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己睡着时差点成为雪森九王子侍妾最后又成为七王女侍女这件事,芳璃一无所知,她只知道一睡醒就有个小丫头坐在自己床前眼巴巴看着她,还妄图玩自己的头发,和芳晨那臭小子一样招人嫌。
小丫头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她一句也听不懂,不过这个丫头比她想的要更有礼貌也稳重得多,指了指自己,说了三个字:“阿鲁卡。”
芳璃有样学样,也指了指自己:“芳璃。”
因为语言不通,芳璃只能从头学起,好在阿鲁卡很有耐心,也很闲(七王女:怒),每天带着芳璃学一些词汇和日常交流语句,适应了几天,好歹能够应付一些简单的天气问号之类的话,不至于像来时一般一无所知。
她现在身处的地方是雪森王宫,阿鲁卡的身份应该是公主。不过这里的雌性地位有些过于的低,阿鲁卡见了兄弟需要行礼,而兄弟却不必对阿鲁卡回礼,并且阿鲁卡的父亲有许多妃子,这在海底和人界大部分地方都是不被允许的。
也许是这片奇怪大陆磁场的问题,芳璃的灵力尽失,双腿也无法变为鱼尾,竟然和弱小的人类没有任何分别了,要是她真到了目的地人界倒也还好,可如今来到了兽人的地盘,周围雄性看她的眼神就如待宰羔羊一般。
若非现在她是公主阿鲁卡的人,恐怕下一秒就要羊入虎口,一命呜呼了。她就是为了不随随便便找个人结婚才溜出来的,要真被这些莫名其妙的雄性一口吞了,才真是冤得很。
大概是满意于自己的新玩具,阿鲁卡大多数时候都要把芳璃带在身边,包括用餐和外出。身为公主的阿鲁卡不需要学习任何野外生存技能,只需要偶尔试着处理猎物和缝制兽皮衣物。
鲛人的织艺精巧绝伦,母亲的织术更是巧夺天工,芳璃身上这件防水护主的长裙就是母亲亲手织就的宝衣,即便在兽人大陆上她自身的灵力失效,这件宝衣仍然能够发挥作用。
雄性兽人可没什么绅士概念,在她睡着时,带她来的宫人和九王子都曾试图对她动手动脚,都被母亲织的宝衣挡了下来,不然她也不可能被完好无损的交到阿鲁卡手里。
唉,早知道当时母亲教导织水为绡时就不逃去找葛庆学巫术了,这下好了,巫术使不出来,有用的织绡术又没学,亏大发了。兽人大陆的环境对她来讲很是恶劣,推迟的发情期令她时常浑身无力燥热难耐,只能暂且留在阿鲁卡身边当个“小白脸”咯。
有了一定的认知基础,剩下的学习就不太需要阿鲁卡一点点指导了。芳璃学习语言的速度很快,当初跟着葛庆学习人族语言和风俗文化也只用了两个月,再加上兽人大陆语言更为简单,只是掌握基本语言的话,要不了一个月。
最初称呼阿鲁卡的名字只是音译,按照兽人大陆的语言来讲,阿鲁卡真正的名字应该是“粟丰”,预示丰收顺遂,是个不错的名字。粟丰说她的名字是父王亲自取的,比起其他姐妹类似阿花阿草的名字格调高了不要太多。
由此可见,粟丰在王女中应该还算受宠,加之粟丰对芳璃的脸的也热情未有减退意向,所以她的小白脸日子暂时还是很稳定的。
在芳璃看来,这小王女什么都好,比她的亲妹妹们可爱多了,尤其是总和她作对的芳颜,一颗心八百个心眼,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成日里和芳颜等人打交道,累都要累死了。
唯独有一点,粟丰身为备受宠爱的王女,未免太胆小了。别说是在兄弟面前要唯唯诺诺,连见了雄性宫人都抹不开面儿。
那个曾和粟丰相好的同父异母的九王子更是离谱,一方面看中粟丰受宠想娶她为妻,一方面又处处打压粟丰自信,搞得现在她连勇气都没有了,仿佛离了他就再找不到看得上她的雄性似的。
“王女啊,听我一句劝,你和他不合适,近亲结婚要不得,对后代不好,生孩子容易畸形。”
粟丰从没听说过这种说法,只顾着赶忙捂住芳璃的嘴。红织姑姑是父王的亲姑姑,这是宫内人尽皆知的事情,然而她生的三个孩子都体弱多病接连夭折,更是宫中不可多言的秘闻。原来,不是红织姑姑身体不健康,而是因为这种原因吗……
“芳璃,你懂得真多,而且你竟然不会缝兽裙,人类雌性都是像你这样的吗?”
其实还有很多事情粟丰没开口去问,比如芳璃身上的裙子为何能将王弟挡在身外,又比如她身为雌性却有如此强的学习能力(一般认为雌性是学不会复杂东西的,只能掌握缝衣服带孩子和采摘水果这种),这都是从小接受红织压迫式教育的粟丰想不明白的事情。
听到粟丰的询问,芳璃眨了眨眼,湛蓝色的瞳仁印着晨曦的光,差点晃花了单纯小王女的眼。墨蓝色的长发比父王身上的兽毛衣裙还要柔软光洁,白皙的脸蛋比神女的雕塑还要好看,凹凸有致的身材让人抹不开眼,和她站在一起,不知道谁才更像侍女了。
小王女轻咳两声,随即低下了头:“唉,芳璃,你要是个雄性,恐怕要狠狠勾走少女们的芳心了。”
“我觉得吧,”芳璃看向了从刚才就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