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料峭,薄云飘过,时而遮住皎洁的月。
晏云思的心渐渐提起,熟悉的惊惶和抗拒自回忆中生出,他被按在墙上,凌霄的手不老实地探进衣裳里,从脖颈沿着脊骨一路往下滑,令人软了力气的酥麻自手指轻轻敲过的地方迅速蔓延至全身
“你——”他下意识皱眉向那人看去,便见他硬生生挤在人潮中跪了下去,不住地磕头求饶。云思无奈,俯身扶他起来:“无妨,何至于此。”
他猛然一惊,下意识便想藏在人群后,唯恐被他撞到自己和凌霄亲密的模样,却被凌霄紧紧地拉住手,怎么也挣脱不开。
“回去?回哪去?”
云思复又与老板交谈,从荷包里取出银两。凌霄看着手上青面獠牙却无端有些憨态的面具,心想还真是滑稽可笑。
晏云思有些哀求的意思:“除了这里,我哪都陪你去好不好?”
凌霄道:“好,但要记住你方才的话。”
在即将触碰时晏云思忽然回头,空茫地看了他一眼,凌霄猛然收手,转而越过他探向挂在杆上的面具。
不待晏云思回应,又插进去一直手指,在软腻肉壁上抠挖。
待摊主包好这些小玩意,凌霄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往前看。晏云思不解,抬头竟看到姜华与同伴语笑晏晏向这边走来。
晏云思目睹一场好戏,忍不住展颜一笑。忽发觉到凌霄的注视,旋即便敛了笑,仍是冷淡的模样。
他生得英武,手的骨架本就更大,常年握弓习剑,指节间更是生了粗硬的茧子,晏云思被他肏透了几次,早被他摸清了身体的敏感点,毫不留情地刮过软肉,
凌霄追问:“回宫里做什么?”
云思脸上飞红,恼怒地道:“你别装傻……”
“看热闹不在人堆里,还有热闹可看吗?”凌霄自然知道他自欺欺人地不肯让姜华直白地撞破传闻。
晏云思紧抿着唇,手被他攥得生疼也不能说什么,不觉间就走到了极为偏僻冷落之处,才摇了摇他的手,“回去吧,我有些冷。”
凌霄多少次要他听话,此刻听他为了姜华如此低声下气反倒顿生不悦,“姜华对你就这么重要?”
凌霄笑道:“你可要拭目以待。”
他一手轻拦垂落的广袖,弯下腰耐心地挑选着要带给田伯的小物件。凌霄对这些从来不感兴趣,只是安静地望着他清隽的侧脸。云思在和铺子老板讲价,比了一个“三”,凌霄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熙攘街道上行人话语不绝于耳,他只看见云思浅浅笑着,而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与他无关。
“凌霄!”他小声焦急地唤道,“放开我!”
凌霄心中轻轻一漾,携他继续向前走。桥旁花灯蜿蜒至远方,映得河水波光粼粼,行人驻足赏玩,便更加拥挤,忽然就有人踩了晏云思一脚,靴子上赫然一道脚印。
晏云思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对凌霄道:“不知是哪里的苦人家,畏惧他人到这种地步。”
“怕什么。”凌霄却道,“你看到了谁?”
云思咬了咬嘴唇,道:“回宫里去……”
凌霄道:“兴亡苦得皆是百姓,富贵权势之家不弄权残害黎民的能有几人。”
他是明知故问,晏云思顾不上与他生气,低声道:“别这样,你随我往别出去。”
了决心,视死如归地把花递到女孩面前,才发现手里是根滑稽的树枝,转瞬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恼得一跺脚,那俩年轻人哈哈大笑拔腿就跑,留下姑娘忍俊不禁。
凌霄却没有听到一般,沿着河岸缓步而行,只是手握得更紧了。夜风掠过,荡开银色微波,远处的人声乐声飘渺如自天际吹拂而来,落在耳中听不真切。
他牵着晏云思避开姜华,沿着河岸,往人迹渐稀之处走去。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闲转,不知走到了哪一条小巷,走深一点是个死角,只有点点星光共月色落下。墙后是一户人家,还能听到隐约的闲话嬉闹声。
晏云思狼狈地撇过头:“不是为了姜华,是为我仅剩的自尊。凌霄,我能守住的只有这些了……”
他话音未落,猝不及防呻吟一声。那不安分的手指趁他分心,毫不留情地插入温热的肉穴中。晏云思猛得倒吸一口凉气,一动也不敢动,靠着墙僵在了那儿。
凌霄试探着举起手,慢慢地向他触碰,想要替他拨去落在肩头的一缕头发。他曾无数次把玩他的青丝,却都不如这一次藏着满心的犹疑与隐秘期待。
晏云思不再说话,恰走到一处小摊贩前,摆着些民间的奇巧玩意。
晏云思不安地去追他的手,却反被他禁锢住。他低声央道:“别在这,回去再……”
姜华越来越近,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显然还没注意到汹涌人潮中不甚起眼的两个人。
晏云思讥道:“我竟忘了,你原也是贫苦出身”
凌霄耍赖一般:“我就想在这儿,怎么办?”
那人手骨极硬,硌得他手心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