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拘见她娇俏可爱的模样,呆了一呆,笑了起来。
知义望了两人一眼,咳嗽一声,道:“麻烦兄台解释一下。”
无拘回过神来,脸上还有些窘意,道:“其实是这样的……”
原来,他在穿越树林的时候,见湖岸边一块大石上立着一个妙龄女子,身子摇摇晃晃,仿佛一个不小心,就要掉入湖中,以为她要自寻短见,便快步上前,脱口叫道:“姑娘,不要站在那里,危险!”
那女子回头看他,脸上又惊又喜,“啊”的一声惊噫,叫道:“你……来了!”
无拘见那女子容貌清艳出尘,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实是个出色的美人,不禁怦然心动,道:“姑娘,我认识你吗?”
那女子脸上浮现出失望之色,道:“很像他,真的很像……”她幽幽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我……我还是死了,免得受这无穷无尽的煎熬。”说着就要从大石上跃下。
无拘急忙伸出手抓住她肩头,拉她远离湖岸,道:“姑娘,你年纪轻轻的,为何要寻短见啊?”
那女子呜呜咽咽哭了起来,道:“你不要管我,我不想活啦。他……他娶了别的女人。”
无拘心道:“原来是个遇到负心汉的可怜女子。”便安慰道:“这种负心薄幸的汉子,猪狗不如,值得姑娘为他去死吗?”话一出口,又觉得好笑,自己生性风流,绝不敢保证终身只钟情于一个女子,倘若负了某个女子,岂不是猪狗不如了?
那女子叹道:“可我就是想着他。谁叫……谁叫我不如他的那位夫人出身高贵呢?”
无拘道:“这种嫌贫爱富、攀龙附凤的家伙,姑娘还是忘了他吧。姑娘聪慧善良,人品出众,定能寻得佳婿。”他见女子神色渐缓,似乎还露出一丝微笑,心中一荡,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道:“我姓晏,名叫雪儿。”
无拘赞道:“好名字。”话声未落,他的脸已僵住,因为他被点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他顿时大惊失色,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晏雪儿就像转眼间变了个人似的。她刚才神态腼腆,便如羞答答的少女一般,而此时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竟如同一个风情万种的荡妇一般。她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地斜睨着无拘,道:“樊郎啊,你叫雪儿想念得紧呢!”
无拘心头猛地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樊?”
晏雪儿媚眼如丝,巧笑倩兮,雪白的纱衣领口敞开,露出粉嫩的项颈,浑圆饱满的胸脯,和深深的乳沟。她娇柔无限的腻声道:“樊郎,雪儿哪一点比不上你的那位夫人?为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独个儿孤零零、冷清清的,日思夜想,总是忘不了你这个冤家,你……你……却早将人抛在脑后……”
这样艳媚入骨的风姿,任哪个男子见了都要神魂颠倒。无拘却惊恐万状,叫道:“喂!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是你的情郎!”
晏雪儿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娇笑道:“樊郎,别不好意思,来吧!”这两句话声音娇媚,又甜又腻。
无拘心想这女子一定是疯了,偏偏还会法术,一恼起来说不定把自己当成那薄幸郎君大卸八块,只吓得魂飞魄散,无奈身子不能动弹,连忙大叫救命。
晏雪儿美目流盼,桃腮带晕,解开他一层层的衣衫,软绵绵地倒在他的怀中,娇羞不胜,纤白娇柔的玉手轻轻抚摸他的脸蛋。
“疯女人!你给我滚远点!”无拘大嚷大叫,却忽然感到脖子一凉,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上头。
晏雪儿冷冷道:“我得不到你,就杀了你,看你怎么去喜欢旁人?”
无拘一怔,顿时毛骨悚然,面色惨白,道:“你说什么?你冷静点,别乱来啊!”
晏雪儿冷笑道:“我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做成肉包子喂狗。”
无拘大叫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晏雪儿道:“只要你说一句,你喜欢我,绝不喜欢其他女子,愿意一生一世陪着我,我就可以饶你不死!”
无拘心道:“此时情况危急,说句慌打什么紧,只是这女子如此疯狂,若是说了那样的话,今后必定更加纠缠不休,一个李灵音已经缠得我够受了,若是再多一个女子,还怎么活?不是被她杀死,就是被灵音杀了,叫我如何是好?”这一犹豫,便没了言语。
晏雪儿已是花容惨变:“你……宁可死都不肯说?你竟如此瞧不起我!”话声抖颤,惊怒欲狂。
之后,便听到了知义的声音。
听无拘讲了事情的经过,知义更是笑得前俯后仰,道:“那疯狐狸如此造作,真是叫人作呕。不过你竟把狐狸精看成冰清玉洁的女子,当真是够蠢的。”
无拘反唇相讥道:“把纯洁无邪的女孩看成狐狸精,才够蠢呢。”他指的是知义把清心错认为狐妖的事,虽然他多加解释,无拘仍是有些不快。
知义哈哈一笑,掩饰自己的心虚。
知礼抢着问道:“还有之前的事情呢?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