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余韵带着淤青的唇角,江域凑近吻了吻,有点心疼。
“我下次不打你脸了。”
余韵喘息着笑:“不仅不能打我脸,还不能在浴室里做爱。”
被情欲浸满了的声音低沉悦耳,想到上次在浴室里做爱时余韵的惨样,江域心里涌上愧疚,忍着耳朵异样的痒认真点头:“记住了。”
“宝贝儿怎么这么乖,我的天呐。”余韵心里的小人又开始打滚了,觉得江域真的是一个挖掘不尽的宝藏,吻上他微翘的唇角,“你知不知道你越来越爱笑了?”
江域的性器被他带着薄茧的手富有技巧地揉搓,快感直冲大脑,有些迷糊地轻轻蹭蹭他的脸颊,问:“有吗?”
余韵感觉这样的江域像只猫。
“有。我以前没见你笑过几次,还以为你面瘫,不会笑。”余韵抓起他的右手往自己小腹上放,“直到你第一次把我干下台,踹在我这里,然后我见你笑了。”
话音刚落,感觉手里沾满了浓郁信息素味的粘稠,余韵笑了声,突然想看江域哭。
江域双眸失神了一下,想到当时余韵被自己踹下台后侧卧在地上冲他笑,说不清楚眼神里是欣赏还是别的什么,他身上淋了层薄汗,在训练场灯光的反射下有些晶莹发亮,徐徐淌过流畅的肌肉线条,上面还印着一块块青紫色的淤痕,那是江域下了狠手打的,但是他当时联想到了另一种充满情趣的东西——吻痕。
他几乎立刻就硬了。
“想什么呢?”余韵顶胯动作不停,握着半软的性器套弄,感觉更硬了,“想操我了?”
江域回过神,诚实地点头。
“我还没完呢。”余韵亲了下他的眼睛,“忍一忍?”
江域摸不清余韵为什么会这么纵容自己,明明他们才在一起没几天,所以他很直白地问出来了。
“为什么啊……嗯——”余韵把江域的膝弯勾起,让他的双腿紧缠着自己的腰,就着站立的姿势顶弄。
性器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江域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余韵身上,他更直观地感受到那东西的形状、长度,甚至是表面的弧度起伏和微微凸起的青筋。
江域难耐地闭上眼睛,揽紧了余韵的脖颈,贪婪地嗅闻他身上混杂着汗水的淡淡咸味和温和清甜的白兰地酒香。
“你知不知道,喜欢是会上瘾的?”余韵扶稳他的腰,把人冲撞得呻吟声断断续续。
江域掀开眼皮看他,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挂满了睫毛,湿哒哒地粘着,黑亮黑亮的。余韵看他烟灰色的眼珠子露着些不解和期待,被外面的日落景色染上浅浅的红晕,映着细碎的光,余韵被美色冲击得呼吸一顿,身下重重一撞,听到他发出一声呜咽,笑声低低沉沉的,透着一股子愉悦和满足。
“宝贝,喜欢一个人是会上瘾的,更何况是喜欢你。”余韵抚摸着他的腺体,舔舔犬牙咬了上去。
“呃!小韵!!”江域急促地叫了声,余韵的动作太过突然,快感像猛烈的海啸席卷着他的理智,排山倒海,剧烈的疼痛感都被压了下去。失控,太失控了,江域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他身体痉挛,脚背绷直又弯成弓一样的弧度,徒劳地蹬着虚空,落不到实处。他只有拥紧余韵,他只能拥紧余韵,只有紧紧抱着的这具身体能让他感到安心。
生理性的眼泪浸润了那双烟灰色的眼睛,一连串的眼泪落下来,江域被快感逼到抽噎。其实余韵不喜欢江域难过,但是他喜欢把他欺负到哭,只有这个时候哭,江域才会向他完整袒露自己敏感的内心。
余韵不放过尚处余潮还没缓过来的江域,把人又托稳了,再次昂首的性器深深插入,抽送间湿软的肠道响起轻微的水声,咕叽咕叽的让江域觉得头皮发麻,羞耻感膨胀,他泄愤似的不断用力摩挲余韵左眼角的泪痣,把那块皮肤搓得通红,火辣辣的热度。
那双蓝眼睛里的日落燃烧着,太美了。
终于在攀登顶点的瞬间,江域感觉自己脑子片刻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还在控制不住地流眼泪,大腿根的肌肉一阵阵抽搐。
江域撇开了头,感觉自己哭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余韵扳过他的下巴亲了口:“阿域是最漂亮的。”
“我一个男人,一个alpha,你说我漂亮?”江域使劲眨了眨眼睛,想把眼泪都挤掉,他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缺氧的错觉迫使他急促呼吸。
“宝贝儿,漂亮不是只可以用来形容女人和omega的。父亲告诉我,他爱爸爸,所以只夸我爸爸漂亮。同理,所以我也只夸你漂亮,而且你本来就很漂亮,我只是实话实说。”余韵安抚地吻了吻他泛红的眼尾,把人先放了下来,捡起早就被踢到一边的银色面具戴上:“再来一次?”
江域顺着气:“来就来。”
但是余韵什么癖好,为什么要戴银面具?是想和他狠狠打一架么?
“你为什么戴着面具和我做爱?”江域摸上那张银白色的面具,很薄,也很凉,质地舒适,肯定是花了很多心思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