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忙追了过去,“这么个鬼天气,姑娘要去哪儿啊?”
宝鸢顿了顿,冲着她笑了笑。
“王爷病了,我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了,怎能不去瞧瞧呢?”
说到底她也是他的侍妾,该尽尽本分的,不是吗?
二人又冒着风雪去了城东的睿亲王府。
同一刻的王府里。
曹旭一回了王府,就抓着周栋让他陪自己喝酒。
周栋见他情绪不对,便觉察出不对劲来,问了两次曹旭都只顾着喝酒并不说话。
他向来机灵,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都道女人是祸水,我瞧着这话不假。瞧把我们大名鼎鼎的小冰山给愁的,这要不是为了保护王爷,只怕此刻你都得去跳护城河殉情了。”
这是府里人给起的诨号。
下冰山是曹旭,大冰山则是姜行舟。
曹旭在他的话中更加苦闷了,仰头灌了一口烈酒,烈酒入喉一路烧至丹田处,可却暖不了胸膛里那颗心。
半晌,有低低的声音传了来。
“咱不能干那等拖累人家的事,你说是不是?”
周栋哑然。
他原也跟夏荷说过的,可夏荷一听就圆瞪了眼睛,一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带着哭声道:“好你个周栋,你这是打算要始乱终弃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周栋忙求了饶,并发誓往后再也不提分开这样的话。
后来夏荷便趴在他的怀里哭,“你是王府里的人,我也是。你以后要是再敢说这样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夏荷与冯芷仪不同。
她的性子更通透些,也更泼辣些。
兄弟二人各怀心事,你一杯我一杯的默默喝着酒。
书房中。
姜行舟躺在床上,只觉身上痒的厉害,数次想要伸手去挠,可最后都生生忍住了,太医说了若是挠破了,往后会留疤痕的。
他咬着牙忍着,翻来覆去,心烦意乱。
“来人,来人......”
他喊了两声见没人应答,只得自己起身倒水来喝,“这些奴才真是愈发的大胆了。”
话音刚落,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虽带着大的毡帽,遮住了大半张的脸,可他还是一眼瞧出了是宝鸢。
他闷闷的道:“你来做什么?”
宝鸢福了福身,接过他手中的茶盏给他倒了茶水。
“王爷,身子可好些了?”
姜行舟愣了片刻,女人的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寒气,一张脸也冻得有些泛红,清亮的双眸正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看。
末了他伸手接过杯子,指尖触碰到女人指尖的时候有着透骨的冰凉。
他呷了一口茶,声音柔了些。
“只是寻常的疥疮罢了。无碍!”
男人只穿着亵衣,胸口处大敞着,露出皮肤上斑斑点点的患处来,一颗一颗泛着红。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宝鸢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男人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药香味。
他挑了挑眉,“你在担心本王?怕本王就此死了?”
死字刚出口,就有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
指腹也冰冰凉的。
宝鸢忙收回了眼神,低着头道:“大过年的说死不死的也太不吉利了。”
姜行舟的唇角高高扬起。
“你在家的时候也是这般跟聂忱说话的?”
他想有这样一个处处护着自己的姐姐或许也不错。
待到宝鸢身上的寒气散尽,姜行舟这才松了手。
“本王这样子,只怕是去不了除夕夜宴了。这样也好,省得本王还要去应付那些人。”
他说着,自顾去床上躺下。
先头一个人在屋中只觉身子到处都犯痒,如今宝鸢一来,分了些许精神出去,倒是觉得好了许多。
只瞧着美人立在灯影下,不觉就看住了。
姜行舟的神色沉了沉,对着她道:“本王身上有些痒,你替本王挠挠。”
宝鸢走到床边坐下。
“王爷稍稍忍着些吧,若是挠破了可是要传染其他地方的。”
姜行舟就这么躺在床上,半天见床侧之人没动静,才偏头看了宝鸢一眼,只见女人的脸红的能滴血一般。
“快想些法子帮本王止止痒。”
被他这么一催促,宝鸢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她伸手解开了姜行舟的亵衣,露出了男人精壮的上半身,她的脸烫的厉害,缓缓低下头去,对着患处轻轻的吹了吹。
温热的气息拂在肌肤上,带起了别样的酥麻感。
似乎果真不那么痒了。
姜行舟垂眸看向了她,女人的神情格外的认真,嘟起的红唇透着莹润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你从前也是这么照顾你的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