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难得睡了个觉,睁开眼的时候指挥先生已经衣冠整齐的站在床边了,表情十分之肃穆,如果不是零确信她依旧躺在寝室里,估计会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自己将不久于人世。”零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衣物半穿不穿的——可见德纳完全没有帮忙收拾过;于是她立马盖回了被子,缩的只露一个头,“到底怎么了?”
“等等,让我组织下语言,好吧、关于昨天的处分,其实真的非常糟糕,我没有被降职,但是我、还有你,马上就要多一个顶头上司。他将负责审核我们的一切,硬要描述的话就是没有他的批准我们甚至不能上床那种程度。”德纳把一份任职书拿给她看——用的是电子平板,抛开对精神波动的干扰,平板还算是非常好用的办公器具;比如此刻零已经在努力放大这位即将到任的上司先生签名处开始琢磨了起来。
“别打什么歪主意,你要是敢模仿签名我第一个举报你。”德纳抽回平板,递给零一套睡衣,“今天破例允许你穿睡衣,等明天那位大人来了,你恐怕再也享受不到了。”
零假装哭了几声,就着他的手几下就套好衣服,换的时候还刻意把胸在指挥先生身上蹭了几下。
“嘶——”德纳抖了抖,惊讶地瞪着零。
“舒服吗?你的表情怎么像从来没注意到我还有胸似得。”她掀开德纳的风衣外套,沿着里面衬衫下摆伸了进去,但衬衫实在是不宽松,并不能伸进去多少,只有指尖勉强够到一点。
她手指往上掂了掂德纳的胸,“哇,你看来比我还大。”
——其实是零的胸太小了。
德纳忍无可忍,抽出零的手。零反手捉住德纳,凑到嘴边吻了吻,“别生气呀,就是想让你下次也蹭蹭我,好不好嘛~”
德纳盯着零的嘴唇在他指尖啄了一下,然后眼神就不受控制地游离到了零掐着他手腕的指头上去,想起昨日种种,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他猛地挣脱掉零的手,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双白手套,扔给零,“带上这个。”说着就要跑,被零拉住。
“诶——你看着我嘛。”她先是抖了抖,那是一双用高精度轻丝织就的白色手套(这种材质非常柔软,一般用于制作内衣,有轻薄防水的特点)。然后一手扯着手套的边缘,另一手先是微曲手指,探入后舒展了几下,手指就非常顺利地滑进了指套,佩戴妥帖了。
德纳不知怎么就迈不开腿,吞了口口水,看着零如法炮制带好另一只。
带完后零举手给德纳展示,五指在他眼下晃呀晃——昨天这手指也是这样摁他的敏感点榨信息素的吧?
他踉跄往后退了一步,零却是让也不让进一大步,拿带着手套的手摩挲他的嘴唇。
“你下次想要我信息素的时候,就用嘴脱我的手套,然后用它…蹭我”零另一只手搁着风衣轻轻的摁了摁他的胸,仰头盯他的眼睛。
鬼使神差的德纳就张嘴去咬,舌尖刚卷到丝丝滑滑的轻丝质地时,零却是突然抽回了手。
“下次,嘻嘻~”一副恶作剧成功的样子。
德纳宠溺地捏捏眼前人的脸,道:“走吧,喝个营养液去医生那补个检查,今天估计要会儿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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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零到医务室,才发现今天班底格外齐全。德纳没来,桌子上放着一管刚抽完的血,应该是他的。
助理见她手上带着手套,冲她暧昧笑了笑。
零面红耳赤想摘下手套,那小姑娘连忙上前阻挠:“诶,不用、不用。你带着吧,现在主要是一些问题还有实时反应,检查还是放在晚上。”
零悻悻放下了手,坐下了。
医生们熟门熟路给她带上了精神波动检测器,做了几个常规检查,以确定她此刻的稳定状态。为了确保数据的准确不受干扰,结果都是采用纸质记录,零听着前后左右连绵不绝的书写沙沙声,有些困倦。
最前面摆弄仪器开关的医生察觉了她的异样,“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
零很少有不舒服的情况,于是医生的语气就显得格外新奇了起来,连着后面的几个医生也都停住了书写的动作,换页打算记新笔记,又是哗啦啦的一片翻页声。
她更困了,没精打采道:“没什么,好像是有点困…”
“困?你怎么会困?”医生手忙脚乱地停了仪器,招呼着把问题时间提到前面来。
助理——零才发现这是这间屋子里唯一一个女性,大概是想让她放松点。这位助理抽出一张被填的满满的打印纸,上面看起来都是她将要回答的问题。
要命,零暗自一叹。
医生此时却展现出他绝妙的灵敏度,在零欣慰的眼神中,他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助理,小声道,“问简洁点。”
助理点点头。但第一个问题立马让零大跌眼镜。
“请问您的前戏用了多久?”
“……”
“就是从开始到正式注入信息素的时间。”小助理怕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