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过几天,组内的同事们甚至冰姐,都知道我和宋致远闹掰了。
明明是我提出的不做朋友,宋致远却比我适应得更好。
我不开心,但必须维持下去。
这样做对宋致远好,对陈诤好,对大家都好。
我糟糕的状态或许被陈诤看在眼里,他猜到我是为了谁。可他这次没有跟我吵了。
他只是加班加得更少,下班下得更早。我们每天尽量一起去买菜,再一起做饭,一起散步。赶上阳光充沛的周末,我们还会去钓鱼。
对了,那盆我买回来的文竹本来被他放在办公桌上,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冷了,文竹的小细叶已经有了发黄的迹象,陈诤便把它带回家里养着了。
家里24小时供着地暖,我经常光脚踩在客厅的地毯上也不觉得凉。
“快到年底了啊。”我一边给文竹浇水一边感叹,“今年不用回我妈老家了,老家一个人都没有了。”
“那今年春节我们去旅游?”陈诤提议道。
我眼睛一亮,“好啊!春节旅游都说了几年了,今年一定要去。”
陈诤:“你想去哪儿?”
“冬天又湿又冷,我们去个暖和的地方吧。”我想了想,“去最南边的海岛吧,舒服。”
陈诤:“行。你公司今年春假还是放到初八?”
“大概率是吧。你呢,还是初四?”
“不一定,想匀还是能多匀几天的。”陈诤合上书,手指揉着眉头凹陷处,“老郑的老婆预产期在正月,到时候会请我们去他家吃饭。”
“好快啊。”我走到陈诤身边,两腿岔开要坐在他身上,他乖觉把书挪开,我坐下来紧紧贴住他,“快点到明年就好了,今年太糟糕了。”
今年很神奇,本以为要分开的人留下了,本以为能一直陪着我的人离开了,旧梦被驱走了,亲人去世了。
“明年一定会更好的。”
陈诤双手把住我的屁股,猝不及防地抱起我走向卧室。我的腿没晃两下就被丢到床上,他用坚实的胸膛压住我,手从我的侧腰游弋到右边胸口。
我被凉得“嘶嘶”叫,蹬着床单后退躲陈诤的手,“不要,好凉的!”
陈诤密集的吻砸下来,“不要凉的,那要热的?”
……
临近年关,我更忙了,陈诤稍微清闲下来。
有陈诤的陪伴和压力山大的工作,我失调的小情绪很快平复下去。
只是妈最近变得奇怪了,她给我打电话的频率明显高于以前,打来一般也没有正事,东拉西扯的,聊到最后一定要扯上孩子。
一次两次没什么,每次都这样就有问题了。
我无奈道:“妈——,孩子的事儿真的不急,你儿子我过了年才二十五呢,年轻得很。”
“怎么不急呀,陈诤快三十了吧,而且你们结婚结的早啊。”妈说,“也就是你认定了他,我才让你们尽早养个小孩。元元,你别糊涂,你那些年怎么过来的妈看在眼里,你要真想牢牢抓住陈诤,孩子是必须的。”
“那以前还没有这项技术呢,他们不也都没孩子?”
我听不惯妈这样的说法,好像孩子就只是为了维系家庭而生。
我希望我和陈诤的孩子不用背负任何莫名其妙的使命,仅仅是因为我们想要他而来到我们身边。
“以前的同性恋过得好还是不好,你能知道?”妈的声音变得疲惫,“元元,妈怕你将来和我一样啊。”
我有些慌,“到底怎么了啊?妈!”
“你爸他背着我去做了试管,但是没成功,他、他已经做了好几次了。”
我惊道:“背着你?做试管怎么背着你?”
做试管婴儿也需要母亲的卵子,不是爸一个人能办到的,除非……
“他找了别的女人。”
这句话像块大石一样砰地滚进我脑袋里,我把这几个字拆散又拼接,它们一个一个排着队嘲笑我。
——[你又不是亲生的,看看,看看,人家果然还是想要亲生的娃。]
——[你妈也太可怜了,亲儿子丢了,现在老公也不要她了。]
——[血缘关系大过天嘛,无可厚非咯。]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如果只是想要个亲生孩子,爸完全可以和妈商量,他为什么要找别人呢?他简直伤透了妈的心!
妈继续说:“元元,有件事情我该告诉你了。其实你哥哥丢了以后,我和你爸有尝试再要个孩子的,只是一直怀不上。医生说,我们两个都有点问题,我的问题要更严重些。有了你以后,我们还是没放弃,但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妈发出讽刺的笑声,“当年你爸还安慰我,说有你就够了,可现在呢?可见人都是会变的,就是不知道他找的那个女人是为了钱还是为了情了。”
听妈这样自揭伤疤,我心抽疼抽疼的。
“妈,我们……我们怎么办?你和爸