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孩子?”陈诤犹豫地问道,“什么意思?”
“爸妈曾经有过一个儿子的,长到三岁,在老家被奶奶看丢了。找了好几年没找回来。后来,因为我姐姐的事儿,我妈去做节目,她说一见到我就觉得跟我有缘,然后把我领养了。”
我回忆起妈跟我说这番话时温柔又伤痛的神情,心里酸涩起来,“我妈在我长大后才跟我说我还有个哥哥。她在心里记了很多年,一直没放下那个不小心丢掉的孩子。”
陈诤把我带入他怀里,揉揉我的头发,“元元,那你就更要好好做妈妈的亲儿子,好好孝敬她了。”
“嗯。”我咧开嘴,“那当然嘛。”
“对了,游羽是不是很会打架啊?他第一次见我就威胁我说,如果我再来找你,他就见我一次揍我一次。”我模仿着游羽恶狠狠的语气问陈诤。
“他练过散打,大学的时候经常去拳馆。他打人特狠,特疼,你要是被他打一下,骨头都要断了。”
“看不出来嘛。”这倒是真的看不出来,游羽从外表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儒雅的人,“你怎么知道他打人特狠特疼,他是不是打过你?”
陈诤淡淡道:“我们打过架,他把我胳膊打折了,但我打断了他的肋骨。”
“啊!”我眼睛里闪起光,“你这么厉害啊诤哥。”
陈诤嘴角翘起,显然对我的夸奖很是受用。
想来还好我当初退出得快,要不然凭着游羽那一身好身手,我是真的打不过他的。
但他会打架有什么用?他放弃的,我会好好珍惜,并且绝对不会拱手让人。
我好像忘了几个月前是谁想要成全他们的,哎,人年纪大了,记性就不太好了。
……
这场闹剧发生不过一周,陈诤告诉我一个好消息——游羽主动辞职了。
老郑打电话向我发来庆贺:“恭喜你啊昱元,你这下可以把心揣进肚子里了吧?”
我暗暗得意:“我真没想到,我还以为以游羽那么厚的脸皮,他会一直死缠烂打呢。”
“他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老郑说,“所里都传遍了,说他是小三,妄图破坏模范夫夫的家庭幸福。他每天被指指点点,能不在意?”
“模范夫夫?我和陈诤啊——”我问,“我们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称号啊?”
“也就最近吧。反正你别管这些,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饭吃的也多,比起一个月前,我整整重了8斤,脸好像圆了一点,肚子上的肉也有点松了。
我开始发愁了,决定节食一段时间,陈诤随我折腾,只说别饿肚子就行。
宋致远怂恿我去健身房办卡,态度之诚恳,言辞之热情,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有亲戚开了健身所。
但宋致远描述的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什么还你紧致小腹,修炼圆润翘臀,妈呀,到底谁是gay啊。
我经不住他话里的诱惑,最后和宋致远一起,挑了一家口碑不错的健身房办了张年卡。
然后,我就忍不住把办卡的事儿跟陈诤交代了。
陈铮正看书呢,他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挺好啊,那我也顺便去办一张。”
“诤哥!”我兴奋了,倒在他肩膀上,亲他顺滑的下颌线,“你想和我一起去健身,是不是?”
陈诤掐住我的后颈,无奈道:“不然你就要和宋致远一起去了。”
“你怎么知道宋致远也办了卡的?”我困惑。
“猜的。”
“你好厉害呀,诤哥。”我不走心地吹捧了一句。
其实我没那么傻,我身边常来往的好朋友就宋致远这一号人,陈诤猜到也没什么稀奇的。
“还有更厉害的,想不想看?”
“……想!”
老公发话,当然要无条件捧场了。
于是我成功被扑倒。
……
蜜里调油的日子过了一阵,转眼三月过去,我的生日到了。我生日是四月三号,刚好在周六,陈诤提前赶完周末的工作,我们开车到隔壁Z市,去山上看瀑布。
春季江南多梅雨,周六这天一早天气就不太好,我们在中午赶到订好的山庄酒店,吃完午饭,下午就开始爬山了。
景区人挺多的,我和陈诤在网上买了电子票,正排队的时候,被一个年轻的男孩拦下了。
男孩子背着个书包,看着很学生气。他向我们出示了他的身份证和学生证,请我们帮他买张门票。他说他手机放在同伴的包里,同伴已经进山去了,他身上没有现金。
这个理由很扯,但他表情真挚,而且他是A市政法大学的学生,算是陈诤的学弟。于是我帮他买了一张,他提出交换手机号,以便还钱。
男孩子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陈诤的,我一下子知道他意图何在了。
我当然不会让他知道陈诤的手机号,也不想给出我的手机号,便说:“不用还了,一点小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