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木辰却趴在他的背上吃吃的笑,然后和自己说说有些律师是一辈子都不用上法庭和人打官司的。至于第二个理由,苏程明到现在都还能很清晰的回想起木辰那时候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说道,“如果一个律师要沦为找法官喝酒才能打赢官司,那他肯定不是一个一流的律师!”
苏程明捂着发痛的额头,今晚上为了把那一单生意确定下来,他在酒桌上喝了整整一箱的啤酒。按照木辰的说法,他现在也谈不上什么经管行业的精英吧?顶多就是一个策划怎么卖东西的。
苏程明先有了动作,他关了喷头,精壮的身子上滴着水珠,他缓缓的走向木辰。靠近之后单膝跪了下来,把头倚在木辰的小腹上,声音沙哑,他也没说对不起之类的话,只是低沉暗哑的唤了一声“阿辰”。脸上写满懊丧。刚才那一下,他清醒过来是宁愿砸在自己的脑袋上也不愿砸在木辰的手上的。
“你怎么用凉水?”木辰摸着那湿漉漉冷冰冰的水,拿下挂在墙壁上的浴巾给苏程明披上。
“洗洗脑子也好。”苏程明站了起来。
“说什么胡话。”木辰紧跟着叹气,“那你先去床上睡吧,我去看看念木。你也真是的,怎么拿花瓶对着他砸过去呢?”
“明天哄哄就是了。”苏程明不以为然,“我先拿药膏给你擦一下。”
“我得去看看念木先,你今晚把他吓到了。”
“男孩子这么娇气。”苏程明嘟囔道但明显的也在懊悔自己的冲动。
再回到苏念木的房间的时候,苏念木早就睡过去了。
睡衣上面毛茸茸的小球搭在他的脖颈上,苏念木动不动就不大舒服的扭扭脖子,木辰轻柔的把小球拨开,检查了一下空调的温度,轻手轻脚关掉房间的大灯走了出去。
而卧室里头苏程明已经披好了睡衣,拿着医药箱在等着木辰。
木辰进来的时候看见苏程明皱紧了眉头,目光不知道聚焦在哪一点上一动不动的,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苏程明立刻站起来,“念木睡过去了?”
“恩。”
木辰坐在床上,伸出手递给苏程明。苏程明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药。
“你刚才对念木太凶了,怎么就拿花瓶对他砸过去了呢?”木辰斥责道,“要是真砸伤了怎么办?”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苏程明的手微微有些抖,木辰伸手覆在他的手上,提议道,“要不我自己来吧?你先去睡。”
“没事,可以的。”苏程明摇摇头拒绝了,他拽紧了一下拳头,再慢慢松开,这下子下手的动作就比较稳了。
“这一段时间我的脾气是不是很糟糕?”苏程明没有抬头。
“还好。”木辰不知道他想问什么,斟酌着回答。
苏程明也跟着沉默,用大拇指轻轻的磨挲着,把木辰手背上的药膏化均匀了。
“对不起。”苏程明把医药箱收起来,单膝跪着抬头仰望木辰,这样的姿势显得非常的虔诚。
四目相对,好像就能看到对方的内心。木辰别过眼,几秒之后又看向苏程明,
“恩,睡吧。”
木辰拉着苏程明上床,关了灯,正面对着苏程明。
两个人靠的那么近,苏程明鼻息之间的酒气木辰都可以清楚的闻到。
“我哥也就那个脾气,他说的话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恩。”
苏程明伸手把木辰搂进怀里,他的身体比较热,哪怕刚洗过冷水澡缓一缓也能热起来,而木辰因为体质的缘故身体一直都比较虚,温温凉凉的,穿着长袖也不见他流汗。
苏程明解开了木辰衣服的扣子之后两个人肌肤就紧贴着,“明天炖羊肉给你补补气,大夏天的还穿这么多。”
“不要,羊肉太腥了……”木辰小声的反驳。
“那鱼汤吧,加一些酸菜进去。”苏程明的手抚摸着木辰的后背。
“一提到鱼汤总让我想起考研那段时间。”
“谁让你要报考双学位的?”苏程明爱怜道,“不过那段时间现在想起来也不是那么苦。”
“我其实还好啦。”木辰也笑,“我想起哥哥就想笑,他报考刑诉,偏生那一年刑诉法进行修改。他那段时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把已经印到脑海里的法条忘记掉。笑死我了。对咯,我们班以前那个学霸马,你还记得吗?”
“就是那个奇葩?有点儿印象。”苏程明想了一下,“他怎么了吗?”
“今儿不是开庭吗,他是检察官。被告有句口头禅,‘说句难听的话’,结果他就跟他较真起来了,一个庭快三个小时,被告说一句‘说句难听的话’,他就跟一句,‘我不听难听的话,也不听好听的话,我只听实事求是的话’,旁听席都笑出声了。后来还是审判长敲了一下槌子,场面才安静下来。”木辰回想那场景就忍不住乐。
苏程明看他心情又好起来自己也跟着高兴,把他搂紧了一些,“我以前跟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