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我...”
感受到指甲快要嵌入肉里,路知把手伸进温瓷手中间,让她握着她的手。
可她的手只是虚虚的放在他手上,路知在她眼中看到了纠结和挣扎。
“没关系,不能说就不要说了。”路知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温瓷泛红的眼角安慰道。
温瓷用力的摇摇头,道:“我从小就一个人四处厮杀...我真的喜欢上了你,这句话是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眼前人抬眸的眼神,无尽的挣扎和无措,重重的刺进了路知的心。
他不顾一切的将她拥进怀中,管它什么正道,他只想让她平安。
温瓷没再推开他,而是紧紧的抱住了他,头埋在路知肩膀上小声地抽泣。
路知疼惜的顺着温瓷的背,他完全没心思想温瓷两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一心只用在趴在肩膀上抽泣的人。
等温瓷苦累了就轻轻推推路知,路知松开温瓷,轻柔的擦掉温瓷脸上的泪痕。
看着哭红的眼角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我困了。”温瓷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哭腔道。
“那就睡吧,我回去了。”
“嗯。”
路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温瓷,见温瓷没在难过目送他离开,便安心的离开了。
路知走后,温瓷丝毫没有困意,看着路知离开的方向,面无表情,只能从眼睛中看到些迷茫。
她冲着门口,缓缓启齿:“不要相信我。”
第89章 围困
琉璃塔内,众人休憩之后继续往上,雪行舟偷偷给了泠崖一个眼神。
泠崖知会后悄悄离开队伍。
“很奇怪。”路湘君突然停下道。
“怎么了?”唐清瑶问道。
“前面就是第七层了,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一路任何机关都没有。”
路湘君说完,众人皆警戒起来。
环顾四周,安静地吓人,墙上只有照明的灯台,其他的没有任何异样。
审视了片刻,毫无动静。
“难道是诡主以为我们根本闯不过前几层,所以后面就没有设置机关?”闻人兰迦道。
“这未免太瞧不起我们了!”池暝愤愤道。
“反正都到了第七层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万封冷哼一声道。
说完万封就率先带人进入了第七层,后面的人唯恐万封先拿到杦羽心决,争先恐后的跟上去。
乐清浅正打算跟上去,玄裳突然站在她身旁,伸出一只手拦住她去路。
她质问的看向玄裳,玄裳只是向她微微低下头,她便明白她只是奉命行事。
乐清浅看向前面的雪行舟,雪行舟侧头给了她一个眼神便跟了上去。
雪行舟走后,便听见玄裳低声道:“乐楼主护好自己,莫要出头。”
“他要做什么?”乐清浅压低声音质问道。
玄裳没有回答她,向她示意话已经传到了便跟了上去。
这时乐清浅才发现泠崖不见了,其他人貌似没有发现,她皱着眉看着前面走的一行人。
他到底要做什么?
温瓷醒来,算着时间也到了。
穿上衣服,戴上面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现在纯白的裙衫,不久便要被玷污,果然不适合白衣啊!
“诡主。”
门口跟着温瓷的四个女子已经在等候,前面的两个女子一人拿着踏雪,一个拿着剑。
“结束的时候到了。”温瓷手背在身后,带领几个人往琉璃塔赶去。
琉璃塔前,温瓷解开屏障,上天也许知道今日有事发生,变得阴沉沉的。
加上漫天飘下的红色纸钱,氛围逐渐阴森起来。
温瓷站在塔前,等着审判的到来。
第七层塔内十分明亮,室内只有一个石桌,上面放着一个锦盒。
走近一看,锦盒周身被保护着,不能轻易触碰。
“这就是杦羽心决?”万封站在石桌前两眼放光道。
“诡主竟然说的是真的?”重凛不可置信道。
“不要轻举妄动,这锦盒被保护着。”风畔拦住想上前看的人道。
几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查看锦盒,锦盒周围保护着它的东西,看上去很浑浊。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诡煞谷的路数我们都不清楚,还是谨慎些好。”闻柳谨慎道。
“七长老,你不是研究阵法吗?你来看看。”万封看着慕容柏道。
慕容柏闻声向前,仔细的审视着。
“这些气息甚是污浊,似是妖气和死气混合在一起的。”
“死气!竟然用着肮脏的东西做印。”盛誉嫌弃道。
“可有法解?”风畔问道。
“有法,只是有些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