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禹泽大笑,“哈哈,你吃完了吗?”
“什么什么什么关系?你你你不会去告状吧?”
谭禹泽轻笑:“我是子书家亲封的将军。”
“公子,前面路陡,马车怕是不容易走。”
谭禹泽“嗯”了一声,起身下了车,元黛只得紧跟上,思忖半刻后还是轻声问他道:“这么偏僻,不会有问题吧?”
元黛看着他,丢下筷子,没好气道:“吃完了。”
落蝶崖偏僻,一路行去周遭愈发清冷,人烟稀少,路也越来越宽阔,栽植也稀疏起来,放眼望去,竟无一人,只七八道炊烟缓缓盘画着天边。
“你怕鬼吗?”
元黛吞了吞口水,“这鬼地方,我怎么觉得这么瘆得慌呢。”
谭禹泽微笑道:“多半是有问题的,至于是什么问题,只有看了才知道。”
元黛摇头:“鬼我倒是不怕,只是,人比鬼更可怕。”
谭禹泽轻笑,元黛道:“笑什么?”
“没什么,我不过是觉得你方才那句说的很对。”
第十六章 你怕鬼吗[2/2页]
第十七章 蝶落深崖
终于近了人烟,谭禹泽顿步仔细看了一番,便往其中一条巷子里踱步走去,脚下步子很快,但发觉身后女孩子走路并不太能跟得上后,便又放缓了些许。巷子很深,走到身后巷口都快将要看不见时,还丝毫没有要到尽头的意思。忽然谭禹泽顿步,“不错,此处果真诡异的很。”
风呼呼自耳畔吹过,诡异的很......连他都这样说......元黛一个激灵。
元黛不是不怕鬼,她信鬼神之说,尤其是穿越之后更是,但她认为鬼比人过日子过的清明,她认为鬼只欺负该死的人,可是后来她渐渐发现该死的人有点多……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人里有败类,鬼就都是好的吗?不是说鬼就是人的灵魂吗?
于是她又喊:“老元我喊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话音未落,左侧便一隐在暗处黑衣男子执剑刺来,旋转的一切忽然停滞,随后电光火石之间谭禹泽的身影一闪,刀剑相接的刺耳声响起,他一剑抵住了来势。
看得出来黑衣人的攻势很猛,谭禹泽微勾唇角,爆发力超人但耐力不足,今日遇上自己算他倒霉。剑剑皆致命又如何,攻势太猛,弱点反而暴露的更快。正想着又是一剑攻来,手中剑锋一转,轻松化解。
所以彼时彼刻,她非常害怕。
忽然无数黑影包围周身,看不清摸不着,一切都在旋转,即使闭上眼睛似乎也能看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念咒的人声得意的笑声。元黛忽然大叫一声,随后抬头看天──天不是转的,天空是一汪静止的深蓝色的水──一汪死水,也就是说,这一切是人扮演的戏,为──攻心。
“何方神圣,不如出来会会?”元黛喊。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了老经典“老孙我喊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羽禾打斗的空档里瞧了一眼旁边看热闹的谭禹泽,心里真的是崩溃的。算了!主子没用,就只能靠自己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愤愤然接住其中一人的剑,往后退半步,准备发力,结果忽然一剑过来,封喉,抽刃。
羽禾:“……”
主子……您真的……呃……很会……很会抢功劳……这都……最后一步了。
倒是不错,致命弱点还没显现呢。谭禹泽只守不攻,心里头倒开始为对方着想“换位思考”:说起来,遇上我这样的人,如果我是他,怎么样才能取胜,不,取胜不可能,应该是,怎么样才能逃脱呢?啧啧,好像有点难哦。
身后三道剑风传来,谭禹泽摇头,最近羽禾的本事退步了,不过,抵挡肯定还是能的。手中剑柄手心一转,直刺向对面男子咽喉。黑衣人躲避不及,连退向后。随后谭禹泽身后偷袭的三人被羽禾制住,其中一人已经受伤,眼前的黑衣人一惊,赶紧使眼色,示意去抓元黛。谭禹泽叹了口气,困兽之斗,无聊,罢了,不陪玩了。再无再战的兴趣,是以下手更不留情,剑锋一转直接刺对方心口。
还有两个,羽禾能行吗?谭禹泽淡淡扫了一眼,此刻二人皆已被羽禾耗去了不少气力,但明显耐力都不差,这样耗下去羽禾也不见得能占得多少好处。况且幕后主使不可能搞这么大阵仗欢迎他却只弄这么一小出戏消遣,必有后招。他还带了个拖油瓶儿呢,羽禾还要负责保护,所以更要保留气力。
一个比她自个儿还高半头的大活人就这样软软的倒下去,眼睛还半睁半闭着,而且睁着的半部分还是全白的眼球,饶是一向自诩胆大包天的某黛也被吓坏了,双手一直保持着举板凳的姿势,眼睛瞪的老大,空洞洞的。谭禹泽拭净了剑刃收鞘,看她的样子不禁好笑,“你还举着那凶器做什么?”
给了十秒钟,快要变成雕塑的元黛扭过头来:“凶器?”她看了看谭禹泽,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啊!”然后她飞快的跳开往谭禹泽身后跑,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凳子掉在地上,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