醒来,一身冷汗。
“小韵?”一直坐在床头守着他的江域见他醒来眼睛一亮,递给他一块毛巾,“冷汗擦擦。”
余韵有些急促地喘息,感觉心脏绞成一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