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白色栅栏上缠绕着长满红白两色的玫瑰,围出一片草地,里面是一片梦幻。
柳条垂下,微风拂过,柳枝吹起又落下,白鸽携着喜讯略过半空,香槟色的花瓣洒满草坪,一对佳人挽手踏着花瓣,沿着弯曲的花路,随着乐队的交响乐,一起穿过用白玫瑰编成的花门,他们的爱意也融在走向舞台的步履方寸间。
林乐晞和萧傅相恋3年的爱情终于得到了一个结果。
如果是爱是一个人能献给一个人最高的敬意,那么婚礼就是最好的仪式。
按照林乐晞的喜好,萧傅请专人设计了草坪婚礼。女人的婚纱是鱼尾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头发高高盘起,装饰也变成了花环和花瓣,手上捧着的香槟玫瑰捧花共三十二只,昭示着萧傅一生的浪漫和幸福都是因为林乐晞,弯延曲折的花路表示他们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
就连一贯在外人面前没什么表情的萧傅此刻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林乐晞不时看向身边的男人,两人的眼神每次都会撞在一起,相视一笑,激起火花。
许沫踏进草坪,坐在了白色栏椅上,看着幸福的二人一步一步走向婚礼的殿堂,眼眶不禁发红。
从高三那年的一眼万年,到如今执子之手,林乐晞终究是跑完了6年的爱情长途,嫁给了自己将携手一生的男人。
走到路的尽头,萧傅扶着林乐晞转身。
手捧花环的女人朝下面望去,眼里的泪花泛起。是终于窥见天光的喜悦,也有多年心血的酸涩。
她对上了许沫的眼睛,朝女孩笑着,许沫也笑着,噙着泪花。多少年的风雨交加,成长磨去了当年的利爪。
她只愿她的女孩平安喜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台上的两人都不愿搞老套虚伪的那些誓词,直接跳到下一个环节。
花童将戒指拿了上来,萧傅小心翼翼的拿过,长腿一曲,单膝下跪。
林乐晞是个急性子,此时,恨不得把自己立刻嫁出去刚想开口,便被萧傅制止
“我不是一个肉麻的人,情话也没有对你说过多少,但是”萧傅舒口气,似是下定决心
“乐晞,我见过春日夏风秋叶冬雪,也踏过南水北山东麓西岭,可这四季春秋沧山映水,都不及你冲我一笑,我爱你,我想照顾你一辈子,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像是提前背诵了许多遍,此时紧张的一口气说完。
而林乐晞早已泣不成声,手捂着嘴,回想起一路以来的堪坷…不断地点着头“我…愿意”然后又咽了口气,拿起话筒対着下面大喊“我愿意!”
萧傅笑开,拉过林乐晞的手,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婚戒,生怕弄疼女孩。
他刚站起身后就要抱住女孩,身旁的女孩偷笑,轻轻推开他
“别急,我还要给你戴呢。”
萧傅一愣,有些局促不安的笑着,他确实太急了,他真的好想把她娶回家。
收回手,将右手递给女孩。林乐晞的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此时又笑意盈盈地给萧傅戴上,两人相视许久。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拥吻。
阳光倾斜而下,照在两位新人身上,就连浓密的树荫都挡不住。正如台上的两人,汹涌的爱意可以冲破各种阻碍。
台下的许沫看着拥吻的两人,笑意灿灿,为之高兴。
两排绿树之上已是艳阳高照,鲜嫩嫩的花儿草儿被光闪耀得发光,属于他们的春天来了。
她低头无意间注意到了正发光的戒指,又看向高朋满座的周围,心脏不觉跳动的更快。
如果他在,会不会也是这样…
她在心里默想着,乞求思绪勾勒出画面,这辈子,让她在心里嫁给他。
“您好,这里有人吗?”男人明亮的声音打断许沫的声音。
可…好熟悉…是他…
许沫为自己荒唐的想法感到震惊,她想抬头看,可她好怕。
怕男人再一次如幻像般消失在眼前,触不可及。她的眼里酸涩好像进了千斤沙,身子也像灌了铅,沉重,她真的,抬不起头。
而身旁也没再有了声音,她知道,又是自己的潜意识作怪了,这几年,她总是幻想江贺在身边。
她的思想压迫感减弱了。许沫抬起头,无意间,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那一瞬间,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时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周围的一切都化为泡沫,飘散。
她的世界,仅剩他们二人。
而那一眼,是他们的一世。
……
“ 大家好,我叫江贺,祝贺的贺,以后请多多关照!”
“小同桌…”
“你怎么这么笨…”
“许沫,我喜欢你…”
“对不起…”
“我爱你…”
“别出声,活下去…”
记忆这张伸缩自如的大网将过往朝夕弹现出原形,播放在许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