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鹿因感觉自己被她一寸一寸剥开,整个人没有任何保留的暴露在她视野中,而后被放在了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和女人指尖的触感像是合力协作的圆舞曲,在她肌肤上起舞。
某一个瞬间,商桉关掉花洒,侧头轻咬了下她的锁骨,“阿因。”
陶鹿因迷乱的大脑被这两个字拽入了几分清醒,很快再度陷入沉沦中,她后背贴着光滑的墙壁,深黑的眼睛湿漉漉的,指尖忍不住微微蜷起。
她也想做点什么,刚伸出手,商桉扣住她的手腕反手压在墙上,“别动。”
而后,她整个人被翻了个身,陶鹿因侧头往后看,看到女人漂亮勾人的眉眼,染着很深的情。欲,像是在黑夜里摄魂夺魄的妖精。
她看见商桉在旁边洗漱台上拿了个什么东西,似是注意到她的视线,商桉稍稍抬眼,唇角轻弯。
“你要帮我戴?”
陶鹿因耳尖轰的烧起来。
三十晚上的炮竹声似乎更热烈些,噼里啪啦炸个不停,天空被烟火映得很亮。
商桉像是努力教好徒弟的师傅,把毕生招数看家本领想到的没用过的全都用上了,陶鹿因跟个小鸡崽子似的,全程被她禁锢着,扑腾都扑腾不起来。
睡着之前,陶鹿因迷迷糊糊地想,如果床上功夫也有等级划分的话,商桉能算是最强王者,而她连青铜都配不上。
陶鹿因困得不行了,不知从哪处有水珠落下的声音,她清醒了一瞬,而后莫名想起了结束时女人的话。
她唇色很红,声音却极为温和,含着浅显的笑意。
“学会了吗?”
“……”
“不会的话,以后再教你一次。”
……
隔天,陶鹿因醒来都十点多了,商桉还没醒,似是真的累的不行,睡的很沉,陶鹿因起床的动静也没把她弄醒。
陶鹿因洗漱完,重新爬到床上,坐到她旁边,抬起她的手腕轻缓地揉,另一只手看手机。
林望泽在“秃头”群里让他们年初五准备上班,徐凡白嘉年和其他人统统装死,陶鹿因挑眉,回复了个“知道”。
结果刚回复完,商桉电话响了。
两人手机型号相同,来电铃声也一样,陶鹿因以为是林望泽反手来电话了,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商桉的手机在响。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妈。
陶鹿因一顿,不知道该不该接,担心一直这么响着会把商桉吵醒,她下床去了浴室,关上门,摁了接听。
“小桉,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没等她说话,安桂桂在那头说,“是这样啊,我和你爸爸呢,报了个春节旅游团,过几天就要出发了,家里的鱼没人喂,你有空多惦记点,有条还是你爸花大价钱买的,死了怪可惜的。”
陶鹿因道:“阿姨。”
“阿姨就算了吧,这事儿不值当请……”安桂桂说着静了两秒,像是反应过来了,笑着说:“小因?”
陶鹿因嗯了声,“姐姐还在睡觉,我就帮她接了。”
安桂桂道:“这都几点了,怎么还在睡?”
“昨天……”陶鹿因顿了下,神色自然,“昨天新年守岁,我们睡的比较晚,其实我也才刚醒。”
安桂桂了然,顺势和陶鹿因在电话里聊起了天儿,她属于很健谈的那种性格,哪怕现在和陶鹿因并没有很熟,依旧很会主动挑话题,硬是将通话时长生生延到了十几分钟。
挂断电话前,安桂桂一如既往地提出去家里一块吃顿饭,顺便又提了下帮忙喂鱼的那件事。
陶鹿因尽数应下,最后闲聊似地问:“阿姨要去哪旅游?”
“云南,”安桂桂说:“那边风景不错,空气也好。”
陶鹿因点了点头,正想说些什么,浴室的磨砂玻璃门突然被拉开,她下意识转身看过去,商桉身影走进来,顺势关上门。
她明显还没有睡醒,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困意,倦懒地,“背着我和谁聊天呢,那么开心。”
陶鹿因看了眼手机,还在通话中。
她把手机屏幕给商桉看,小小声地说:“阿姨。”
商桉眼眸稍稍眯了下,凑近了看,看清了屏幕上是谁后,也没有任何尴尬的反应,特别自然地把手机拿了过来。
那头安桂桂也不是个聋子,甚至听力可以称得上很不错了,就连那句小小声的“阿姨”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照例提了遍喂鱼的事,最后没忍住问:“你们昨天一整夜没睡,就为了守岁?”
商桉低睫,看着陶鹿因脖颈上的红痕,稍弯了弯唇,“嗯。”
“以后别这么熬了,对身体不好,传统再怎么样也没身体重要,”安桂桂说:“还有你过年就三十了吧,那得更注意着点儿,别总跟小年轻学。”
嗯,其他地方也有几点痕迹,商桉靠着盥洗台,看着自己的“杰作”,眼睛弯了弯,“我年轻着呢。”
安桂桂:“……”
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