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宁刚刚站稳脚, 正纳闷他怎么将她放在门旁,他高大的身躯骤然逼近, 她后背不由贴住门板。
姽宁抬头望去, 话尚在嘴边, 他忽而倾身, 两手捧着她的脸。
“我实在等不及。”沙哑的话语连带着火热的唇, 迫不及待朝她双唇压了下来。
唇齿尝到了阔别多日的甜蜜滋味,令他全然不知克制为何物,唇间纠缠得急切又激烈。握住她腰肢的双手情难自控的将她举起来,把她压在门板上。
久违的亲昵也令姽宁瞬间迷醉沉沦, 此时此刻,她只想尽情享受与他的亲密所带来的愉悦。
去她的理智和矜持!
她就是要他!
欲念宛若一头凶猛的狮子,张口就将她的理智吞食殆尽。她手指深陷他发中,动情时,下意识紧攥他的发丝。
她无法满足于他单方面的索取,便现学现用的与他唇齿纠缠。但她到底有些疯狂,哪里像亲,更像是咬。
她脑中的念头也的的确确是想将他给吃干抹净,一不留意,当真咬破了他的唇。
血腥味弥散在口腔,越发刺激她的感官,两手下意识抓住他衣领,蛮力一撕。
只听尖锐的布料撕裂声,竟将他领口给撕开了。
姽宁听见声音,自己也吓得一愣,想抽开身瞧瞧他衣裳,却被他强势地压在门板,缠住她舌齿,瞬间拽走她的注意力。
她气力终究不如他,又被他搅得浑身似化作一滩水,虚软无力。
没多久,她快喘不过气来,只能攥着拳头捶他肩头。
怀苍原本只打算浅尝即止,怎料渴望的势头过于迅猛,压都压不住。
再不停下,就真得在这儿放纵。
可他今日主要是来将她带回去,夫妻间的私密事留着回他们自己的屋子慢慢来,倒不急于在这陌生的地方烧出火来。
怀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低头便瞧见她红嘟嘟的嘴,忍不住又啄几下,才作罢。
两人额头相贴,都在尽力平复气息。
灼热的呼吸再次暧昧的纠缠在一起,姽宁立刻被他发烫的气息烘得脸颊愈红,假若轻轻亲上一口,就得泱出血似的。
“放我下来……”她娇嗔道,两手拍了拍他肩头。
怀苍却没松手,而是抱着她,走到椅子旁坐下。他将姽宁抱在腿上,一只手慢慢轻抚她后背,等她歇会儿。
许久,察觉她呼吸均匀许多,他开口又问:“这几日可有思我念我?”执意要她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怎会不思不念。”姽宁毫不掩饰对他的想念,一字一句认真的说:“你对我如何,我便对你是如何的。”
“我吗?”他笑了笑,这机灵鬼,原来是来套他的话。
“我这些日白天躺在床上睡大觉,夜间无所事的饮酒,你也是?”他故意把自己说得毫不在意,气得她将他瞪着,恼道:“ 你还有心思睡大觉?那何必跑过来,不如去睡你的大觉!”
怀苍却是目光浓浓地将她回看,道:“睡大觉,是因为梦里能见到你。喝酒,是因为见不到真实的你而愁绪满怀。”
姽宁反复咀嚼他的话,恍然品到他话语里的酸涩,心疼道:“傻不傻!”
怀苍嘴角仍带笑:“是傻了些,我就该早点过来这里。”
“既然不舍我,为何那日你说异族不可踏入神域,将我拒于神道之外?”怀苍心里有道坎,还是问了出来。
姽宁哪里晓得,就因为她那日冷冰冰的一句喝止,凉透他半截心。以至于整日胡思乱想,怯以为她找回了过往的记忆,便忘却了与他的回忆。
姽宁道出原因:“麒麟族曾与我族有过战史,尚不知如今神域的情况,我不可贸然带你过来。”
“即便连句解释也没有,也不该一个月不回。”知道她事出有因,他仍要抱怨两句。
姽宁忙解释:“ 麒麟王身子太过虚弱,我只能每日给他渡力助他复原,这几日他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听她为其他男人费心费力,怀苍眉目一沉,道:“既然好转,我们这就回去。”
他将她放下,整理衣裳,牵着她就要走。
姽宁原本也有此意,但她总得要与厌鹿说一声,便叫他在屋里稍等:“我去辞别两句。”
*
来到东边的院子,见前方屋子的门半开着,姽宁踏步过去。
突然听见砰一声,又听厌鹿大喊:“你清醒点!”惊得她急忙闪身入屋。
站在屋内的姽宁,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愣住:已化作少年之姿的厌鹿正跨坐在麒麟王身上,一手钳住他手腕,一手摁住麒麟王的肩头。
麒麟王衣裳半敞,厌鹿身子微倾,整个场面.....有那么点霸王硬上弓的意味。
两人错愕的看向姽宁,姽宁诧异的来回扫看两人。
“你们……那个……是我以为的那个吗?”她结结巴巴地问道。
问完便后悔,这是个什么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