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杜庭责没有打算这么快要了方稚。
但看到她和男孩一起走出校园时,他眼底冰冷几乎溢出。
我的小稚啊,你不乖。
夏日夜晚,窗外下着大雨。
书房里,红木书桌上放了杯热红茶,升起袅袅水雾。
少女手握着圆珠笔,认真在白纸上写下公式和数字。
想去书架拿书,方稚起身,跑去书架,跳了两下却没够到。她懊恼地垂下手。
一只手越过她头顶拿下她要的那本书,放进她手里。
身后男人的呼吸喷洒在耳后,方稚敏感地颤抖了一下身体。
怎么了?
杜庭责以一种类似环抱的姿势从背后包围了她,在她耳边问道。
没,没什么
方稚不自在地动了动,想转身,却不小心向后碰到了他的下身。
她后背,碰到的那块热热,硬硬的东西是什么?
回到书桌边,方稚咬唇,握紧圆珠笔,低头写着题目,不敢抬头去看那人。
小稚,专心。
杜庭责在她身边坐下,双腿交叠,腿间的凸起被掩住。
方稚偷瞄了几眼,始终不确定自己所看到的。
或许是她的偷瞄太过明显。
脚步声在她身边停止。杜庭责轻笑一声,俯身抬起她的脸。
对男人这么好奇?
他的指尖顺着她颌角往下,在她唇边流连,指节抵住她唇瓣,湿润柔软的触感让人沉迷。
少女发育的不错,胸前的两团绵软已经有了一定大小,是适合一手握住的样子。瓷白的肌肤也很可口,如果用力揉捏,会留下红印。
杜庭责视线从她只着贴身裙子的躯体一寸寸滑过。
那目光说不上色情,但绝不是长辈打量小辈。
反而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不需要谁来教,方稚立刻领会了那视线的意味。
浑身战栗,她猛地躲开他的手。
僵在原地,少女脑海闪过一幕幕画面,以往不明白的许多事情突然间找到了答案。
母亲为什么要把她送到北京?为什么母亲从不来看她?杜庭责,杜叔叔他为什么
方稚抬头,颤抖着对上他的视线。
杜庭责坐了下来,气定神闲,甚至没半点羞愧。
方稚咬唇,慢慢说,杜叔叔您和我爸是朋友,对吗?
杜庭责手掌在她耳畔滑动,拈起一缕发丝,摩挲她的脸颊。
小稚。你爸妈把你生的很好。可是,你妈妈对你并不好。你爸爸去世了,我很难过。你应该过上更好的生活,住在最好的房子里,穿着最漂亮的衣服,上最好的学校
方稚躲开他的手,抓着作业本奔出去。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间,她颤抖着手找出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响了很多声,没有人接。
求求你,求求你接电话。
少女眼里斟满了泪。
嘟
电话通了。
秦芬的声音平淡:喂?小稚?
妈妈,我想回家,你来接我回家好不好?妈妈方稚抽泣着说,杜叔叔,杜叔叔他,他想那个我
少女抽噎着讲了刚才的事,说话颠三倒四,她也不知道母亲听懂了没有。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沉默。
终于,方稚听到秦芬说,小稚,你想多了,睡觉吧。
那天晚上,方稚把门反锁,用柜子堵在门后,战战兢兢在床上睡着。第二天去学校时,黑眼圈非常明显。
班长很担心她,问她怎么了。
方稚用课本挡住老师的视线,在书桌下滑动手机屏幕。
屏幕上显示着高铁车票信息。
她快速滑动屏幕,所有车次均显示售罄。
没办法,只能买机票了。她抬头看向少年,班长,你可以借我些钱吗?
少年借给她几百块钱,加上她的储蓄,凑了一千多现金。
放学后,她从学校后墙翻出去,谁也没告诉,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首都机场。
到机场时天快黑了,她直接冲到售票点,把钱和身份证拍到柜台上。
麻烦请给我一张最早去南京的票!
这个年代还用现金买票的人很少了,售票员狐疑地多看了她几眼,给她打了张票。
还要两个小时才出发。
方稚给秦芬打电话,但打不通,只能发了条短信,希望她能看到。
妈妈,我自己回来,你能到机场接我吗?
机场里人很多。未成年的少女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抱着书包发呆。
天色暗下来,马上要登机了。
方稚起身,准备朝安检走。
是她吗?几个机场安保人员朝她走来。
方稚突然有不详的预感。
安保走到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