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挚看了一眼这个高度,一颗心又揪了起来,她转身开跑,从安全通道冲了下去!
弥漫看到了她,喊着问,“辛挚,你到哪里去啊?”
辛挚脚步略停,不容抗拒地下命令道,“弥漫,你去给夏哥请一天假,就说他不舒服,他刚才打电话给我了。我现在要回趟家,你不用管我。”
弥漫有点懵,但被辛挚通红的双眼和浑身散发出的强势所震慑,她答,“哦,好。”
辛挚说完便向拍摄地相反的方向跑去,越跑越快。
她校运会的时候都没舍得这么跑过。
李听夏的味道还是淡淡的,应该不会传到场地那边去,可辛挚的身体却因为这奶香味而躁动不已。
她随着这味道不停地跑啊跑,穿过树林和野草。
她很快就迷路了,但她又明确地知道方向。
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方向。
辛挚跑得大汗淋漓,口干舌燥,但是还没到。她没有想放弃,她知道李听夏现在很需要她,她一定要找到他。
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
辛挚停下来,她抱着希望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字,竟真的是李听夏……
辛挚接起,急切地问,“夏哥,你,你在哪?”
没有回答,手机里传出来的只是粗重的呼吸声……
辛挚听过一遍,很压抑,很绝望。
他已说不出话。不是他不接电话,是接不了。
可他最终选择打给了自己。
女孩眼眶莫名一湿,她亦呼吸不畅,颤动着说,“我很快,就到,你,你等我!”
辛挚继续跑,如同一只迎风奔跑的倔强的小鹿。
当她在一道沟里发现李听夏的时候,男人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他手里紧紧攒着几根被他薅断的野草,眼睛半闭着,倒在草地里,已经没有力气挣扎。
辛挚的心紧缩成一团。
她跳下去,抱住他,心疼地叫了一声,“夏哥……”
她要抱他时他有了反应,不是闻到她的味道想要贴上来,而是伸手推开她,但辛挚处于明显的优势,他力气耗尽,所谓的推开只是给辛挚挠了下痒。
“夏哥,看来我们就要在这野地里临时标记了。”她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地、尽量轻快地对她怀里的男人说。
辛挚的声音在李听夏耳朵里不停放大重复,李听夏听见了,也听懂了,但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平日里刻苦练武,南拳北腿,太极八极,拳击散打,样样拿得出手,样样精通。可是会这些,现在又能做什么呢?
他甚至连拒绝都说不出口了。
或许他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对自己说:
认命吧,Omega。
辛挚小心翼翼地将男人扶起来,跪在他身后抱住他。她先是张口用牙齿轻轻地刮过男人的腺体,告诉他她要做什么。
男人得到信息,身体在她怀里剧烈地颤了下。
“原谅我。”女孩说。
辛挚深知不能再拖,她对准他的腺体迅速咬了下去,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
辛挚的信息素对男人来说是救命稻草,却也是抵不住的致命毒药,他接纳完辛挚的信息素后,就陷入了短暂的昏迷,软倒在辛挚怀里。
辛挚在他倒下时牢牢地抱住他。
她自己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却在看到男人紧蹙的双眉时欲望全消,只剩疼惜与怜悯。
第18章 partner
历经狂风暴雨的海面上,此时难得的有一丝宁静。
风暴散去,阳光温暖,海浪轻柔。
一艘小船正漂浮在海面之上,不问前路,随波逐流。
如果能这样一直走下去就好了,没有烦恼,也没有悲伤。
这是李听夏人生中第一次想偷懒。
他想从他的比武台上下来歇一会。
可是……
“夏哥,夏哥……”
他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脸。
他艰难地翻动眼皮,睁了两次才彻底睁开,一睁眼,对上的是辛挚红通通的眼睛。
她怎么了?
李听夏重新闭上眼想了想,哦,不是她怎么了,而应该是他怎么了?
临时标记过后,他有点发虚,浑身是汗。
呵。这次还羞耻吗?是他把她叫来的,他连赶她走都没有资格了。
李听夏胳膊撑地,从女孩怀里坐起来,他手掌被地上的杂草刺痛,知觉慢慢恢复。
是他打给她的,那个时候。他又想到了这件事。
辛挚吓坏了,李听夏昏过去的时候她就被吓得不轻,这时候他呆呆地坐着,一言不发,根本没有了平日里精神抖擞的样子,这比他昏过去还要吓人。
他脸上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但除了两颊,他脸上其他的地方都是苍白的,一点都没有标记之后的快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