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姜行舟有些犯难了,他就算再努力也做不到了,他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儿子的脸。
“好端端的为何想要一个姐姐, 小妹妹不也很好吗?”
小人儿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小舅舅整天都是阿姐长阿姐短的喊娘亲姐姐, 娘亲就很高兴,赏了小舅舅好多东西呢, 而且前儿小舅母来了说是和小舅舅吵架了,小舅母都哭了,可娘亲都舍不得打小舅舅一下呢。”
姜行舟心道,敢情这是想要个姐姐来疼他保护他的呀。
“你那忱儿不是最疼媳妇的吗?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又怕冻着,他也舍得欺负秦婉?”
宝鸢睨了他一眼, 眼神格外的意味深长。
妨似在说难道你不是个疼老婆的?居然还还意思说旁人?
姜行舟悻悻的,反正自打他认识了宝鸢后,从来就没争得过她的忱儿。这些日子夫妻二人日日同起同居,好的如同蜜里调油一般,他也就不计较这些了。
“秦婉她是有了,昨儿来是高兴哭的,昶儿听话也没听个全乎,只以为是忱儿欺负了秦婉。”
姜行舟陷入了苦闷中。
最先怀上孩子的是夏荷,去往两广不久后他便给两人赐了婚,成亲后没多久夏荷便有了身孕,孩子只比姜昶小一岁。
前两日曹旭脸上难得有了笑,他问了两句才知道冯芷仪竟也怀上了。
两人成婚多年,一直未有身孕,曹旭倒也不在意,偏冯芷仪心中有芥蒂,不想说话的功夫便就有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这下可倒好,连秦婉都有了。
姜行舟暗暗算着,难道是他还不够努力?
他偏头看向正在哄儿子睡觉的宝鸢,眼睛里有着灼热的光。
宝鸢甫一感觉到他的视线,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若是再这般胡闹,便去窗下的小榻上睡。”
姜行舟吃瘪。
“你说朕这个皇帝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他故意大声的叹了口气,“还不如剃了头去当和尚去。偏偏自己个是有媳妇的,却要过上没媳妇的日子,这都什么世道啊?”
宝鸢抿着唇偷笑。
不是她不愿同男人亲近,只这一天天的男人竟也没个劳累的时候,偏她最近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身子犯懒,腰酸背疼的厉害,若是再不威胁着点姜行舟。
只怕不说明日,她得好几日都在卧在床上静养了。
哪里还能如今日般在殿中同姐妹们说笑。
秦婉和冯芷仪都是才将怀的孕,身形上倒也看不出来。
夏荷知道小姜昶喜欢热闹,便把儿子也带了来,小人儿长的像周栋多些,可性子却像夏荷,他似乎很喜欢哥哥姐姐,可奈何姜昶和冯婵自诩是大孩子,自是不愿带着小尾巴玩的。
可怜周渡只委屈巴巴的迈着小短腿,跟在两人的后面跑个不停,嘴里还哥哥姐姐的叫着。
外头蝉声不歇,殿中却是难得的欢声笑语。
冯芷仪看着孩子们在地上玩闹,一个没忍住便掉了泪,“自打我嫁给余则成后,我以为我这一生就这样了。早些年为了怀上孩子,也不知喝了多少的偏方,太医们查过都说是那个时候伤了根本,想要怀孕是极难的事,我想着他不嫌弃我是成了亲的女人,还肯娶我,待我也极好。我心里总觉得亏欠了他的,总想着要给他生一个孩子。”
“等啊等,盼啊盼的过了这么多年,不想就有了。”
她这一哭,秦婉也跟着红了眼圈。
她不想怀上姜郁的孩子,也喝了许久的避子药,她原本也没抱希望会这么快就有了。为了这事聂忱还高兴了许久,总夸自己个是个厉害的。
宝鸢忙安慰道:“从前的日子再不好,如今也都好了。往事不可追便让它随风去了吧,咱们还是过好眼下的日子才要紧。”
许是怀了身孕的缘故,秦婉和冯芷仪格外的喜欢孩子们,略坐了坐便去陪着孩子们玩耍去了。
苏诗沁坐在宝鸢的对面,神韵比之从前多了几分和婉端庄。
“你可还怨我?”
宝鸢的话让苏诗沁的面上一燥,“且不说我现在同冯效在一起了,即便我们没在一起,我心中也从未怨过你半分。我与他之间的事,怎么赖也赖不到旁人的身上,我若是连这点都看不透,岂不枉费我们姐妹一场了。”
宝鸢回以一笑。
她心头清楚苏诗沁是个拎得清的女子,“你和表哥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说起这个苏诗沁难得露出了小女儿的情态来。
“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惯会装腔作势,你去问了他,偏他又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一句话也不会说了,当时我怀着身孕,因为是未嫁之身怀的孩子,我娘便带着我回了苏州,可谁知我们前脚才到苏州,你那表哥后脚就追了来,在苏州城里开了个学堂。”
苏诗沁喝了口茶,继续道。
“我那个时候心里是怨他的,跑去质问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